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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好眠无梦,秦远醒来神清气爽。
与之相比,江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腰酸背痛,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江安的脸腾地热起,床上只有自己,不见秦远,不会跑出去鬼混吧,江安心中突然一慌。
他下意识翻翻床头,看到枕头下的钱袋还在,里面的铜钱也没跑,江安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他想,暂时相信秦远几分吧。
外头响起鸟叫声,江安回神,起来穿好衣衫。
来到院落,江安闻到一股香辣气息,厨房那边还传来不小动静,江安好奇过去,看到秦远在厨房炒油辣子。
不知他怎么处理的……
炒得油辣子香,还不会闻到呛鼻子。
秦远正将野竹笋拌好,察觉到来自后方的视线,转头望去,瞧见江安站在门,小小一团,神色紧张看他。
江安说:“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早饭都做好了。”秦远放下筷子,赶紧跑去扶他,“你先休息吧,厨房我一个人顾得过来。”
江安看到他眼底的关切,心里洋溢起暖意,他瞥眼锅里的辣椒油,忍不住感叹:“你炒得辣椒好香啊。”
秦远说:“用来凉拌竹笋。”
江安这才发现木盆里好多凉拌竹笋,正要问缘由,锅里的粥涨了,咕噜噜挠着锅盖子,秦远过去掀开盖子,笑道:“粥煮好了,江安去洗漱,我们一会吃饭。”
待江安洗好回到堂屋,秦远也端来早饭。
香浓粘稠的白粥,搭配凉拌竹笋,还有煎的杂粮饼,目前经济条件有限,秦远说:“早饭我们吃清淡点。”
江安看着白米粥,神情都有些惶然:“很好了。”
普通农户常年吃粗粮,大米精贵,吃到也熬煮得稀稀拉拉,米粒都没多少,哪像秦远煮得浓稠清香,配上凉拌竹笋,非常可口,江安连连夸赞:“真好吃。”
秦远眼底浮起笑意:“慢慢吃,小心噎着。”
江安乖乖地细嚼慢咽,想起秦远凉拌的一盆竹笋,他们也吃不完,现下天热,凉拌笋子也不能久放,江安不免说:“秦大哥,你怎么凉拌了好多竹笋?”
秦远说:“我打算拿到镇上卖。”他早上起来就在做凉拌竹笋,上次去山里摘的笋子多,秦远想着就他跟江安天天吃也得好几天,不如凉拌好拿到镇上卖。
江安听说他要做生意,神情怔一下,因为知道秦远懒惰,以往打猎回来就得歇两天,很少连续出去干活。
秦远看到江安眼中的惊异,解释道:“咱们家房子太破了,我想多挣点钱,等有足够银两,我们修间新房。”
当初秦母留下银子让原主修缮屋舍,是因房子建了三十年,土坯房泥墙不牢固,到三十年得修缮一遍。不然往后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虫子到处爬,这日子没法过,所以秦远想赚钱的念头不是一时兴起。
江安知道秦远的想法后,心中喜悦,尽管他不懂生意上的事,可秦远踏实做事,不再想着赌博致富,始终是好兆头。所以吃完饭,江安主动帮着秦远收拾东西。
临别时,江安站在门口,目送秦远离去的背影,秦远走出一段路,回头瞧见江安的小身影还在门口立着。
秦远突然被戳到心窝子,心中又酸又软,他挥手冲着江安喊道:“小安,我天黑前会回来,你快回屋吧。”
听到这话,江安身体晃了晃,没再守着地回屋里。
天空湛蓝,乡野里的天气就是好。
秦远为省钱,也为锻炼身体,没坐牛车,背着箩筐往镇上赶,一些村民看到秦远这么早去镇上,议论纷纷。
“这是去干活吗?”
王婆子说:“干什么活跑镇上,秦汉子懒得不行,跑出去就没影,我看就是去赌,不然哪那么早起床呢。”
“对啊,你们不知道,我上次路过秦汉子家,看到他夫郎都在院里砍柴做饭了,那懒汉还在炕上睡得不起。”另一个人接话,满脸都是不屑,却又说得起劲。
秦远假装没听到他们八卦。
原主在村里恶名昭彰,还穷困潦倒,别人看到他也不想搭理,秦远也没上赶着凑过去,更不想去辩解什么。
嘴长别人身上,秦远管不了,但日子是自己的,他现在只有赚钱的想法。因为决定留下,他要承担汉子的责任,不说成就多大的事业,至少得让江安吃饱穿暖。
秦远脚程快,一个时辰不到,赶到镇上的集市,上午来买菜的多,集市上热闹非凡,秦远找了空位摆起摊。
别人都是摊车,秦远用背箩替代桌子,放上凉拌竹笋。每当有人路过,秦远也学着旁人吆喝,逐渐有人来问,不过一听笋子十文钱一份,有些摇摇头:“贵了。”
日头越来越高,秦远都没有开张,好在吆喝有用,因集市人流大,不时有人过来问秦远卖的什么东西。
秦远笑着说:“婶子,这是凉拌竹笋,香辣爽口,可以下饭吃,也能夹到馒头里吃,婶子您尝下吧。”
', ' ')('秦远夹起一块给她。
大婶尝了尝,香辣脆爽,比想象中好吃,她当即买两份,秦远没有秤,竹筒装一份十文钱,第一单成功。
陆续有人来买,镇上的人有点钱,乐意尝试新鲜东西,秦远又给人免费品尝,尽管有的尝了不买,但现在天热,凉拌竹笋酸辣开胃,不少尝了,还是会买一份。
到正午,木盆里的凉拌竹笋下去大半,秦远出一身汗,心里却高兴,他将竹笋重新拌下,又数带来的竹筒。
还剩十三个。
足够装剩下的竹笋。
这些竹筒一碗水大。
大都原主买酒、买杂粮时送的,一直堆在木柜生灰,早上秦远翻出来,认为适合装竹笋,就清洗后带来。
秦远刚放下竹筒,一个男人着急地跑到摊位前。
秦远瞥见来人,起身招呼道:“要买点凉拌竹笋吗?”抬眸看到来人,秦远一愣,来人是昨天买鹧鸪的哥儿。
那哥儿看到秦远,喜笑颜开:“太好了,你来摆摊了。”他看眼盆里的笋子,竹笋红彤彤的,色泽诱人,哥儿却略显疑虑道:“这跟我昨天尝到的竹笋一样吗?”
“一样。”秦远利落夹起一块给他品尝。
哥儿品尝后,赞不绝口:“好吃,不过辣一点。”
秦远微笑:“嗯,我加了辣椒油。”秘制的。他昨天在镇上逛了圈,发现当地人卖的食物重口偏辣,他跟江安吃的凉拌竹笋不辣,但摆摊卖,得符合市场口味。
哥儿笑:“难怪很香。”往常的凉拌菜辣嘴子,但秦远做得凉拌竹笋,香而微辣,一吃就上瘾,想到府上的人更喜欢,他马上说:“你剩的凉拌竹笋卖给我吧。”
秦远惊讶:“全要吗?大概有十份。”
哥儿说:“对,我全要了。”
谈话中,秦远打听到这哥儿叫张溪,是李府采购,老爷是当地富户。昨天张溪带回去的凉拌竹笋,意外受到老爷跟少爷们的喜爱。张溪今早来集市买,但路上有事耽搁,到了集市不早,又不确定秦远是否出摊。
张溪心焦的不行。
好在逛到街角看到秦远的摊位。
秦远听闻,高兴地拿出竹筒装。
“我有食盒。”张溪将食盒递给秦远。
古时候的人买菜,有的带食盒装熟食,这节省不少竹筒,秦远乐意这么装,装出11份,多的一份秦远也没算钱,当送给张溪的一份,张溪心里美滋滋:“多谢。”
临走前,张溪特地问:“你明天出摊吗?”
