任宛本想把木舟扶到屋里,让湛浚凌一直等,但转念又想湛浚凌也不知是哪吃错了药近来对她纵容了些,可又保不准哪时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来,万一禁她的足就麻烦了,就把木舟给了两个丫鬟,又交代了煮醒酒汤,等事完之后才跟着灰青踏进了屋。
灰青心里十万火燎,但面上还不能露出来,等看着任宛忙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王爷,王妃回来了。”灰青领着任宛进屋,忙站在一旁乖乖交代。说完就退了出去。
任宛看看湛浚凌,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胃有点撑。
“去哪儿了?”湛浚凌看着任宛的装扮皱了眉头,他出了趟门,人就不见了,如今红光满面,让他颇为不喜。
好像这幅样子,不是因他,他沉了脸,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冷声道:“成何体统!”
“我乐意,吃酒你也要管。”任宛本还有些歉意,看到湛浚凌发火她也火了,要不是因为他她至于被人谋害,现下还想把她关在府里,这是什么道理。
湛浚凌倒不知任宛的反骨那么厉害,他来到院子就问了丫鬟,丫鬟如实说了王妃的装扮出府去了,他倒不信任宛是出去玩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湛浚凌说道:“我说了我帮你查,你又何必着急。”
任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把火压了下去,又咕哝着说:“是谁你心里清楚。”
湛浚凌转脸看她,任宛不惧,看着他清晰地说:“王爷忘了池月湖的事了,王爷也信府中的传闻,是我自己跳下湖的?”
湛浚凌沉眸,若是以往任宛和他说,他全然不在意,只是如今,任宛失忆了,性格大变,他在她身上分了一只眼睛,眼下眼睛收不回来了。
他又看向任宛执拗的眼神,挺直的脊背,像只随时爆发的小豹子。
好像他若说了什么不如她意的话,就会被锋利的爪子抓破身上的皮肤。
湛浚凌唇线紧抿,良晌说道:“王妃是在怪本王。”
“不敢。”任宛起身,进了内室,说:“王爷若知就该离我远些。”
待湛浚凌走后,任宛看着桌子上的菜发了良久的呆,她也不知心里原来有那么多的怨气,忍都忍不住,逞了口舌之快,心里却没想象中的爽,倒是乱糟糟的。
湛浚凌在书房忙到了深夜,灰青进来说道:“王爷,您午膳和晚膳都没吃,禾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