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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他是残虫,刚刚寥寥无几的弹幕顿时多了起来,也开始乱战。
好在谢辞川直播经验足够丰富,脸皮也厚,不紧不慢道:“我是残虫不假,但是没有规定说我不可以直播啊。今天我来做一副黄铜面具,大家想看的可以留下,不想看的自行离去。”
说完,他就不再顾忌弹幕,自行低头拿剪刀裁剪起来。
【他会不会就是阿卡街那里的残虫?那里的残虫暴/乱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了。这么说,这个点还有时间在家的好像也只有阿卡街的残虫了。】
【暴民!滚出去!】
【滚!作为残虫不干活,还妄想用直播捞钱,恶心。】
【残虫为什么存在?】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帝都,伯克。
足有数十米高的宫殿里,空气仿若被冻住一般,不闻丝毫声响。
金发雄虫大气不敢出,单膝跪地,深深垂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地面,连修剪得当的短发都比往常要柔顺许多。
前方几步之遥裹着金层的鎏铁皇椅上,白发红眸的雄虫眉目紧锁,面色十分难看。
他憋着气伸出手,指着跪在下方的高级雄虫,“你!”
话还没说完,他又不舍得责骂,长吐一口气放缓了声音:“他失踪你怎么不早禀告?都这么多天天了才告诉本皇?”
“属下到达阿卡街时,侍卫就禀告,说他已经离开了,属下以为他已经走了。彼时那里的残虫发生□□,属下也没在意,了解情况后就离开了,没想到他根本没回伯克。”金发雄虫黑眸中尽是惶恐不安,跪地的小腿紧绷成一条直线,竭力为自己辩解。
他是真没想到棠羽居然会失踪,那么大一隻军雌,说不见就不见了。
帝皇手肘搭在鎏金扶手上捻了捻指尖,目光沉沉:“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在那等你?”
“说了,但……”
“尹岑呐,你再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的搭檔,也是帝国的至高战力,”帝皇打断他的话,神情十分不悦,“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喜欢你,他说等你就一定会等。棠家这个雌虫最是忠心,帝国以后还需要他,你这次实在是做的不好。”
“属下明白,”尹岑忙应和道,“发现他失踪后,属下便赶忙来禀告陛下,属下已经暗中派虫去找了。”
“有消息没有?”
尹岑顿了片刻道:“还未有消息传来。”
“加派虫手,务必要把他找回来,这件事切勿泄露了消息。”虫皇重重出了口气,眼帘半垂,眸中满是疲惫,“起来吧。”
最近星际海盗猖獗,盗窃盛行,他这才派棠羽和尹岑去处理这件事。
谁成想,解决了一件小事,竟让他损失一员大将。
若是这件事被其他星球知道,一直以来被迫和他们表面友好的星球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动作,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星球的虫族知道。
尹岑颔首,继而又说:“陛下,阿卡街的残虫怎么处理?最近两日有消息传来,他们越来越猖狂了,甚至有个别残虫拿着武器在残虫局门口聚众砍门,这实在是太恶劣了。”
“这群残虫实在可恶,用震荡弹处理吧。他们若是还出来闹事,不去工厂,一律不发工钱。”帝皇脸色阴沉,对此十分不满。
他的治下怎会出如此刁民?
“对了,陛下,”尹岑又想起什么事来,上前一步拱手道,“属下曾在阿卡街的残虫局后门见过一隻小虫,和棠少校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年纪很小,只有幼儿三、四岁模样。”
帝皇抬眼,眸底一沉:“你想说什么?”
“那小虫会不会是……会不会是棠少校的孩子?他们实在是长的相像极了。”
互不相干的两隻虫有极小的概率会长的相像,那种几乎一模一样,简直是另一隻虫缩小版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
这让他很是惊奇。
当时因着残虫局的事情,他没多想,回来以后每当回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帝皇的脸色更加难看,右手指尖在金黄扶手上规律地点动,指尖被挤压地得越来越白,最后蓦地停住,目光沉沉压向尹岑。
“你们搭檔多久了?”
“有三年了。”
“搭檔期间,他有长时间离开你的视线吗?或者他跟那个雄虫走的近?”
尹岑思索片刻如实道:“并无,那两年正是多事之际,我们不见面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且出任务期间我们几乎每日都见。至于其他雄虫,属下也没有发现,他……更粘我一些。”
“那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他那性子我还是信几分的,这种事他应该不敢瞒我。何况—”
虫皇顿了一瞬,“他想瞒也瞒不住。”
听见这话,尹岑心中一惊,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来。
他以为虫皇需要他们,有时甚至也会送些好东西讨好他们,不敢动他们,没想到他居然在暗处安排眼线盯着他们。
', ' ')('看来,就算是s级的虫,也不可能脱离虫皇的控制,他以后要更加谨慎行事。
“下去办事吧,尽早把他找回来,绝不能让他落入敌军的洞窟。”虫皇摆摆手。
尹岑:“是。”
尹岑前脚刚走,后脚一隻亚麻长发,琥珀色眼睛,身穿灿金工装的虫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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