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温知故得到格桑王子如约去工坊的消息,抿唇微笑。
饵已经放出去,上不上钩就看这只小鱼够不够给力了?
转天一早,温知故在去点卯的路上与温儒、温行书说了此事,叮嘱温儒事先跟皇上报备一下。
温儒点头应承。
响午休息时,温知故拿着一柄刚做好的手.枪去找张彪,言明是送他的。
张彪拿到□□,笑得见牙不见眼。
“温员外郎,这怎么好意思?前几日才收了你从北疆带回来的手信。”
温知故满面笑容:“这枪是我新开的工坊做出来的,我想,由张统领来试枪再合适不过。”
张彪早就看着那些个步.枪眼馋,但那是军需,动不得,没想到温知故居然会送他一把更适合随身带的,喜不自禁,立即拉着温知故教他怎么用。
温知故耐心地教他。
张彪开了几枪,兴奋得满面红光:“这□□可真带劲!”
温知故微笑。
果然男人都对枪感兴趣。
直到张彪的兴奋劲缓和下来,温知故才道:“这次前来,除了让张统领帮忙试试枪,我也是有件事想麻烦张统领。”
“誒,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温员外郎只管说,张某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全力。”
温知故将昨日格桑王子去工坊求枪的事情说了说,然后道:“先前虽然以要担保人才可□□为借口推脱了,但想着,格桑王子毕竟是一国之王子,若是他真的请到了哪位达官贵人做担保人,我该怎么推脱掉这门生意?思来想去,总觉得以我目前的能耐,实在没办法推脱,即使叫我祖父出面都不太好使。张统领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若是有您出面,想必那格桑王子也不好说什么?”
张彪拿人手短,又被温知故捧到天上,拍拍胸脯就应了下来。
“这有何难?那藩国小王子若是再找上门,你只管告诉我,我来挡。这枪可是个好东西,万万不能卖给鞑子。”
“正是这个理。”温知故满脸愁容,“本来我开这个工坊只是为了让边疆的将领多些防身的武器,若是卖给鞑子,这不是害了咱们的将士吗?”
“温员外郎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温知故感激地道谢后,离开了禁卫所。
跟上头报备了,也有了见证人,还缺什么呢?
温知故边走边思索,手不小心碰到腰间挂着的玉佩。
这是萧如寒送她的那枚玉佩,她一直随身戴着。
哦,还缺了防御的武装!
若是格桑王子明买不行就暗抢,工坊的小二即使手里有枪,也不一定能拦得住那些自幼就玩刀弄枪的藩国人。
回去就派十几号护卫过去,顺便让祖父跟兵马司的人打个招呼,最近多在工坊附近走动走动。
做好这些,温知故感觉所有能做的准备都做了,就静静等大鱼上钩。
两日后,温知故派去盯着格桑王子和老三的人同时上报,格桑王子又与老三碰头了。
再一日后,盯着老三和老秦的人回禀,老三和老秦已经见面。
再过两日,工坊的掌事来报告,格桑王子已经找着担保人,希望能再谈一谈,已经约好三日后带人来工坊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