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丹药几遍隔着瓷瓶都能感受到浓郁的灵气,足以可见品阶之高。
弟子们一时有些喜形于色,市面上流通的不过都是些中低品的丹药,高阶丹药基本都是有价无市,即便自己用不着,拿出去拍卖也是极好的。
更何况花尽琢是中州第一丹修,他练的丹,只一粒便能叫人抢破头。
一弟子机灵的拱手道:“多谢长老赠药!这些杂事本不应该叫您烦忧,就让弟子们代劳吧!”
“是啊,这些都是琐事,长老不如多休息几日,也叫我等为您敬敬孝心才好。”
花尽琢见惯了如此奉承,不过他今日高兴,倒也多听了一会子,就当是夸赞这出世的孩儿了。
……
前脚青年刚走,后脚东方云便带着人来交接了。
他挑着长眉在办事处逡巡了一圈,问道:“怎么不见花长老?”
他与花尽琢都算是宗门来的视察人员,更何况他本就是尊者亲传,这些分驻点的弟子自然是不敢怠慢来。
只是事有先重缓急,人情亦是。
东方云对面高眉低鼻的弟子笑着打起了太极,只道:“我等虽不才,倒也和花长老学了一阵子。这会儿已经准备好了交接的文书,请东方师兄过目。”
分驻点的财政全部包给了东方云,分离出的其他方面便都由花尽琢过目,两人一人一处地方办公,除却正事,互不干涉。
这会子东方云过来,便是为了细划这丹鹤城让出的十分之一收益。
“文书倒做得不错。”,东方云接过,快速地阅览了一遍。
知晓这些家伙不会吐出花尽琢的下落,东方云便招手叫来仆从,暗中嘱咐了继续,才继续投入到工作里。
他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不光是因为藏着他心头血的朱玉坠子里隐约传来的紧绷讯号,还有几分对花尽琢的警惕。
青年处事风格太过老道,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可那天,他却故意露出了那件皱污的外袍。
东方云本能地觉得花尽琢在向他挑衅,即便那时青年的笑意一分未减。
真是恶心。
少年心中厌恶,与其说他讨厌花尽琢比当初讨厌裴似更甚,不如说他下意识认为花尽琢比裴似威胁性更大。
事实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