秦远颔首:“嗯,我还来摆摊。”今天卖完凉拌竹笋,秦远发现这桩小生意能成,明天自然也要来摆摊。
听到这话,张溪当即说:“你留十份给我吧,我明天中午来取。”他想短时间内老爷吃不腻,就先预订好。
“好。”秦远干脆答应。
一盆凉拌竹笋卖完,秦远心里高兴,收拾好摊位,到隔壁买了三个烧饼当做午饭,秦远就坐牛车回安山村。
因家里的竹笋不够明天摆摊,秦远决定去山里再挖一些竹笋,而从村口上山,路程更近。秦远就没回家放东西,直接在村口下车后,抄近路爬到上次去的大山。
五月骄阳似火,山里树木高大蔽日,反而没有外面那么闷热,秦远先到上次标记好的林子采摘竹笋。
惦记着上次做陷阱的地方,秦远又快步过去察看,发现好几个陷阱,并没有捕获到猎物,秦远叹一口气。
打猎这种事胜在运气,运气好收获猎物,运气不好,一无所获。目前家里没几个钱,甚至吃饭都成问题,秦远认为还是做生意可靠,是以秦远不指望打猎赚钱。但要做了陷阱,如果能偶尔捕获猎物,那也不错的。
秦远拿着捕猎器,换了地方,接连做七个陷阱,汗水也不知不觉洇湿衣物。秦远有些渴了,背着箩筐走到河边,正要喝水,瞧见河水清澈见底,几条鱼游荡。
红烧鱼美味!
鱼儿们危:……!!
大概在原世界做美食博主,每天都在琢磨吃什么,拍什么菜给粉丝,养成秦远看到食物就先联想到菜肴。
况且临时决定来山里摘竹笋,秦远今天也没顾得上买猪肉,现在看到河里的鱼,他就想抓鱼回去给江安吃。
说干就干!
秦远卷起裤脚下河,水并不深,秦远专注盯着河面,双手缓缓伸进水中,悄悄靠近一条游动的大鱼,手腕翻转,迅速捉住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哈,抓到了。”
水面剧烈晃荡,秦远怕肥鱼跑了,一把丢到岸上,还想再捉一只,发现其他鱼感知到危机,早跑得没影了。
秦远也不遗憾,上岸找来草绳绑住鱼,挂在箩筐边,发现天色又不早了,秦远不再多待,踏上回家路程。
在家的江安,白天在院里做绣活,月底要结绣活钱,江安还差两个手帕没有绣好,今天只能在家赶工。
不然,秦远到镇上卖凉拌竹笋。
江安也想跟去,他担心秦远做不好生意,因
', ' ')('为做生意好歹要善于跟人打交道,但秦远跟村里的人都处不好。
去做生意不知能否卖出去……
江安摇摇头,挥去杂念,暗想,等秦远回来就知道具体情况,所以心思在绣活上,待江安绣好手帕上的花。
夕阳也染红天边,江安到厨房把饭都蒸上,顺便择好菜,就等秦远回来马上炒菜,秦远却迟迟不归来。
“他该不会生意做不成,一气之下跑去赌吧。”江安脑海浮现危险的想法,然后越想越怕,心乱成一团。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以为秦远回来,江安欣喜,跑去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猥琐汉子,江安脸色一变。
“有什么事吗?”
来人是田大川,秦远的狗友,比秦远小一岁,家境一般,寻摸好久,娶到一个哥儿,田大川不安分,还是成天瞎混,在村里也是出名的恶霸,狗见了都要掉头走,但秦远跟田大川臭味相投,经常找田大川到镇上。
这几日,秦远没找田大川,田大川都快吃不上饭,因为跟着秦远吃喝玩乐都秦远出钱,现在给钱的没了,可不就日子不逍遥,田大川说:“秦哥在家吗?”
“他出去了。”江安皱着眉头,讨厌他。
田大川吊儿郎当,戳在门口道:“去哪了?”
“到镇上了。”江安说完,飞快补道,“很快回来。”
田大川意外秦远跑镇上不喊他,恼道:“怎么可能很快回来,秦哥八成去赌了,不到三更半夜回不来。”
江安脸色苍白,像心中害怕的事被戳中,可想到秦远这几天的变化,他态度坚定道:“不是,他去办事。”
田大川轻嗤,他了解秦远,他跑镇上,要么骚扰他的心上人,要么就到赌场碰运气,总归不会办什么正事。
所以田大川眼眸一转,不动声色盯着江安,这小哥儿长得忒带劲,肤白貌美,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说话也轻柔如羽,哪像他家夫郎又老又丑,凶巴巴的不得劲。
他盯着江安的脸,脑子里全是下流念头,而今秦远没在家,只有江安在,田大川心思活络起来:“小嫂子,你别难过,有什么事我会帮你,别为秦哥伤心。”
田大川说着,往江安俏丽的脸蛋摸去,江安被他恶心到,后退一步,指着田大川,厉声道:“谁是你嫂子!”
田大川一怔,没料到江安敢摆脸色,但江安在秦远面前良善柔弱任人宰割的摸样实在鲜明,所以他没有畏惧,反而趁机闯进他家,拉着江安的胳膊说:“别气。”
“看你脸都红了。”说着又往江安脸上摸去。
江安气恼,挥开他的手:“别碰我,马上离开!”成亲的哥儿跟别的汉子拉扯,那是败坏名声的事,会被村里的人胡说八道。所以往常田大川来家里找秦远,江安都回避,现在看到田大川闯进来,江安心里畏惧。
但这种时候软下来,只会让田大川气焰嚣张,所以江安冷着脸,再次说道:“离开我家,否则我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你来啊。”田大川色欲熏心,瞧着江安凶狠的摸样,心里越发骚痒,直接往江安身上扑去。
江安吓得大叫,根本没想到田大川如此胆大包天,他惊恐地往堂屋跑去,头皮突然一痛,田大川抓着他的发尾,将江安恶狠狠地拽到身前,上手还要薅他领子。
“你跑什么!”
“走开!救命——”
秦远刚踏进院子,就看到江安被个汉子欺辱,他勃然大怒,冲上去将汉子踹开:“混蛋!你敢碰我夫郎!”
再看到江安双眼通红,头发凌乱,秦远惊怒得无法控制,他丢下背箩,往汉子身上踹,秦远高大魁梧,力大无穷,一记重拳回来,田大川一个壮汉都摔到地上。
秦远还没停手,又往他腹部踹,田大川痛得嚎叫,他急忙拽着秦远裤脚:“哥……是我……大川啊……”
秦远闻言,看到田大川的脸,下手越发凶狠,像用全身力气攻击敌人,直把田大川打得面目全非,吐出一口血,秦远收手说:“打得就是你,谁让你招惹江安。”
田大川人都傻了,不可置信瞪着秦远,秦远怎么打他啊,秦远不在意江安,甚至要将江安卖掉,所以田大川看到江安独自在家,才敢对江安出手,可看秦远现在的态度,田大川迷惑不解:“大哥,你喝多了吧?”
秦远沉声说:“我像喝多吗?”
