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背影,脸上无半分缓和的迹象。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跟云锦书置气,还是在跟自己置气。
该死!
云锦书这个可恶的野丫头,是不是用什么给自己下蛊了?
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做出如此幼稚可笑的行为。
云锦书却在看到案几之上那个精致托盘之后,心下又是一紧。
孟引歌。
他诸如此类的琐事,皆由孟引歌大理妥当。
太后生辰如此,连准备国礼怡是如此。她俨然已是他的贤内助,是这太子府的女主人。
“不语姑娘,不语姑娘,你往哪走呢?”
戒饭见失魂落魄的云锦书只是机械地往前走,不免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轻声唤了唤她。
一向伶牙俐齿的姑娘不出声,这可急坏了戒饭。
以他对陆星画的了解,以他霸道又不讲道理的个性,若他喜欢的人不开心了,他便会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好过。
何况,她还是与自己在一起时这么不开心的。
回过神来的二百五太子不定地怎么变态惩罚自己。
“不语姑娘,慢点走,别累着了……您不开心?”
花不语气鼓鼓又往前走了两步,满脸恹恹地开口:
“谁说我不开心,太白先生成陆盛首屈一指的爱豆诗人,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像是与自己赌气般,她指着戒饭手中的马卡龙:
“这糕点,吃了不知道多开心呢。”
她说得没错,这种高糖分高热量的东西,吃了是会令人肾上腺激素飙升的。
素日里抗糖抗氧化,她也不敢狠吃太多。
可今日尤其开心,不仅自己吃了,还给他带了一盒来。
可他呢?
根本没将心思放在这种小小的事情上面罢了。
邻国使者来访,太后生辰要庆祝,蛮夷扰境要处理。
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比自己的事情重要。
况且,他堂堂太子殿下,又有孟引歌在身边细心打理照料,哪里会缺一块儿糕点吗。
云锦书蔫蔫的,费力将这些有的没的心思甩出脑海。
“戒饭,广德郡主她,她跟禾禾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们感情应该十分要好吧。”
没头没脑地,云锦书突然问了出来。
问出来之后,就连自己都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