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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辛发现他似乎很满意她被亲吻得瘫软无力的样子,她有些欲哭无泪,不想演这个妩媚娇宠的人设啊!她想演智商在线扮猪吃老虎的小白花!绿茶也行!
在他退出的间隙里,她喘息说:“天子,臣妾不要在车上,臣妾……”胃里忽然间涌起一股恶心,她很想吐,手忙脚乱找到刚才盛杨梅的碟子俯身吐到一旁。
这一吐也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随着马车的颠簸她更难受得厉害。
“别给寡人装。”
身边这个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这间马车更燥热起来,景辛额头香汗淋漓,感觉更难受了。
“臣妾不是装的,实在是这马车颠簸得难受。”
她这是晕车了。
果然条件再好的马车也比不了现代一个硬卧舒服。
戚慎深邃的眸中笼上恼意,她很扫兴,但他不再说什么,紧抿薄唇,骨节分明的手指自己拉上了衣襟。
景辛面上委屈道歉,心里骂着他是渣男。
没有怜惜啊,戚慎对原主没有任何怜惜啊。
哪怕她现在能做出他喜欢吃的甜点,她也只不过是他随时可以发泄生理的工具而已。
沈清月又是怎么得到戚慎的喜欢的?因为舍身替他挡了一箭?因为聪慧,能做糕点?
大概只是沈清月的女主光环被作者写得过于强大了点。
景辛心头有些担忧,她想改变原书的剧情,不想让戚慎再喜欢上沈清月。可如果这次她没有阻止戚慎和沈清月的完美遇见呢?
戚慎虽然嫌她扫兴,但还是丢了个靠枕给她。
景辛倒在身后的软榻上。
戚慎好像是喜欢软妹的?
她语气娇嗔:“天子,软枕不舒服。”
戚慎冷淡睨着她。
景辛拉住他大掌:“臣妾要靠着你睡。”
马车内安静极了,好久后,戚慎盘腿坐到软塌上,将小方桌拉进了些,翻开一本典籍。
景辛没看懂他意思。
他声音寡淡:“只有腿,爱靠就靠。”
啊,虽然对她不怜惜,但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暴君!
队伍夜间停靠在驿站休憩。
毫无意外的,景辛跟戚慎一间房。
戚慎也并不喜欢长途赶路,他平素里本就是个爱动的人,在马车内坐了整日,沐浴后便躺在了榻上。
景辛也沐浴完,没有像原主从前那样特意穿妖娆的红绡寝衣,她穿着月色寝衣,腰带系了紧紧的三个结才走向床榻。
戚慎睡在外边的,闭着眼,不再有白日里暴君的阴鸷冷戾,五官完美得赏心悦目。
景辛将长发捋到肩后,小心翼翼爬上床榻。
他忽然睁开眼皮,她吓了一跳,愣到忘记动。
他握住她细软腰肢将她抱到里侧。
在景辛以为他要继续白天未完成的兽性时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寡人不打没有体力的仗,睡。”
景辛彻底放下这口气。
也是啊,这种天下霸主怎么能容忍自己床帏间体力透支。今日车马颠簸,他也会疲倦。
后面两日,景辛是真的受不了这种长途跋涉,路上一直在吐,吃了酸酸的杨梅才见好。戚慎嫌她碍眼,她便借机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队伍在午时终于抵达玉屏,这个小镇人烟淳朴,气候也没有汴都炎热,微风里都有阵阵凉爽。
但进入狩猎的屏山还需一个时辰,戚慎很饿了,准备先用膳。
秦无恒一手安排好当地县令接驾,带上戚慎去县令府用膳。
县令府自然不比王宫奢靡,最好的一间房特意让给了戚慎。镂雕彩漆屏风后,宫女正在为戚慎换干净的常服。
景辛道:“王上,臣妾不是很饿,想去外头逛逛,还求您恩准。”
戚慎懒漫掀起眼皮。
景辛解释:“听闻玉屏匠人手巧,最擅制作细腻妆粉,臣妾想去寻些香粉。”她娇羞一笑,“女为悦己者容呀。”
戚慎定定看她一瞬,景辛被他看得下意识摸了下脸,抬头照了照屋中的铜镜,妆没花啊。
哦不对,她根本没化妆。
原主的脸已经够美了,她不习惯用澡豆卸妆,这些日子只是日常描眉,面圣时用些口脂,没有抹粉。
这张脸最美的是这双妩媚勾人的眼睛,微微上翘的眼尾在笑时总让人误以为太风流多情。
景辛冲戚慎绽起笑,上前拉了拉他手掌:“臣妾的妆粉都没带够呢。”
“寡人觉得爱妃不上妆更甚。”
景辛愣住。
他喜欢她不化妆?
