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有种劈在他脑袋上的感觉,一道闪电下,他看到伸入海里的码头桥,于是跑向那里,耳边海风夹杂着大雨,漆黑的海像要吞没站在桥边的他。他看着手里的匕首,耳边回荡着辛普劳的尖叫。
他被辛普劳说中了,在那几天守在她身边听她告解时,有那么几次她说的太露骨以至于让他害羞,但是看着辛普劳那么虔诚的模样,他又为自己的想法羞耻。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堕落。”他依然记得辛普劳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嘲讽和痛苦。
“那些人一边上我,在我体内射精,一边又骂我脏货,婊子,却享受着我的身体带给他们的高潮。”戴维森仍然记得自己在听到这话时脸上发烫的感觉。
……
后来的每天,辛普劳就那样穿着衣襟大敞的睡衣,露着腿,有一次晚上回去睡下没多久他梦到了艾克拉拉山,那是他家乡的山,但当地人都叫乳峰山,因为那山像两个巨大的乳房。他开始不敢睡觉,总是竭尽全力虔诚的祈祷。他自我说服这是上帝对他的考验,主在圣经里拯救那个妓女时必然也受过同样的磨难。如果成功,他的救赎将变成大功德一件。
他把扫清天下污浊作为己任,总是想着拯救世人灵魂脱离苦海。可如今自己也暗藏着肮脏的欲望,更被人发现了,他觉得自己心里的光灭了,今后再也无法发自内心摆出神圣的姿态,执行神赋予的使命。这样的考验失败了,辛普劳依然没有被救赎,没有发自内心的认罪。那么他杀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让辛普劳皈依?他长久以来的肉欲与信仰的挣扎,是不是可以随着自己的死亡而停止呢?那样的话,他是不是能够获得永久的平静?永远安然的睡去?
戴维森眼里陷入疯狂,他猛然拿着匕首朝自己脖子划去,脖子皮肤被刺穿的那刹那,疼痛让下滑的动作变缓。这时远处传来声嘶力竭叫他名字的声音,是他妻子。他下划的动作顿住……
白念哆嗦着洗完,擦干净,包着头发,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戴维森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正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那种绝望暗黑的感觉消退了很多,整个人木木的。
白念默默的擦着头发,擦干后,走过去
“你还不睡吗?”她上床躺好。
一会儿戴维森也躺了下来,她现在很冷,头发也没有完全干掉,但是站在地上更冷,旁边戴维森身上散发着热意,她很想靠过去,这会儿戴维森应该理智回笼了吧,白念默默分析了下,刚刚那种情况他都能停下,现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我太冷了,靠下。”说完就挪过去,戴维森怔了一下,接着伸手把妻子搂进怀里,盖好被子。
白念的精神刚从戴维森自杀的震惊和刚刚的混乱中缓过来,此刻毫无睡意。
“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问,这人一定是受了刺激才会这么反常。
“上帝给她开了一扇门她却视而不见,为什么?”戴维森答非所问。白念已经明白看来辛普劳没有认罪。她斟酌了下,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