上一世原主那渣男,将江安绑到青楼卖掉,拿着二十两银子赶去东街,路上原主被恶霸突袭,跌入河中,一命呜呼。那恶霸就是田大川,他早盯上秦远的荷包。
可恨的田大川,抢走原主银两花天酒地,还跑青楼点名要江安,将真相告诉江安,羞辱江安早跟着他田大川,不至于沦落至此,现在嫖资的钱还是他的卖身钱。
江安不堪其辱选择自杀。
脑海中浮起的记忆,令秦远怒不可遏,他上去又往田大川胸口踹,田大川被揍得吓破胆,有一瞬间感觉濒临死亡,他嘴里连连求饶:“大哥饶命……别打了……”
江
', ' ')('安看到秦远下手极重,再看到田大川满脸鲜血,痛呼哀求,真怕秦远闹出人命,他扑上去抓着秦远胳膊。
江安说:“秦大哥,别打了。”
他祈求一样的语气,神色间难掩惊慌失措,生怕秦远再往田大川身上踹,直把人踹得没气,到时就惨了。
秦远慢慢缓过劲,杀人偿命,他真要弄死田大川,这辈子完了,所以他警告田大川:“再招江安,废了你。”
田大川只觉像被毒蛇盯上:“大哥,不会的、我不会招惹江安。”说完这句,田大川就连滚带爬地逃出去。
安山村五十来户人家,房屋盖得并不密集,秦远隔壁邻居又在外地,所以他家动静如此之大,也没人留意。
秦远看到江安头发凌乱,雪白的脖颈有道口子,流着血,大概被田大川抓挠到,秦远想擦要去血渍,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指,秦远捏着衣袖轻轻给江安擦干净。
“江安,抱歉。”
他的眼神充满愧疚跟心疼。
“我回来晚了,让你碰到糟糕的事。”
江安鼻子忽然一酸,眼泪掉下来,仿佛承载着他心中的委屈,江安觉得丢脸,又在秦远面前哭,他抬手去擦脸上泪水,手腕被秦远握着,带到他宽阔的胸膛中。
他的气息包裹上来时,江安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他紧紧将脸埋秦远胸膛上,语无伦次说:“还好你回来了,我一直等你……以为你不回来了……我好怕……”
秦远闻言,心里像被针扎过一样,酸涩难忍,在秦远心中,江安搁现代是大学生,活得无忧无虑,但江安十八岁嫁人,夫君是个赌徒,见不到他,很难不乱想。
秦远心中怜惜,他抱着江安纤瘦的身子,大掌抚摸着江安的后背,诚恳地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好歹信我一次吧。”他低声在江安耳边说。
江安听出他声音里的苦涩,双手抱紧秦远的腰,哽咽地说:“相信,我相信你……”先前或许存在疑虑,认为秦远不会真的改变,但看到秦远对田大川的态度。
江安心中欣喜……
他嫁给秦远这么久,第一次被他维护,秦远甚至不在意跟田大川闹翻,江安感觉到秦远在意他,保护着他。
“不哭了。”秦远摸着江安的脸颊,怕他哭坏眼睛,低头亲着江安脸上的泪珠,轻声道,“我做鱼给你吃。”
“鱼?”江安止住眼泪,困惑地望向秦远。
他乌黑的眼眸通红,分外惹人怜爱,秦远又亲了亲江安,这下江安羞得面上飘起红晕,垂睫避开他视线。
秦远轻笑,指着背箩说:“我抓了鱼回来。”
江安顺着秦远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背箩上系着一条鱼,秦远过去将鱼解下来,江安惊呼道:“好大的鱼。”
江安说完,余光瞥见箩筐里还有好多野竹笋,江安吃惊之下,说:“秦大哥,你去山里摘竹笋了吗?”
秦远笑着说:“是的,我卖完竹笋了。”
“好厉害。”江安脸上露出钦佩之色,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所以你很早就回来,但去山上采竹笋吗?”
“对。”秦远知道自己让江安担心了,向他解释缘由。
江安听完,没再追究,只不过他心中担忧得紧,才会胡思乱想,现在秦远回到家中,江安的心一下踏实。
江安回房换衣物,把头发重新梳好,再来厨房帮忙,秦远让他回房休息,江安不要:“我帮你生火吧。”
接着说:“你今天摆摊好辛苦,要休息也是你。”
秦远从早忙到晚,说不累假话,可听到江安软糯声音里的关切,秦远心头暖和,刮起鱼鳞都非常有劲。
因为江安蒸好饭,菜也择好,秦远其实省事,只用做个鱼就行,他将鱼切片放上佐料腌制,煮成水煮鱼片。
色相诱人,闻着让人食指大动。
江安尝了口说:“美味,我没吃过这样的鱼。”
秦远夹起鱼肉给江安:“多吃点,我整条鱼都煮了。”
村里农户穷,烹饪方式简单,调料不全又舍不得放油,做出来的食物自然寡淡。但秦远做菜调料丰富,水煮鱼片出锅,放了辣椒蒜末花椒,再浇上一勺热油。
“滋啦”一声响,鱼肉端上桌都还是香的。
一顿饭江安吃得格外饱,只觉秦远太会做菜了。吃完饭,江安以消食为由,洗好碗筷,端来一壶凉茶回来。
秦远已经冲好凉,坐在藤椅上擦拭长发,他肩膀宽厚,穿着灰色单衣,身上水珠没有擦干,浸得薄薄的衣物贴在上身,勾勒出鼓鼓囊囊的肌肉线条,极具冲击力。
江安脸色微红,站在原地没有动,反而秦远瞥见江安,眼含笑意地冲他招招手:“过来,给你看好东西。”
“什么?”江安好奇之下,快步走到桌边。
秦远揽住江安腰肢,抱到大腿上,江安身躯单薄,乌发披肩,身上散发着淡雅的香气,抱在怀里又香又软,秦远抱着就不撒手,弄得江安耳根子泛红,
', ' ')('嗔怪道。
“你给我看什么?”
“别着急。”秦远笨拙地理顺他的头发。
随后掏出钱袋,将钱倒在桌上,江安眼一下直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秦远说:“数数,我们今天赚多少?”
他说我们……
江安心头热腾腾的,因为秦远没有将自己拒之于外,他当即数起来,逐渐在数钱快乐中,眼眸亮得像星辰。
秦远看得失笑,果然钱这种东西,没有人不喜欢。
片刻后,江安激动道:“秦大哥好厉害,今天赚了四百六十文。”他没想到秦远卖凉拌竹笋能卖这么多。
秦远戳了戳他的脸:“这四百六十文不是纯利润,野竹笋是山里采的不要钱,但调味料跟人工都是支出。”
江安没读过书,账算得不清,所以乖巧地听秦远讲。
秦远算了下:“目前调味料的成本八十文,折算下来,一大盆凉拌竹笋,我们赚三百八十文,挣得不多。”
江安摇头道:“多的,我听说做短工的汉子,从早忙到晚,一天五十文。”而他做绣活,一个月最多赚三百文钱,与之相比,秦远一天赚这么多,怎么不厉害。
秦远眯眼笑:“我这么能干,奖励我吧。”
江安没懂其中深意,转头望向秦远:“你想要什么?”
