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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眸色很深,沉不见底,看了几秒钟后,便缓缓阖上了双眼,过了好几秒,才转过身,推动着轮椅来到了办公桌的后方。
屋内隻开了一小盏台灯,昏黄的光线点亮这一小片的天地。
他打开电脑,狭长的双眸看着电脑上的文件,修长的骨节拖动着往下拉,他眉心微蹙,坐直了身子,手指敲击着键盘。
沈町迷迷糊糊醒来,入目的昏黄色的台灯,和灰色的被单和被褥。
她意识还不是特别清醒,没多在意她为什么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她贪恋着被褥里温暖的温度,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睡呢,余光就瞥见了不远处模糊的身影。
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别人?
她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意识到,这个床好像不是她的床!
不对,这个房间也不是她的房间!
沈町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许斯晏正专心敲着键盘,突然听见床上的动静,他抬眸,就见床上的女孩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头髮凌乱的看着他。
天啊,她居然睡在了许斯晏的床上。
她记得自己是因为生命值快耗尽了,才来找的他,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或者被扔出去的准备,都已经卑微到,想着自己睡地板都可以了。
结果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晕了过去,醒来居然躺在许斯晏的床上。
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黑雪松的香味,味道有些发涩发苦,却说不出的好闻。
她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手腕,红色的线已经变成了绿色,线条的长度也比刚刚长了些。
她记得她晕过去之前,系统告诉她,她得到了三天的生命值。
太棒了,幸好许斯晏开门及时,不然她现在估计已经嗝屁了。
“醒了?”
冷调磁性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沈町反应了过来,她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她还有点儿迷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床头柜上有药。”他淡淡的扔下了这么一句。
沈町闻言啊了一声,随后便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退烧药,她才意识到,她刚刚可能是发烧了。
系统告诉过她,她生命值低下的时候,抵抗力会下降,估计是前天淋了雨,所以今天才会发烧的。
她和许斯晏都没有提刚刚尴尬的事情,但沈町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自在。
她老老实实的下了床,老老实实去倒了热水,随后当着许斯晏的面,老老实实的喝了下去。
因为生命值得到补充,她整个人的状态好了不少,睡了那么久,也不困了,她走到许斯晏的面前,却没有离得过近,系统说过,她距离许斯晏一米之内,就可以吸收生命值。
知道他在工作,她也没有打扰他,她安静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许斯晏注意到她的动作,抬眸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沈町心虚地笑了笑,她干净的眼眸在昏昧的环境下明亮,她说道:“我已经睡了很久了,睡不着了,你放心,我不打扰你,你别赶我走。”
男人没说话,却也没赶她走,算是默许了。
沈町这会儿觉得,许斯晏好像也没传闻中那么恐怖吧?虽然冷淡是冷淡了点,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们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所以他的态度会稍微好一点。
她闲着无聊,但是又不想放弃这么个吸收生命值的机会,毕竟刚刚那个濒死的感觉,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了一次了。
她注意到他旁边放了好几迭的a4纸,她伸出手,随意的抽了一张,拿起铅笔在上面涂涂画画。
她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妈妈曾经教过她画画,但她没这方面的天赋,所以一直画不好。
女孩纤细的手指握着铅笔,在白纸上随意涂抹着,寂静的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笔尖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她在画画这方面没什么耐心,倒是剧情里介绍过,许斯晏是个在绘画上面极有天赋的天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放弃了。
她画一会儿就觉得困了,打了个哈欠,随后便和许斯晏打了招呼,自顾自的走回房间睡觉去了。
许斯晏还在忙工作,只是稍稍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钟表上的指针指向十二的时候,他才伸出手将眼前的电脑关上,他伸出手,揉了揉发酸的鼻骨。
他正准备推着轮椅去浴室洗澡,忽而注意到,电脑旁边放着的一张白纸,白纸上被人画了东西。
他拿起来看了看,白纸上被人画了几条线,看起来像简笔画。
沈町画技拙劣,她不知道画什么,便画了坐在她眼前的大帅哥许斯晏,奈何她画功很烂,只能画成火柴人。
那个圆滚滚的火柴人就是许斯晏,他眼前的像板砖一样的东西,就是他正在用的电脑。
许斯晏艰难的辨认了出来,他垂着眸,看着纸上画着的东西,过了好几秒,他才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将这张纸塞进了桌子
', ' ')('下方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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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家。
沈从旭坐在客厅里,他太阳穴不停的跳,心里窝着一把火都不知道往哪里撒。
沈町居然就这么和沈家撇清关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
一旁的佣人见他一天没吃饭,凑上去关心道:“老爷,要不要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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