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了吗?”
商行舟翻着这几天重造的受害者名录,对着前来汇报的公孙植问询道。
男人白面无须的温和面容此刻微微发冷:“确与楼师姐所说,相差无几。”
书桌前的女人素手一顿,抬眼看向公孙植:“可捉到证据了?”
闻言,公孙植面色有几分发苦,挫败道:“没有……但有一个师弟亲眼看见之前逃走的散修,与这几日组织抵抗巡查的修士一起进了衔玉楼。通过酒楼管事得知,二人在此之前就一起出入过同一间包厢。”
“又是这个人……”,商行舟面色冷凝,垂手在画有散修面容 ID的画像上狠狠摁下,眼底深处是压抑的怒意。
公孙植见状,下意识朝前行了几步,忧心地劝道:“师姐…你已经一个月没有休息过了,弟子们都很担心你…,瑶生师姐的悲剧大家都很难过,但那——”
“好了,我自有分寸,你嘱咐弟子们这几日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落单行事。那个散修,由我亲手来捉。”,商行舟打断了公孙植的话。
温吞的男人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行礼准备退下,临走到门口时,他鼓了鼓勇气,转头行礼道:“我已派人送信给楼师姐,托她替我们照看你,还请师姐莫要拒绝。”
寂静在二人之间燃烧,公孙植苦笑了一下,直了直因长久躬身而酸胀的腰,心道自从瑶生被抓后,商师姐也变了许多。
就在他要放弃退出门外时,商行舟疲惫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知道了。”
一瞬间,男人便振作起来,抬头望向门内想要再叮嘱些什么,却差点被合隆的木板掐到鼻子。
“师姐,吓到我了!”
公孙植后怕地摸摸鼻子,心道师姐是越来越暴躁了。
……
临到院舍门口,便有穿着奉清门制式服服的弟子跑过来帮着楼眠眠和她身边的家仆分担重物。
几人一路搬着石料回了东方云给楼眠眠划的院子。院子里宽敞平坦,正好适合来堆这些含铁的凡料。
出来寻人的家仆完成了任务,和几人一起帮着楼眠眠码好了石料,便回去复命了,留下几个前来送信的弟子和楼眠眠共处。
少女单手叉腰看向这些好不容易淘来的料子,心中满意,她随手挥出几只符纸裁成的小纸人给众人端茶倒水。
“今日多谢诸位帮忙了。”,楼眠眠接过两只符纸小人抬过来的茶盏,对着几位奉清门弟子笑着点点头。
一个长得格外清秀的少年腼腆一笑,接的话却不腼腆:“楼师姐不必客气,我等景仰师姐为人,别说是搬石料,便是上刀山也使得。”
楼眠眠乐道:“可别,若叫你们去上刀山,商师姐只怕要第一个来找我打架了。”
……
玩笑过后,楼眠眠便问起了正事:“哦?让我去保护商师姐?”
一名少年似乎是主话人,他腰间挂着一杆流光符笔,个子不高,气势倒足。
他主动接话道:“自从瑶生师姐落单被抓,大师姐便自责良多,诸位弟子都很是忧心她的状态。劳楼师姐多多费心,到时关注大师姐几分。我等帮不上什么忙,但跑腿的事还是可以替楼师姐代劳的。”
少年说得诚恳,楼眠眠便点头应了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