秦远目光恰好跟江安对上,看到他水汪汪的眼眸噙着笑意,像春风扑面而来,江安高兴,秦远心底也欢快,一双宽阔的手捧着江安的脸颊,凑近贴着他的嘴唇。
“要你。”
话音落下,秦远狠狠吻住江安的唇瓣,江安的嘴唇温软,秦远觉得像在品尝棉花糖,轻轻一碰就融化出甜。
秦远目光深沉,湿热的舌舔舐着他的唇形,江安微微发出喘息,秦远迫不及待地钻进江安口腔中,纠缠住他的软舌,疯狂地夺取江安口中的甜蜜津液,吻着他。
“唔……唔……”
江安被吻得快要窒息,细白的手推搡着秦远胸膛,但触及到的男性胸膛壮实,似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撼动。
“江安,好甜。”秦远离开江安的嘴唇,看到他狼狈地喘着气,目光落在江安的嘴唇上,秦远没见过哪个哥儿像江安这般唇色极艳,视线扫过,就想要蹂躏。
秦远再次亲他。
“唔……嗯……”江安气息凌乱,呼吸着秦远身上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心中喜欢,情难自禁回应他的吻。
堂屋内氛围火热,喘息伴着呻吟搅得秦远欲念勃发,他辗转着亲到江安脖颈,叼住嫩白的皮肉吸吮,大手也解开江安腰带,探进衣衫中抚摸着他平滑的胸膛。
“啊……秦大哥……”
“这里硬了。”秦远摸到江安下体,察觉他下面硬起,秦远的大手隔着衣物在江安腿间揉玩,又含住江安的脖颈,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江安感到有点热。
“唔……嗯……”
衣衫滑落至腰间,露出江安清瘦的上身,昏黄光线下,他的皮肤莹白似雪,秦远抚摸着江安漂亮的身体,揉弄他鼓胀的性器,江安眼神迷蒙,不断往秦远身上蹭。
“换个姿势吧。”
这么说着,秦远抱着江安,翻身将他压在藤椅上,藤椅是原主成亲时找木匠定做的,比寻常藤椅宽大,足够成年男人半躺着歇息。但江安身体娇软,整个人躺在上面,还绰绰有余,秦远不禁说:“你真的好小。”
江安脑子混沌,以为秦远说自己年纪小,正要辩驳,秦远俯身含住他的乳尖,粉嫩的乳珠点缀在胸膛上,像诱人采撷的果实,秦远舔弄着可爱的茱萸打转。
“痒……唔……”
酥麻沿着被舔舐的地方窜起,江安扬起脖颈,紧咬着唇,手指不自觉地插入秦远的黑发中,秦远越发卖力地舔弄,左手还不忘照顾另一边的软嫩乳尖揉来搓去。
“啊……秦大哥……嗯……”
江安喉咙中流泻出低吟,他克制着想要忍耐,然而身体却敏感地抖动,连带下体某处也凝聚一股热度。
江安羞涩难言,浑身颤抖,越发显得巴掌大的秀靥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秦远的大手由他胸口滑下,探入江安腿心,抚过他立起的玉茎,又往下探向花缝,对着藏在期间的阴蒂边摸边揉,还要描述他此刻的情况。
“下面也在流水。”
“别说了……唔……”
江安羞耻,双手撑着扶手想要起来,秦远粗粝的大手揉在娇嫩的花穴上,江安像被攻击到弱点的小兽,瞬间倒回椅背上,只能蜷起两条细长的腿,却毫无作用。
秦远脱去江安的亵裤,分开他的双腿,江安腿间的秘花就袒露在秦远眼底,空气中浮现淡淡的腥甜,秦远掰开两瓣花唇,瞧见流着蜜液的娇嫩缝隙,格外诱人。
“想要你。”
秦远下身硬得发疼,他盯着江安的股间,像一头深陷情欲的黑熊,隔着裤子用硬挺阳物摩擦江安的私处。
“呜呜……秦大哥……”
那勃物硬硕如铁,
', ' ')('好似一柄凶器,透过布料都能感觉到烫人的热度,江安察觉到秦远难以遏制的兽性,慌乱地推着秦远的胸膛说:“不行……还不行……”
秦远握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
江安吓得发抖,以为他要像往常直接插进来。
“乖,不弄疼你。”秦远低头亲他的腹部,粗糙的手掌按在阴阜上或轻或重地揉,弄得江安不住娇吟,又拨开充血的阴唇,食指沾着他滑腻的淫液,插进花缝。
“嗯啊……”
苍劲有力的手指插进穴内就搅动起来。
“啊……别……”
江安腰肢抖颤,大腿拼命夹住秦远的大手,又被秦远掰着腿根,在嫩穴中模拟性器的进出,快速抽动,察觉里面变得湿润,秦远又将中指挤进狭窄的花蕊深处。
“唔……嗯……”江安轻喘着。
秦远眼眸幽暗盯着他,两根手指在柔嫩的花穴中抽动,里头紧致,层层叠叠的包裹着秦远作乱的手指,不让他深入到根部,秦远就用指腹刮蹭着花壁上的褶皱。
“啊……住手……”
江安雪白的臀扭动,想要止住秦远的举动,但他的挣扎显得薄弱,反而让秦远的手指进入到更深的地方,这里摸摸,哪里抠弄,刺激得花蕊源源不断分泌体液。
“你里面湿了。”
秦远抽出手指,给江安看粘在指尖的黏液,那亮晶晶的液体好像自己身体内融化的春水。江安羞耻,忍不住想要擦去,但秦远又重新将手指探进他的嫩逼,甚至抬高江安的腰,让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他体内进犯。
“唔……不要……”
江安细白的长腿剧烈蹬踹,却掩盖不住被手指肆意抽插的花穴发出咕叽咕叽黏腻水声,江安听着这样的声音,异样的快感也在内部升腾,江安只觉下腹越来越涨,被手指翻搅的花穴也在抽搐,他难耐地发出哭叫。
“啊……秦大哥……呜呜……好难受……”
透明的淫水顺着泛红的峃口溢出,江安浑身闷热,下体传来空虚的感觉,痒得江安蹬着小腿夹住秦远的腰。
秦远撤出手指,褪去裤子,换上那根巨物抵在江安腿间的粉嫩峃口磨蹭着,很快就将穴口搅得一片泥泞。
“唔……嗯……”
江安红唇溢出柔软的低吟,被秦远滚烫勃物摩擦的地方酥麻难耐,穴内也一阵紧缩,不自觉将阴户往前送。
“别着急。”秦远没想到他这么热情,伸手在江安穴缝上的阴蒂揉捏一下,察觉裹住龟头的峃口紧缩得厉害,秦远腰杆一挺,毫不留情地贯穿紧致的销魂处。
“啊!!”
炙热的粗大勃物冲进甬道,将他的下体撑得像要裂开,江安双手抓紧藤椅扶手,难受地发出一阵呜咽,同时,花径不受控地推挤着秦远的勃物,想要将他推拒出去。
秦远“嘶”地抽气,那紧致柔软的地方紧咬着他的勃物不放,还收缩着吸附他,秦远大手掐着江安的大腿,一个重力挺身,硬如铁物的茎身陷入红嫩的细缝中。
秦远爽得头皮发麻:“真紧。”
“唔……别动……”
江安胸口阵阵激烈起伏,两条白腿战栗哆嗦着。
秦远站在江安腿间,享受着被他紧紧包裹的快感,他俯身舔咬江安耳廓,舔得江安浑身打抖,双手胡乱攀上他的背紧紧搂住,秦远又去揉他挺立的乳尖:“好些了?”
