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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回答:“是程氏的人。”
众人异口同声:“我们是程氏的人!”
程景望颔首:“刘青。”
“是,程总。”
“查查刚才劝酒起哄的人。”
“是。”
交代完,程景望看向周连勋:“李安洲呢?”
周连勋笑嘻嘻地答:“你猜。”
程景望懒得理,直往外走。
“哎哎,”周连勋老实交代,“监控显示,有个服务员带他去洗手间了。”
程景望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往外走。
见人还不搭理,周连勋大声提醒:“洗手间在左手边!”
李安洲在垃圾袋吐完,觉得嘴里难受,拜托服务员带他去洗手间后,就让人先去忙了。
本来以为吐了之后会好一点,没想到他的头越来越晕,四肢更是不听使唤,只能勉勉强强趴在洗手台上漱口。
他晃晃悠悠伸手,感应水龙头哗啦啦地出了水,他想接住水,可手就是要往旁边跑。
烦死了!
这水怎么不听话呢?!
几次三番下来,终于被他接到了水,他喝到嘴里,咕噜咕噜好久才吐出来。
嘴里的酒腥味去了不少,李安洲满意地笑了。
身旁好像有人走近,遮住了一大片灯光。
李安洲抬头去看,没认出是谁,只觉得这人长得好帅好高啊!
这么帅的帅哥太少见了,得多看几眼才行,于是他直愣愣地盯着,就是不挪开视线。
程景望站在李安洲身侧,居高临下地注视着。
地上、台子上全是水渍,李安洲全身没有骨头似的趴在洗手池上。
他今天只穿了件单薄的浅灰色连帽卫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直筒牛仔裤,趴的动作使得卫衣的下沿上移,露出了窄瘦的腰。
在黑灰色的衬托下,本就不易见光的肌肤更显白皙。
其上的肌理瘦薄紧致,仿佛只要轻触,便能感受到温热的弹性。
程景望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上面。
腰带恰到好处地将余下的遐想收束,但牛仔裤勾勒出的弧形,让人直想顺着那抹白向下探索
“帅哥,你来洗手吗?”
李安洲醉醺醺地问,语气里的酒味都要溢出来了。
听言,程景望恍然惊醒,他移开视线,再看过来时,眼神已经变回平日里的自持淡漠。
他没有回答,只是上前把李安洲的卫衣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露出的腰。
李安洲不舒服地动了动,想退后,却腿软站不住,幸好“帅哥”及时搂住了他。
“谢、谢谢谢,帅哥,你洗你的手吧,我没、没事”
程景望并不想和醉酒的人交谈,他留意到李安洲的衣服,眉头微蹙。
卫衣的袖口和前胸已经被水浸湿,浅灰色成了深灰色。
再穿下去会感冒的。
程景望搂着人,就想往外走。
可李安洲拼命挣扎起来,嘴里还振振有词:“不、不不是,帅哥,我等人呢!帅、帅哥,你你你要带我去哪啊?你身材真好,但我我我没那方面的需求”
这是把他当成了提供特殊服务的人?
程景望心头本就有火气,这下火蹭地更旺了。
他懒得周旋,直接把人打横抱抱起,冷冷说了句:“闭嘴。”
呜呜呜,这“帅哥”也太凶了吧!
李安洲被吓到,缩在“帅哥”怀里不敢动,小声嘟囔:“我我我我、我真没那方面”
“再说一个字,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李安洲彻底闭嘴了,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
二人一出洗手间,便撞上了匆匆走过来的周连勋。
周连勋看见他们,神色一滞,瞪大眼睛,表情像是见了鬼。
“我去,你这玩的是哪出啊?!”
程景望直问:“什么事?”
“不行不行,让我消化一下这场面,”周连勋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笑开了花,“哈哈哈哈哈!我必须留下你疑似搞基的证据,等哪天你家老太爷惹我不高兴了,我拿出来气死他!”
程景望冷声:“删了。”
周连勋:“五百万。”
程景望没有犹豫:“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啊,一亿我都不删哈哈哈哈,”看人脸开始黑了,周连勋见好就收,他摆摆手机,“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怎么了,李安洲脚崴了?”
“没有。”
周连勋望了一眼程景望怀里的人,李安洲双目紧闭,看起来像睡着了。
“醉死了?”
“嗯。”
周连勋一脸不理解:“不是,我之前喝醉怎么不见你这么抱我呢?”
程景望没有回答,只说:“我要顶层的套房。”
“好吧好吧,本
', ' ')('来我打算今晚自己住的。”
得到答复,程景望抱着人就要走。
“哎哎哎等下等下,”周连勋这才想起正事,“你突然整这么一出惊世骇俗的场景,弄得我差点忘了说——”
“事搞大了,王砺平好像酒精中毒了。”
程景望波澜不惊:“送他去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别让他死了。”
“我已经让刘青叫救护车了。”周连勋感叹,“哎呀,你家老太爷只是想让你杀杀王砺平的锐气,让人心服口服地滚出程氏,你倒好,直接把人送进医院了不是我说你,你这回下手有点狠了,哪有让快醉了的老人家,硬灌一整瓶白酒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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