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今日穿了件银花织纹的赤纹袍,腰间一抹银带,将男人身材衬得愈发的宽肩窄腰,精神百倍。
他打听到楼眠眠在衙署内议事,于是便一心一意等在衙外,时不时与轮岗的女卫聊聊天,言语间讨教着如何讨得心上女子的欢心,俨然一副新婚燕尔,琢磨着如何讨妻主欢心的模样。
楼眠眠随着几位与会成员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般景象。
轮守的卫士见着她们出来,眼观鼻鼻观心,容姿瞬间整肃起来,这便显得一旁赤衣风流的云夙格外突出了。
几人都被云夙殊艳的容色慑了一瞬,心里不知道这是谁家夫郎。
直到青年含情脉脉地喊了假装看不见的楼眠眠一声,几人便揶揄地将楼眠眠留在原地,悄然加快脚步走远了。
楼眠眠:不,真的不是大伙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但终究是嘴追不上一众人的脚步,眼看着一群丽影飘远了。
楼眠眠:……
云夙并不能理会楼眠眠的心情,三两步跨过台阶凑到了少女跟前。
今日少女戴的是一串朱玉的坠子,银丝将打磨得水滑的朱玉串成线状,轻盈地坠在楼眠眠白皙的脖颈之间。
青年目光匆匆移开,开口笑道:“我在醉仙楼订了包厢,今日事了,不如去品一品镇子里最闻名的酒?”
楼眠眠看着眼前如同花孔雀的青年,即便他在人前收起了狐尾,但她却莫名能感觉到他狐尾摇晃间蓬松的弧度。
或许云夙说的对,她做为一个不称职的主人,是该对他上几分心的。
左右今日事毕,心中高兴,就…享受享受?
楼眠眠轻轻点头,任云夙热切地上手缠住了她垂落的袖角。
自从祸妖被楼眠眠斩于死城门前后,酒临镇点天气便恢复了往日晴朗。
如今已经是戍时,暮色西斜,残阳映着晚霞挂在天边,一点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将他们变成繁华长街上普通平凡的一对路人。
…
包厢在最顶层,云夙大手一挥包了数天,房中摆件都换上了他从云栖城带来的精致珍奇。
楼眠眠与云夙的棋局尚且未完,热气腾腾的珍馐遍一盘接着一盘摆上了一旁的檀木圆桌。
冰块堆里镇的酒也重新被满上了。
四下无人,青年头上的绒耳轻轻折动,带着一点讨赏的语气:“如何?这名闻凡尘的醉仙酒可还入口?”
楼眠眠又抿了一口杯中凉酒,才将杯盏放下。她抬头看向青年,他眸中满是潋滟的光,眼尾上扬,带出一点惑人的红。
她道:“入口香醇,是好酒。”
得了她一句肯定,云夙棋也不下了,提着酒壶为楼眠眠满上。
“近来你总是奔波,今日事毕,放松放松。”,他眉梢带笑,艳丽的容貌在温驯的举止下,有几分矛盾的诱惑。
楼眠眠微微偏头,目光闪了闪,对云夙的目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