“嗯……”
江安缓过劲,尽管下面还是涨满,却不再难以忍受。
“小安,真棒。”
秦远在他体内缓缓抽动,看着他的眼眸深沉,像在身上点燃火焰,当然最热的地方是两人结合的地方,那根撑开他隐秘地方的巨大肉棒,正不停歇地抽插捣干。
“唔……嗯……”
江安靠在藤椅上,被秦远撞得浑身酸软,眼眸都浸着水光,他想让秦远停下,身体却在操弄中生出快感。
秦远的抽插越来越快,那根粗长的勃物在粉嫩的细缝间长驱直入,插得江安穴内濡湿不堪,两瓣肥嫩的阴唇也随着粗黑柱身的捣动翻进翻出,溅出大量汁水。
“啊……慢点……啊啊……”
江安涨红着脸,只觉要被那根炙热的烧铁棍捅坏,他乌发散乱,细瘦的胳膊抱紧秦远,乞求他能慢一些,秦远却不为所动,还抓着他的两条腿搭着藤椅扶手。
这一下,江安下身悬空,两腿大张着朝秦远敞开,江安清晰地看到那根粗黑的狰狞勃物在腿间进进出出,插得两人交合处淫声响亮,娇嫩的花穴里越来越热。
“啊……好满……嗯……”
江安微张的唇间流泻出甜美呻吟,手指死死掐着秦远胳膊,秦远强壮的身躯紧压着他,不再忍耐地干他。每次抽出一些,又狠狠捣入,内壁不由自主地绞紧,讨好地吸吮,勾得秦远越肏越猛,像要将江安撞碎。
“嗯、嗯……太深了……啊啊……”
江安白嫩的屁股不断撞击在秦远腹肌上,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江安浑身战
', ' ')('栗,受不住地抬高臀部,好让勃物插得不要太深,但腰肢被秦远牢牢箍住,压向他的胯部,粗大坚硬的勃物在嫩逼中肆意碾磨,顶弄。
如此几下,江安不住娇吟,秦远又缓缓摆动壮腰,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怎么样?肏得你舒服吗?”
“啊……啊啊……舒……服……”
江安脸蛋潮红,脑袋晕晕乎乎,纤白的手指在秦远背上胡乱抓挠着,只觉下体被粗长的肉棒插得又酥又麻。
“要我用力些吗?”
“啊……啊……要……里面好痒……”
秦远浑身热汗,健壮的身躯埋在江安腿间,越发显得粗犷,他下腹打桩似的狠狠操着嫩穴,感受着被紧致湿热的甬道包裹住他的畅快,臀部大起大落地摆动着。
藤椅被震得剧烈摇晃,直到椅背抵着墙,不再晃动,却又不堪重负地响起咯吱咯吱声,起初极为规律,不到片刻急促起来,夹杂着肉体猛烈撞击的“啪啪啪”响,江安紧抓着扶手,纤细的身体仍被撞得晃动不停。
“啊……别……啊……要掉了……”
江安张着嘴急促地喘息,只觉侵入体内的硬硕勃物不断翻搅,捣动,无意间顶到敏感的那一处,江安花穴深处抽搐哆嗦,阴茎顶端也溢出汁水,秦远再往里插入时,紧窄湿滑的女穴就绞住硬硕的勃物吸吮不休。
秦远险些没守住精关,他深吸口气:“想要我?”接着按住江安白嫩的腿根,野蛮地全部拔出,又狠插到底,重重摩擦着花壁里的褶皱,撞得两瓣沾着淫水的花唇抖得不成样,随着肉棒的捣动,不断分开又阖拢。
秦远目光猩红地盯着江安的私处,忍不住在肥嫩的阴户上揉搓,同时胯下力度不减,狠狠操着他的雌穴。
“啊……别这样……唔……”
强烈的快感沿着被亵玩的地方扩散,江安浑身热烫,紧紧抓住秦远用力揉搓阴阜的手腕,但他那点力气毫无作用,最后受不住地挺动腰身:“嗯啊……不……不行了……秦大哥……”他像深陷热浪之中,脑中一片空白,惟有哭喊着疯狂扭动躯体,想要挣脱束缚。
“宝贝……心肝儿……射给你……我的都给你!”秦远加快速度耸动下体,像失去理性的野兽你一般,肏得江安下身热意越来越汹涌,绷不住地摇头哭叫。
“啊啊啊——饶了我——啊……”
不消片刻,他就在秦远的冲撞中达到高潮。
秦远也射在他的体内,一大股精液灌进柔软的花壶,又跟从里面喷涌的热液融合,弄得两人下体湿漉漉的。
江安气喘吁吁,眼里水雾氤氲,秀靥也红扑扑的,越发显得娇媚动人,让人想要将他压在身下疼爱一番。
秦远深深地看他,低头吻住江安,舌尖蛮横地钻入唇齿,带着霸道的气息,缠住江安香滑的舌,吸吮不止。
江安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小巧的喉结滚动着。
“再一次好吗?”秦远含住江安的耳垂,湿热的舌尖绕着他的耳廓舔弄,江安气息急促,只觉背部酥麻一片,完全没听懂秦远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扭动腰肢。
“别乱动。”秦远掐住他的细腰。
随后胀大的勃物抵在阴阜上,数次挤开两瓣肥嫩的阴唇,将硬硕的巨物往湿润的细缝间进去一些又抽出。
“唔……嗯……”
江安的身体还在高潮余韵中,他靠在椅背上,敞着腿无法阖拢,雪白腿心间的禁区被狰狞的肉棒反复摩擦、碾动,说不出的空虚令他浑身抖颤,花穴也疯狂收缩。
“啊……别弄了……唔……”
“受不了吗?”
