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面对陆星画,装作幡然醒悟的样子,故意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既是刺客,那就——拖出去砍了?”
云锦书被噎得无语。
刚还对自己竖大拇指,这就建议拉出砍了?
果然近墨者黑,神经病的身边都是二百五。
听此言,陆星画如画的双目亦是瞬间被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占满——
“去吃点东西补补脑子!身份都未查清就斩了?!”
戒饭却暗暗撇嘴。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糊涂下梁笨,上梁都不太好使的样子,还指望下梁能聪明到哪去吗。
但在脾气暴躁的陆星画面前,他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试探性地问:
“那就先禁在后园,择日再审?”
不提“禁”字还好,戒饭口中的“禁”字刚一出口,云锦书就像被戴了紧箍咒。
没人权!
古代动不动就要剥夺别人的人身自由!
才在牧云国刚被父皇禁足指配婚事,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没想到出师未捷,又要被这可恶的陆星画禁足在后园?
这怎么行!
被灌输了太多现代毒鸡汤,云锦书俨然已经忘记是自己私闯太子府挑衅在先,更忘记了忘了自己已是板上鱼肉,只是快速移步于陆星画面前。
“陆星画,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你这样不明不白把我关起来算什么!”
呵!她在说什么?
陆星画轻抬凤眸,眼神中满是玩味。
“你竟然跟我说律法?你可知我就是王法。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像你这样的狡诈女子,断不能关在后园,要是被你的同伙找到,那可就不好玩了。”
云锦书一听就不乐意了。
“注意你的措辞,别‘同伙’、‘同伙’地叫,多难听,我们是‘同伴’”
说完,十分不客气地瞥一眼陆星画,目光中满是鄙夷,语气亦更加苛刻:
“同样是生活在一个朝代的两个男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你看看人家,斯文绅士,乐于助人。你再瞅瞅你自己,粗鄙下流,狂躁无礼,简直不忍直视……”
拿太子跟别的男人比?把太子贬得一无是处?
戒饭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屏住呼吸,偷偷望向自家主子。
陆星画青筋暴露,脸色变得十分精彩,由红变白,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绿。
最后似是忍耐了极大的的怒气,铁青着脸眯了眯眼睛,一把将云锦书推倒戒饭面前,冷冷开口:
“就让她呆在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