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花,我好怕,我刚才差点死了……呜呜呜……我好怕……”
陆星画的心猛地一颤。
面对她的哭诉,心中竟然不合时宜地涌起一股甜蜜蜜的感觉来。
他所认识的云锦书,整日里咋咋唬唬,就像一只充满了神奇力量的小太阳,很耀眼,充满了力量。
她总是哪里意气风发,似乎,她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不需要依靠。
可是现在,她就这样软塌塌地埋在自己的胸口,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甚至感受得到她略显惊恐的心跳。
更别提,她娇滴滴地哽着嗓子说——“我好怕,我差点死了”。
还有那一声百转千回的“陆阿花”,带着独有的娇嗔与亲昵,唤得人心里一荡一荡的。
陆星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种噬骨头磨人的心疼,恨不得将她放在心尖尖上,捧在手心里,再看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
陆星画伸手,轻轻拍打云锦书的背部,低着头,轻声安抚道:
“别怕啊,小花花,不是有我吗,没事的啊,别怕……”
习惯了两个人的剑拔弩张,也习惯了互相鄙视、出言不逊。
陆星画忽然觉得,两个人这样,很美好,甚至,很美妙。
他当然看不到,理直气壮窝在他肩头的云锦书,那眼珠滴溜溜乱转的云锦书,更想不到,她在她什么鬼主意。
他更一点都不怀疑,为什么云锦书刚醒的时候都没有哭天喊地,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了,才弱不禁风地告诉自己“她怕”。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不是也高不到哪儿去吗?
尤其是,像陆星画这种高高在上的自负男人,他总觉得,女人钟情自己、依赖自己、痴迷自己,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自己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云锦书却眨了眨眼,她其实早已看了出来,自己在陆星画的房间,躺在陆星画的榻上。
所以,这是离自己手机最近的地方?
“呜,陆阿花,我还是怕,我一闭上眼睛,就觉得无边无际的湖水向我扑过来,我怕黑,不敢闭眼睛……呜呜……”
好歹是演艺圈的金牌经纪,耳濡目染,演技自然可圈可点。
果然,陆星画将她搂得更紧,声音也更加轻柔:
“小花乖,不怕啊,从现在开始,你就跟我呆在一起,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云锦书趴在他肩头,抽抽嗒嗒地咧开嘴,暗暗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可心底,忽然又生出一股奇奇怪怪的郁闷感觉来。
她仰起头,皱着眉看向陆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