秦远眼底烧着欲火,腰身一挺,再次贯穿他的身体。
热胀充满空虚的身体,江安忍不住低吟,玉白的脸颊也浮起红晕,尚未缓过劲,秦远已经开始动作,没有技巧,撤出后就直插到底,次次都是深入花心的顶弄。
“唔……嗯……太深了……啊啊……”
江安辗转着不断呻吟,感觉要被秦远顶得飞出去。
秦远高大的身躯压在江安身上,胯部贴着他挺翘的小屁股,啪啪啪地干他,藤椅也嘎吱嘎吱叫得像要坏掉。
“啊……啊……我要摔了……”
秦远顺势抱起江安的屁股,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将他放到桌上,这一下,江安好歹躺着,没那么难受。
秦远抬起他的双腿搁在肩膀上,俯身在江安颈侧吮吻,一边挺着粗黑凶器往少年肉缝里捣,像要将嫩穴里的汁水凿出来,一面用粗糙的大手揉捻江安胸前的乳尖。
“啊……秦大哥……”
敏感的地方被肆意玩弄,下身被火热的硬物抽插,插得快感沿着被侵犯的地方扩散至四肢百骸,江安只觉舒服,不住地喘息,喊着秦远的名字,腿间粉嫩的器物也翘起,随着身体的颠动晃荡着,断断续续淌出精。
“舒服吧。”
秦远眼神灼热而迷恋,他握住江安腿间的性器,上下套弄,又探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抚上他腿间的花珠,技
', ' ')('巧性地揉捻,江安叫声渐高,花唇中又流溢出不少水。
“啊……别……唔唔……”
秦远被他叫得更硬,大开大合肏他,那根直挺挺的粗黑阴茎在嫩红穴内凿动,快得好似残影,江安下体都在秦远强悍的攻击下脱离桌面,只有上半身贴着,皮肉拍打声响彻堂屋,江安被他肏得哭泣,辗转着求饶。
“慢点……呜呜……啊……太快了……”
江安感觉自己要被快感淹没,身体不住发热,下面羞耻的地方也发热,流水,还饥渴地吸吮着粗硕的肉棒。
“啊……救命……”
江安觉得自己坏掉了。
此刻的摸样肯定好羞耻。
“小安,好热情。”
秦远夸赞他,甚至凑过来亲他,唇舌交缠间哄道。
“叫我夫君。”
江安睫毛抖颤,对上秦远视线,他心跳忽然加速,秦远眼眸炽热,充满感情,江安只觉心灵都被温柔包围。
“夫君……”
“乖,夫君疼你。”
秦远眼底笑意绽放,捧着江安的脸亲了又亲,无限爱怜,江安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叫了什么,羞得别开视线,须臾回眸,一下撞进秦远深邃的眼眸,沦陷其中。
秦远咬住他的嘴唇,江安张嘴迎接他的侵入,得到暴风雨似的吻,江安无力挣扎,却又沉浸在他给的欢愉。
两人的身体交融着难舍难分。
“嗯……夫君……”
江安娇吟连连,木桌都被带动着咯吱作响。
秦远说疼爱他,那是真的疼爱,直弄得江安香汗淋漓,欲仙欲死,丢了好几回,前面都射不出东西时才结束。
翌日,天色蒙蒙亮,秦远醒了过来,这是在原世界养成的生理时钟,看眼还在臂弯中熟睡的江安,秦远脸上流露笑容,伸手摸摸江安的脸颊,心情就好得不行。
秦远抱着小夫郎眯一会,该起床还得起床,尽管他想跟娇软的江安在床上厮混。但这么颓靡不行,今天要去摆摊,新鲜采摘的竹笋也得尽快处理,不然赶不及。
所以,江安起床时,秦远已经拌好竹笋,甚至将东西放背箩里了,没有马上走,是想跟江安一起吃早饭。
想到秦远独自忙得热火朝天,他却在屋里睡大觉,江安羞愧道:“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好帮你做一些?”
秦远安抚道:“没事,昨天你累坏了,多睡会比较好。”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江安脸颊腾地红了,没再接话,低头吃着米粥,偶尔抬眸瞟向秦远,两人对视间,空气里都是甜蜜气息,秦远说:“吃菜,别只顾喝粥。”
江安乖顺地点头,对着秦远不像先前害怕,饭后他收拾好碗,眼看秦远背上箩筐要走,江安鼓足勇气说。
“秦大哥,我能跟你去镇上吗?”
秦远抬眸望向江安,看到他黑亮的眼眸带着忐忑,像生怕被他拒绝,秦远的心软了,当即说道:“走吧。”
后面走出家门,秦远才想到问原因,江安跟在他身边,背着小包袱说:“我要去卖手帕,顺便陪你摆摊。”
陪你……
江安说得细弱蚊蝇。
但秦远还是听到,他转头望向江安,见他垂着小脑袋,白玉般的耳朵红得厉害,明显又害羞了,也太可爱了。
虽然秦远跟江安相处不久,可秦远的心绪完全被眼前的哥儿牵动,再想他俩都成亲了,江安还如此胆怯,连想跟他到镇上摆摊,也要找个借口,秦远心里酸涩。
走过田地时,他看向江安说:“你想跟我摆摊,随时都行,不过天气炎热,你要觉得累,在家等我也行。”
江安诧异抬头,看到秦远深黑眼眸中的关切,江安心中一阵惊喜,他扬了扬唇角,声音轻快道:“好。”
今天江安跟去镇上,秦远没有走路,花两文钱坐牛车到镇上。来到集市,时间正好,秦远找了一个位置。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秦远把木盆端出来,又找块石头铺上稻草,让江安坐。
就在这时,有人递来食盒说:“给我三份凉拌竹笋。”
“好。”秦远麻利地装好。
那人掏钱出来,发现铜钱不够,只有29文钱,只得给秦远碎银,秦远认出这是昨天买过凉拌竹笋的人,他笑着说:“婶子,缺一文钱没事,买得多29文也行。”
那婶子占到便宜,顿时眉开眼笑:“好,你做得凉拌竹笋真的好吃,我回去肯定给你说说,改天还来买。”
江安看得惊奇,只觉秦远好厉害,一下卖出三份。
生意开张后,来买的陆续多了,江安也没坐着,上前招呼,顺便收款,秦远就装笋打包,一切有条不紊。
到午时,摆摊四个时辰,木盆里的笋子下去大半,太阳火辣,秦远热得满头大汗,再看江安脸蛋酡红,秦远怕他被晒伤,赶忙找出草帽给他戴上:“累不累?”
江安笑:“不累。”因为凉拌竹笋真的好卖,不
', ' ')('少人还夸赞秦远做的好吃,他心里别提多高兴,哪里会累。
他眉眼清丽,脸蛋红扑扑的,戴着土气草帽,也美得让人心动。秦远想起今天跟昨天相比,中年汉子不少,多半是看到摊位上有个漂亮哥儿吧,这让他有些吃味。
秦远宽阔的大手落在帽檐上,用力往下压了压,将江安的脸蛋遮挡大半,说:“天热,别随便摘下帽子。”
江安笑了笑,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见秦远也热得满脸汗,却不戴草帽,江安困惑道:“只有一顶草帽吗?”
秦远点头:“嗯。”
江安有些担忧:“那你也热。”
“我不怕热。”秦远笑了,捏着衣袖给江安擦擦脸上汗珠,岔开话题道,“等卖完了,我带你去吃午饭。”
中午集市上的人不多,秦远守了一会,卖掉两份,后面张溪来了,买了十份凉拌竹笋,约定明天还要十份。
江安高兴之余,问起秦远:“他怎么买这么多?”
凉拌竹笋已经卖完,秦远收拾着东西,边跟江安说起张溪的来历,江安听闻,深感道:“是搭上了人脉。”
秦远一愣:“你也知道人脉?”