他夸她了?
难道狗皇帝现在已经喜欢她穿来后的样子了!
戚慎:“偏陋小镇,别太流连。戴好帷帽。”
“多谢天子。那天子给臣妾安排一个暗卫保护臣妾可好?”
戚慎淡淡“唔”了声。
景辛
', ' ')('踮起脚尖亲了下他脸颊。
她动作很快,两瓣柔软的唇刚碰到他脸颊便已经退开了。
纵使戚慎平素思维敏捷也没有料到她会亲得这么蜻蜓点水,想将那把细腰楼入怀,但人早就消失在门口了。
说不出这种感觉,他语气稍显轻快:“吩咐县令安排点心了?”
得到苍吉的回应,他才勾了下薄唇走去用膳。
秦无恒已安排好午膳,三十九道佳肴,虽不如王宫丰盛,但在这偏远小镇已经算极尽奢侈。
正厅里已等候着三国的诸侯与此次随行的大臣,听苍吉高喝天子驾到,众人忙起身行礼。
戚慎倒是没看到秦无恒,苍吉说秦无恒在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县令府外恭守着此次随行的护卫队,一身玄衣的秦无恒严声交代着屏山地势与护驾事宜,平素里周围原本也是车马行道,但因为知道暴君来了百姓都不敢再走这边。
秦无恒交付了命令穿街拐过几条巷,他身后的两名精壮侍卫停在巷口把守,他独自一人扣响了一扇木门。
老旧木门自后敞开,红衣少女立在门后,明明是清丽的脸,一双凤目却违和地端持稳重。少女见到他,双目中泪光闪烁。
“阿恒……”女子声音颤抖。
秦无恒快步跨进门槛,女子猛地扑进他怀里。
他紧紧搂住她:“清月。”
沈清月几乎落泪,但强忍着情绪努力吸了吸鼻子,扬起笑说:“我终于再见到你了,你过得好不好,狗皇帝可有为难你?他未看出异常吧?”
秦无恒握住沈清月的手一一答着,两人目光都眷恋不舍,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是相顾无言。
也许沉默是他们间最后的宁静。
好久后,秦无恒褪去儿女情长,严肃说起:“天子那处倒是无事,书信里不便细说,我发现景妃变化莫大。”他把最近景辛想当个好人,又会做泡芙的事一一说来。
沈清月道:“她从前作恶多端,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莫不是揣着什么计谋?”
秦无恒道:“她手段竟突然高明了这么多,我料想是周普临死前在帮她出谋划策。前段时日天子想拆全国的城隍庙,这本是痛失民心的快事,她却出乎意料地朝我下跪,求我去御前说情,很不妙。”
沈清月思考了片刻:“此女城府竟如此之深?可有些我们能阻止的事为何不阻止呢,哪怕你出手求狗皇帝不拆庙,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啊。”
“清月,你还是太善良了点,我说过,你不可再这样慈悲行事。戚慎作恶多端,只有让他失去民心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才对我们最有利。景妃从前做过多少恶毒的事你还听得少了?”秦无恒眸色幽深,“想想你沈家满门,想想戚氏一族如何对我们的!”
沈清月脸色惨白,忆起那些不堪回忆的痛苦往事,十九岁的少女脸上不复娇妍之色,只剩一腔恨意。
她顷刻又恢复了这些年被仇恨笼罩的沉稳:“阿恒,你放心,狗皇帝没那么好杀,但杀个奸妃我易如反掌。若我遇见景辛我必定亲手杀了这个贱妇!”
“我不便出手,等入屏山后便是你的地盘。记得,景辛活着就是你的绊脚石,不可让这个绊脚石活着回王都。”
“我知道!你放心,不杀景辛这个贱人我不叫沈清月!”
秦无恒不便逗留,嘱咐沈清月去准备好需要的东西便赶紧回了县令府。
正厅已经开始用膳了,他见景辛不在戚慎身侧,询问起来。
戚慎说完,秦无恒敛眉道:“那臣派人跟娘娘同行,好保护娘娘。”
“寡人已安排了暗卫。”
秦无恒笑了下,便不再提此事。
他本来想趁机了结景辛,但有暗卫他便不好动手。
景辛出门前换了一身红衣,已经乘着马车来到了这个热闹的小镇。
她是有意让戚慎派出暗卫保护她的,她猜到但凡她一离开,秦无恒便有下手杀她的机会。而禁军里就有秦无恒的心腹,可她又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心腹,普通护卫根本保护不了她的安全,只能让戚慎身边的暗卫保护她,秦无恒再心急也还不敢在暗卫眼皮底下取她的命。
长街上人来人往,景辛交代寿全去打听苏记粮铺的地址,寿全很快回来引路,带她来到一处宽敞的二层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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