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啦一句“虚伪”。
如此虚伪,还要如此深情。
真是男人都的通病,从古至今便是如此。
“陆星画!”
她忽然抬高声音,十分夸张地捏着鼻子,将手稿拍回到陆星画的胸前。
那手稿分明带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偏偏云锦书对香味异常灵敏。
他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那种香气,将手稿也沾染得如此暧昧袭人。
除非……除非他跟哪个女人有过非常亲密的接触。
紧紧地抱在一起过,或是,亲过。
云锦书脑中闪过一幕幕男女之间亲亲我我的暧昧场景。
每一帧,都深深刺激着她的神经。
“干吗,一惊一乍的?”
陆星画对女人的联想能力根本一无所知。
他惊奇,刚刚还义薄云天、义愤填膺的小姑娘,这会儿为何突然变了脸。
怒眼圆睁,气呼呼瞪着自己。
仿佛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般。
“干吗,干吗这样瞪着我?”
呵呵,这么好的演技,不出道真是可惜了。
“陆星画,你无不无聊,你自己闻闻那手稿,禾禾都哭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情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你真可恶!”
云锦书越想越气愤,越说越激动。
陆星画却听得云里雾里。
这丫头臆症又犯了吗?
乱七八杂的,说得都是哪跟哪?
“云锦书,你到底在说什么?”
陆星画摊了摊手,略有些不悦。
“陆大殿下,您自己闻闻那手稿,闻闻从您身上掏出来的手稿的味道,那分明是哪个姑娘的香粉气息。真是难以想象,咱们口口声声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陆大殿下到底跟女人做了什么,才会沾染了这暧昧的香气来。”
眼含嘲讽,夹枪带棒,听得陆星画十分不爽快。
他黑着脸,将手稿凑至鼻前,轻轻嗅了嗅。
果然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袅袅清香钻入鼻孔,微微有些熟悉的味道。
“是香的。”
阴郁着脸的陆星画,一五一十地回答,仍未想到云锦书忽然发难的缘由。
“不知,是哪个姑娘好福气,得陆大殿下如此宠爱?”
她本不是小骄矜造作的女人,更不屑于为哪个男人争风吃醋。
可是,那股酸溜溜的醋意却不受控制,钻入她的四肢百骸,令她不由自主说出带有赌气性质的话来。
被她不由分说一顿嘲讽,陆星画这会儿才渐渐品出那么点儿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