“我之前来镇上找绣活,找好几家店推销,后面碰到一个老板,他看中我锈的帕子,我才能每月都有活做。”
秦远了然,难怪今天摆摊,江安也不内向,还敢跟人打交道,原来是先前主动推销过自己的手帕,想到他一个哥儿,家里有个懒汉夫君,成天不干活吃软饭。
江安为了生存问题看,也要硬着头皮想方设法赚钱。
两人走在街上,秦远摸摸江安后背,道:“小安,以后我想办法赚钱,你那些绣活别接太多,太伤眼睛。”他看过江安做绣活,这是手艺活,一做大半天,还得盯着帕子一针一线缝,长此已久,颈椎跟眼睛受不了。
江安心里温暖,今天要没跟秦远摆摊,他也不信凉拌竹笋一天卖几百文,但现在跟来发现事实如此,秦远做起生意得心应手,顶着大太阳,不怕苦不怕累地吆喝。
……彻底颠覆江安心中好吃懒做的形象。
难得江安来镇上,秦远决定带他到酒楼打牙祭。
江安没同意:“不用,我们随便吃点就行。”去酒楼吃饭好贵,进去一趟,今天赚的钱都没了,他舍不得。
秦远深感,江安果然是勤俭持家的小夫郎。
但秦远也不愿意让江安跟他一起吃馒头,开玩笑,他自己吃馒头罢了,江安不行,他舍不得江安噎脖子。
所以带着江安来到面馆,一碗面十二文钱,加肉单独给四文钱,秦远看出江安想要不加肉的,抢先说道。
“老板,两碗面条,加肉。”
“好嘞。”
店家热情应道,没一会端来面条说:“两位慢用。”
这家店生意好,汤底是猪骨熬制的浓汤,不加肉也不少人吃,一大碗面,撒上葱花,铺上几片烧肉,闻着让人食指大动,江安头次在外面吃饭,只觉得新鲜。
秦远说:“吃吧,我听说这家面馆在镇上出名。”
江安本就新奇,听秦远这么说,立刻动筷尝了口,味道跟所想的一样美味,面条劲道,汤底浓郁,自己在家煮不出来,江安早就饿了,吃着面条,身心满足。
但秦远神色平淡,他觉得味道还行,这种程度的面条,他也能做出来,如果卖面条,肯定要会比凉拌菜赚。
可面条成本高。
要租店铺,不然也得弄摊车。
六月天气炎热,卖汤面,不见得好挣钱,反而凉拌菜方便,成本也低,现阶段先卖,时机成熟再换别的。
江安看着秦远不吃面,反而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摸样,不禁说:“秦大哥在想什么,再不吃面会坨了。”
“嗯。”秦远回神,撞到江安困惑的视线,他解释道,“我想改天在集市买点面条,我们在家煮了吃。”
江安捧场道:“我想夫君煮得肯定好吃。”
夫君……
秦远耳边盘旋着江安软糯的声音,不由笑了。
镇上有几家锦绣坊,江安到一家店卖手帕,这家店的受众群是姑娘哥儿,还卖着胭脂水粉,有几个姑娘在挑货,秦远一个汉子,不方便进去,跟江安说了声。
秦远去猪肉铺买肉,又到杂货店买东西,出来后,见江安在路边等他,秦远赶忙过去,道:“等半天了吗?”
江安摇头:“我出来没多久。”因为结算了工钱,江安心情颇好,跟秦远往牛车的方向走,无意间瞧见路边卖鸡仔的大爷,江安说,“我想买点鸡仔回去养。”
这样以后不用买鸡蛋,因为家里没养鸡,秦远还在集市上买鸡蛋。但养了鸡仔,长大也能捡鸡蛋吃,养鸡也简单,吃点米糠就能养活,村里不少农户都会养。
秦远听了没反对,带江安过去买了八只鸡仔,一只鸡仔五文钱,老大爷说:“四十文。”又送了小鸡笼。
江安刚要掏出荷包。
秦
', ' ')('远已经给了钱,接过鸡笼对江安说:“回家吧。”
到家夕阳落山,院落有个鸡舍,不过围栏坏了,先前原主也养鸡,不过鸡稍微长大就被他宰了,后面家里穷得吃饭都成问题,没钱买鸡仔来养,鸡舍也就荒废。
秦远到后山砍了竹子,削好,钉到破损的地方,江安则拿着笤帚清理鸡舍,弄干净后,他将鸡仔们放进去。
找来野菜伴着米糠来喂。
知道秦远今天辛苦,江安忙完,到厨房做饭,大概在镇上的面条扛饿,两人不觉得多饿,晚饭就吃得简单。
冲好凉,秦远回到卧房,见江安坐在床边数钱,看到他进来也不像先前如临大敌,会跟秦远分享道:“秦大哥,我们今天赚了好多钱,足足有五百三十文呢。”
秦远一愣,直觉金额不对,尽管带去的竹笋比昨天多,但他跟江安吃了面条还买了猪肉,不该剩这么多,但转念一想,秦远反应过来:“这里面有你绣活的钱吧?”
“有,我有一百八十文,其余都是你的。”江安看他眼,又羞涩地垂下头,像为自己赚的少而不好意思。
秦远摸摸江安的肩膀:“我们是夫夫,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跟我生分。”又说,“小安会赚钱,很了不起。”
听到这话,江安眼眶红了,秦远最怕他哭,一见他水汪汪的眼睛蓄起泪,他胳膊一伸,就将江安捞到怀里。
“不哭。”秦远眼眸中充满感情,轻抚着江安的后背,“以后我们日子会好起来,乖,我不会让你失望。”
江安眼泪还是流下,这不是伤心欲绝,是喜悦湿润眼眶,因为江安感觉自己抓到了幸福的尾巴,有了盼头。
接下来的日子忙忙碌碌。
秦远每天都出摊卖凉拌竹笋,江安也会跟他去,但秦远没让他天天跟着,因为自己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所以,江安跟着摆摊三天,秦远就让他在家休息两天。
江安在家做针线活,现在接的活没先前多,江安不用赶工。这两天起来,江安将后院菜地开垦出来,撒上种子,种上蔬菜,相信再过半月,又能吃自己种的菜。
秦远回来,发现他下地干活,心疼得不行,说江安:“你一个哥儿,别做那些重活,这些放着我来做就行。”
“我年轻没事。”江安声音温软,拿着帕子给秦远擦拭汗珠,“你成天摆摊辛苦,我想让你回来多歇息。”
秦远怔了怔,心都软成一汪湖水,他抬手拥住江安肩膀,说:“一点不苦,我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又打开包袱说:“我买了衣服跟鞋子给你。”
江安一看,急急地说:“我有衣衫穿的,不用买的。”
“衣袖都破了。”秦远拧起眉头,“你需要新衣服。”
江安羞愧低头,他嫁过来的时候没有陪嫁,带来的衣服都是以前的旧衣。后娘不乐意在他身上花钱,旧衣也是弟弟穿旧不要给他的,最后缝缝补补成他的衣服。
他没什么新衣服。
现在看到秦远买给他的两套衣服,棉布的,一蓝一白,不像他身上穿的衣裳颜色灰暗,但这在乡野常见,大家都要干活的,穿的衣裳都是耐脏耐磨的便宜粗麻。
江安摸着漂亮的衣服,像个得到糖的小孩,须臾,又忧心地说:“秦大哥,今天赚的钱都买这些了吧?”
秦远没有否认,但也跟江安说:“我赚钱是为了让生活更好,在能力范围内,给小安买需要的东西没问题。”
江安心头发烫,知道秦远这话不是吹嘘,辛苦一个多月摆摊,加上秦远经常山上采竹笋,偶尔还打些野鸡狍子拿到镇上卖,现在家里有了盈余,足足七两银子。
普通农户辛苦一年,也就三两银子。
但秦远不到两月赚到七两,真的能干,且从不提拿钱去赌博,钱都给江安保管,秦远只要几个铜板去坐车。
秦远笑着说:“你试试衣服,看是否合身。”
江安高兴地要换,恍然想起什么:“秦大哥,你有吗?”
“我买了鞋子。”秦远笑意不减,拿出买的布鞋给江安瞧,江安不跟他去镇上,他就走路去,一个多月下来,秦远鞋底都磨破,这次他在店铺买了双黑布鞋。
至于衣服,原主衣服不少,秦远就没有花钱再买。
江安换衣服的空当,秦远找来木盆,将买的绿豆泡上。
回到卧房,江安刚巧换好衣服,看到秦远进来,江安神色拘谨,他没穿过新衣服,捏着衣袖说:“怎么样?”
