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四座皆静。
众人有的望向温知故,有的假装垂首,眼睛却也不时瞄向她,有的则是看向说话的人,萧将军此话颇有深意啊。
萧如寒是什么意思?想让大家误会他们吗?
温知故斟酒的手顿了顿,笑道:“不妨事,今日高兴。”
说着,温知故继续倒,直到杯子半满才停下。
萧如寒定定地望着她,星眸里满是戏谑:“我倒是不介意你多喝些。”
他的眼神让温知故记起自己上上次跟他来明月楼醉酒的情形,感觉脸越发火辣,垂眸望着那杯酒,却感觉手沉得抬不起来。
姜侍郎笑道:“这酒后劲还挺足,温员外郎还是少喝些好,大家都少喝些,明日还得点卯。”
有了台阶,温知故连忙噔噔噔跑下来:“上峰有令,下官不敢不从。”
萧如寒默默地收回视线,脸上尽是遗憾和惋惜。
温知故心口一滞。
这狗男人!
好在众人继续举杯互敬,很快就把这小小的插曲翻了过去。
宴席结束,温知故将两位上峰送上各自的马车,又与诸位同僚拱手作别。
明月楼门口,最后只剩下萧如寒。
萧如寒今日喝得不多,没醉,眼神比往日晶亮,眼角泛着一抹酡红,让平日平静的面庞平添几分很妖娆。
温知故的目光在那两抹酡红上停留片刻,沉吟片刻后道:“今日谢谢你,不过——”
她话未说完,萧如寒便打断了她:“今日也是为了我自己才宴请的他们,经过今夜,他们做事想必会更上心,那批枪确实挺急。今早我接到边疆来报,罗刹国正在边境蠢蠢欲动。”
温知故马上把那点儿女情长丢到一旁,神色一凛:“有战事?”
那他岂不是要马上离京?
“暂时还无。”萧如寒轻轻摇头,眉眼里不见了方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忧虑,“将来不好说。”
这些年,罗刹国和藩国都是表面上臣服,实际上养精蓄锐,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
藩国的王子一直滞留京城本就不寻常,如今罗刹国又有异动,兴许正在密谋什么事情。
温知故也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格桑王子,压低声音道:“那位还在京城?”
萧如寒神情严肃地点点头:“他这些日子越发频繁地出入各大花楼,也许很快就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所以才想着赶紧组建一支令他国胆战心惊的神枪队?
温知故明了地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