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故搜索脑中原主的信息。
原来是萧国公家的长子,听闻这萧国公家的长子萧如寒自幼便随祖父在军中打滚,平日不常在庆城,今日不知道怎么也会出现在接风宴上?
印象中,原主与这位萧公子并无交集。
不是情债就行。
温知故这样想着,冲对方微微一笑,算作打招呼。
萧如寒并没有如常人一般,也对她一笑作为回应,依旧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难道是脸上有东西?
温知故疑惑地摸了摸脸。
不曾想,她这一举动倒是引得那位萧公子扯了扯嘴角。
毛病!
温知故不再理他,收回视线,目光空洞地发呆养神。
柳盈春愣了这许久,终于找回了神志,侧头打量自己的女儿。
今日场合重要,她打扮隆重,梳着雅贵的飞仙髻,插着金海棠珠花步摇,身着累珠叠纱粉霞茜裙,薄粉敷面,显得明艳高贵,只是依旧一副吃饱了就犯困的懒散样,看起来和平日也并无太多区别。
想到这,柳盈春那惊诧的心落回原处,兴许女儿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这就犯困了?”
温知故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答道:“吃饱了可不困吗?”
而且她这副身体本来就在雪地上卧了许久,冻得四肢僵硬,回到大殿呆了这么久,再加上吃饱喝足后,终于暖了回来,因此更加觉得困顿。
“你再坚持一会,很快就散了,到了车上再睡。”
柳盈春是个慈母,并没有因此责怪她不懂事,更多的心疼,方才女儿在殿中定是耗费了不少心神,因此才觉得特别累。
这种大场合犯困,居然没挨骂!
温知故不由地侧头望了望原主的母亲,见她一脸心疼,心一动。
她是个孤儿,自幼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和老师生怕她以后无法自食其力,平时无论在学习还是在生活上对她皆是严格要求,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关心和纵容。
“温小姐,恭喜恭喜啊。”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恭贺声。
温知故扭头,对上一张含笑的面庞。
坐在她旁边的是林祭酒的孙女林淅沥,林淅沥与原主年龄相仿,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还是懵懂未开窍的年纪,先前与原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温知故是老黄瓜刷绿漆,也懒得和小孩子玩,遂只是懒懒地点了点头:“谢谢。”
尔后又继续睁眼睡觉。
这是她平常上班时浑水摸鱼练出来的本事,没想到来到古代还得继续用。
众生皆苦啊!
林淅沥本想借着一句恭喜和便利的地理位置,跟和庆国第一位女官打好交道,没想到她这般冷清,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了半天,眼看宴会就快结束了,林淅沥终于道:“明日我们浮光诗社聚会,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空来参加?”
温知故只得再次睁开眼,回望过去,抱歉地道:“明日我恐怕不得空,得上银作局点卯,皇上刚给我封了官职,总不能第一天就辞职不干。”
去诗社?
呵呵,和庆国的上流社会谁人不知道温知故白生在了太傅家,对诗词歌赋没半点兴趣。
去诗社丢脸吗?
再说姐千里迢迢,哦,千年迢迢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在深闺后院争宠斗艳!
很幸运地带着几千年的知识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