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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洲毫无“危机感”,兴奋地继续说:“你一定是是是神对不对!不然、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完美!”
程景望的神情瞬间阴转晴,活像夏日多变的天气。
可是下一秒,李安洲猛地去推“神”,奈何手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使不上劲,结果推人不成,自己差点栽了。
到底是“神”心善,及时扶住了李安洲,李安洲却一脸严肃地质问:“可你你是霸总哎,为什么那么容易动心啊?为什么?!”
程景望不明白怎么会说他容易动心,长这么大,他还不懂动心是什么滋味。
转念一想对方是醉鬼,胡言乱语也是可以理解的。
见李安洲身上还穿着那件湿了的卫衣,他耐着性子说:“把浴袍换上,不然会感冒。”
“我不,我不!”李安洲赌气似的,继续追问,“你不帮我,你不帮我就是就是吃醋了对不对?对不对!”
程景望听不懂这话,他把人抵到墙上,一只手抓牢李安洲,另一只手就要去脱卫衣。
李安洲拼命挣扎起来:“你干什么?!你喜欢苏若莹就喜欢苏若莹,吃醋就吃醋,干嘛动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放开我!”
程景望莫名:“我什么时候喜欢苏若莹了?”
一听这话,李安洲停止了挣扎,直勾勾地盯着程景望问:“你不喜欢苏若莹?”
“不喜欢。”
“哈哈哈太好了!”李安洲开心地手舞足蹈,“你不喜欢就好,不喜欢就好哈哈!”
好歹不乱动了,程景望趁机把卫衣脱下,给人换上了浴袍。
过程中,他下意识移开眼,不去看李安洲光裸的上身。
他也尽量不碰到李安洲的肌肤,可既要控制醉鬼,又要换衣服,难免会接触到。
他只能刻意忽视那温热滑腻的触感,但每次不经意触碰,他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滞了滞。
换完之后,程景望才反应过来,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李安洲则一直在傻笑,嘴里嘟囔着:“嘿嘿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霸总不喜欢女主,不喜欢女主”
程景望只当他在胡言乱语,扶住人往卧室里带。
怕李安洲躺下又难受,便让人先坐下靠着。
这时,门铃响了,应该是解酒的药送上来了。
程景望转身向外走,但只走了一步就走不动了。
李安洲拉住了他。
原本嬉笑的神色不见了,李安洲睁大眼睛,向上看他,一脸受伤。
程景望蹲下身与李安洲对视,那双眼睛的瞳仁大而黑,天然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
现下眼眶里盈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程景望只觉得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他的神色不可避免地柔和下来,温声问:“怎么了?”
“你你、你不是说不喜欢苏若莹不吃醋的吗?”李安洲的声音委屈极了,“那你为什么不帮我啊?他让我喝酒,你明明可以帮我解围的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给人强出头吗?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这如小兽般的呜咽,哪怕是心肠再硬的人听了,也会忍不住心软。
“我不生气了,好吧,当时确实有点生气”程景望轻叹一声,“但是不帮你,除了因为生气,还因为你这给人强出头的毛病以后肯定会吃亏的,索性先让你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我就这毛病怎么了?!”李安洲忽然激动起来,语无伦次的,“为为为为、为什么总是要吃苦?我再也不想吃苦了!”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程景望拍了拍李安洲的肩,安抚说:“好,不会让你吃苦了。”
李安洲倔强地抿着嘴,通红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但没吭声。
“叮叮叮”
沉寂一会的门铃又开始响起。
程景望站起来:“你醉了,我去拿药。”
没想到刚走出一步,他就遭受了“袭击”,被人从背后用手臂卡住了脖子。
程景望下意识想给袭击他的人来个过肩摔,正握上对方的手臂,他意识到什么,硬是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不许走!”李安洲吼道。
程景望也不挣扎,只问:“怎么了?”
李安洲使不上劲,他整个人挂在程景望身上,卡脖子的动作更像是虚抱着:“你、你骗人!我才没有醉!”
音量很响,直对着耳朵吼,程景望不由得皱眉,李安洲身上的酒气很浓,完完全全将他“挟持”了。
“我就是没醉!谁让你不帮我的!还说让我吃苦,万恶的资本主义!吃人不吐骨头!!”
李安洲越说越激动:“我也不想来这里的啊,霸总的爱恨情仇管我屁事啊!什么狗屁破系统,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你说说你吃的什么破鱼子酱啊,金子做的也没那么贵吧!”
“天天让我干那么多活
', ' ')(',还去你大爷的逼我喝酒?白酒哎!我告诉你,我啊!你干什么?!”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程景望的耐心到了极限,他不想听这些胡言乱语,驮着人走了几步,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了床上。
李安洲的惊呼声,将余下的絮絮叨叨全吞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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