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在树下接吻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晏宁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喉咙滚动,她慢慢地靠近阮好,直到阮好的呼吸扑到她脸上。
温热的,暧昧的。
晏宁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般,猛地回过神,飞快地撤回到安全?距离,把?毛毯盖过头顶。
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在落针可闻的帐篷里清晰,与心跳声?齐响。
咚咚、咚咚。
山林间有飞鸟掠过,不远处的溪水潺潺,北风卷着落叶飘起,夜终于静了。
晏宁沉进了无边的梦境里。
仍然是?她在墨城撞见两个女人接吻的洗手台,仍然是?她压着别人亲,蜜桃的香味在唇舌间传递,那人的唇像她在半山腰吃的那颗软糖。
又甜,又软。
那人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张开唇放她进去攻城略池,呼吸声?就响在她耳边,暧昧地惹人脸红心跳。
她单手扶着那人的腰,掐住,用力?捏出红印,她听到那人轻轻地倒吸了口凉气。
是?女人。
晏宁有一秒钟的清醒。
是?,她早该猜到是?女人。只有女人有这样甜腻的香味,只有女人有这样软这样可爱,只有女人会安静地、乖巧地任她欺负。
鬼使神差地,晏宁抬起眼。
她在镜中看到了阮好,她单手捏着阮好的下巴,把?她吻得口红花了,绯红的脸像滴血般,原本就漂亮的眼水汪汪的,无辜又纯情。
好想欺负她。
再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哭出来?,肯定很漂亮。
抱着这样背德变态的想法,却没来?得及付诸实践,晏宁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也看清自己所处之处。
她还睡在山上的帐篷里,随着夜色渐浓,星星归于沉寂,变得暗淡,弯弯却明亮的月亮挂在天?上,映着她还未回过神来?的脸。
后背一片濡湿。
冷不丁地,她对上阮好的眼睛。阮好初醒的眼眸里有几分迷茫,嗓音也轻哑慵懒:“怎么了?”
晏宁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阮好揉了揉眼睛,打哈欠:“天?还没亮,再睡——”
剩下的话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晏宁抓住阮好想要推开她的手腕,缓慢却又强硬地把?她的手压在地上,五指交缠上去,扣住。
四片薄唇相碰,温度在迅速地攀升。
她实在不会接吻。
只觉得渴望从心底升腾而?起,强迫着她去咬阮好的唇,强迫她与阮好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强迫她让气氛变得缱绻,从而?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阮好没有梦里乖,她推她,被吻的红润的唇含混地喊她的名字,从反抗到认命。
但阮好不回应她,只沉默地贴着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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