秦远看到他一怔:“好看,非常漂亮。”
江安一下笑了,肩膀抖颤间,黑色发带垂在肩上。
秦远越发转不开眼,江安白衣胜雪,唇瓣嫣红,一头黑发束起,露出白净的脸庞,笑起来宛如山间精灵。
秦远握住江安手腕,将他拽到怀里,情不自禁地吻住他的唇瓣,江安愣了一下,闭上双眼,配合地张开嘴。
秦远顿时热情地吻他,将江安两瓣柔软的唇瓣轮番吸吮一番,又闯进江安口腔中,夺取
', ' ')('着他甜美的气息。
“嗯……嗯……”
江安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却又喜欢唇齿交缠的感觉,慢慢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住秦远脖子,回应他的吻。
秦远越发兴奋,缠着江安香滑的舌舔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经过细窄的腰,揉弄他挺翘的臀部,手指还下流地滑进股缝,隔着衣物抚摸他腿间的花穴。
“唔……啊……”
江安身体打颤,喉咙中流泻出短促的低吟。
“小安。”
秦远气息火热,手指沿着隆起的缝隙上下摩擦,中指微微曲起,精准地找到花瓣间敏感的花珠,缓缓打圈。
“唔……秦……”
过于强烈的刺激使得江安一阵抖颤,身体逐渐闷热起来,像有陌生的悸动随着秦远手腕的转动而升腾,江安死死抓着秦远的胳膊,张着嘴唇,腰肢绷得紧紧的。
不仅如此,江安还感觉到秦远的身体变化,那根粗热的勃物紧贴着他的腹部,秦远亲着他说:“今天能做了吧,昨晚睡觉,我都热得发胀,想要肏你的嫩逼。”
“别说了……”
江安耳根发烫,他发现秦远对这事热衷,白天无论多累,到了床上就生龙活虎,先前秦远每天缠着跟他欢爱,但江安受不住,白天醒来腰酸背痛精神不佳,秦远才稍微节制,改为两日做一次,但现在天都没黑。
江安试图让他冷静:“好歹吃完饭吧……”
“我想吃你。”秦远轻咬他的嘴唇,他二十出头的年纪,尝过欢爱的滋味,恨不能经常跟江安厮混,现在正好又在卧房,一看到床,他脑子里就是干他的念头。
秦远扯下江安发带,十指穿过青丝,勾缠着他的香舌。
“唔……”江安长睫轻颤,呼吸着秦远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心里一阵火热,仰面与秦远的唇舌交缠不休。
“你好甜。”
秦远着迷地舔着他的唇瓣,见江安闭着眼喘息,秦远突然想跟他玩个小游戏,就拿着发带蒙住江安的眼睛。
“干嘛……”江安慌了,下意识去扯发带。
“别动。”秦远握住江安细白的手腕,凑到他的耳边,带着诱哄地说,“小安,我想这么做,跟我试试好吗?”
“我看不到你……”
江安声音弱弱的,神色间多了楚楚可怜。
“你能感受到我。”
秦远拦腰抱起江安,迈开脚步,将他放在床上,江安还紧张地又想要扯下发带,手腕就被秦远按在头顶。
“别怕。”
低沉的声音性感得撩人。
江安脊背都酥了,无意识扭动几下,腰带被解开,粗糙火热的手掌探进衣物中,到处摩挲,乳头被恣意揉捏,细微的疼痛掩盖不住窜起的酥麻,江安无助低吟。
“唔……”
“真漂亮,江安。”
秦远目光炽热地看着江安,江安长发凌乱,水墨般铺在床上,双眼被黑色发带蒙住,露出的鼻子跟嘴唇格外优美,但身上春光乍泄,衣物被秦远扯得七零八落。
裸露出的腰肢纤细,像用力就会掐断似的,一双腿又细又长,被秦远分开双腿,江安还会羞涩地想要阖拢。
“别动。”
秦远手指摸到江安腿间,脱去他的亵裤,手指掰开粉嫩的阴唇,就看到敏感的花蕊滑出晶莹的汁水,秦远看得移不开眼,伸出手指拨弄花蕊上方的小小肉粒。
“啊……别啊……”
江安双腿敞开的身子猛地抖颤。
他看不到秦远的动作,只觉粗糙的手指不断在羞耻的私处挑逗,弄得江安娇喘连连花穴也变得湿滑,他忍不住挣扎,雪白的大腿就被秦远牢牢抓住,紧跟着湿热的气息贴在大腿内侧,狠狠吸吮着那片嫩白的皮肤。
留下占有欲的痕迹……
秦远又将脸凑近江安腿间神秘的缝隙,探出舌尖舔着花蕊,江安顿时惊叫,整个人往床头窜去,想要逃避。
“哈……秦大哥……唔……脏……”
秦远不为所动,抱紧他圆润翘臀在他的阴部肆虐。
“啊……啊……那里……不行啊……”
江安脸颊通红,双腿拼命夹住秦远的头,全身最私密的地方就被秦远舔了个遍,好似猛兽品尝美食一般,舌头钻进敞开的细缝大力翻搅,江安难耐地哀求:“啊啊……别继续了……不……啊……呜……求你……”
嘴上这么说,江安的身体却诚实地做出表态,他的花穴在秦远的挑逗下溢出蜜汁,一阵啾啾声中,秦远也趁机吸吮着花蜜,微微腥涩,逐渐到后面就变得芬芳。
“嗯啊……啊……热……”
江安发出恼人的娇吟,像不发出声音就压不住身体内部的澎湃热度,更可耻的是,前面的性器在没被秦远抚慰的情况下就直挺挺的,花穴内部又被舔得骚痒。
“啊……不要了……”
江安流出的眼泪浸湿发带,手指还软得使不上劲,他全身酥软,小
', ' ')('腿也在秦远腰侧蹭啊蹭,想要缓解体内腾起的空虚,却收效甚微,只觉内部急切地渴求抚慰。
忽然,粗热的舌插进穴内狂搅,一波波快感冲击上来,江安尖叫着,秘花不受控地抽搐收缩,秦远却舔得越来越快,江安十指无措地紧揪着身下床单,哭腔都变得沙哑:“好麻……啊……受不了……别舔了……”
“你叫得真好听。”
秦远趴跪在江安腿间,看到江安腿心粉嫩的阴唇像绽开的花瓣,穴口也染上诱人的色泽,秦远目不转睛盯着江安腿间的景致,胯下肉刃也硬得发疼,恨不能马上冲进去肏他,但又忍耐着想让江安获得更多快感。
“呜呜…别舔……”
江安两腿被秦远抓着,腿间嫩穴被不断舔吸,酝酿出淫靡的声响,江安不住喘息,受到撩拨的花穴濡湿,秦远往深处疯狂舔弄着,并快速揉搓穴口上方的花蒂。
“啊啊……!”
江安满脸绯红,扭着腰肢任其为所欲为,忽然,身体剧烈抖颤,一股淫液从穴内喷涌,秦远贴着他的嫩穴将汁水狠狠吸到嘴里,又探出舌尖舔舐抽搐的内壁。
“啊……唔……”
江安被他舔到发抖,雪白的身体都泛起情欲的红,秦远热的唇落在他的腹部,手指探入湿软的花穴,那地方就像小嘴似的紧夹着他的手指,秦远声音低哑道。
“想要我插进去吗?”
高潮后的身体敏感,被粗糙指腹磨蹭的甬道也传来酥麻,催得江安心急如焚,心里也有一丝渴望:“要……”
“这就来疼你。”
秦远急切地褪去裤子,胯间弹跳出的巨物高高耸立,顶端早已溢出兴奋的体液,秦远握着勃物凑到江安腿间磨蹭,江安那地方流了很多水,软得要命,秦远挺腰蹭了会,那根粗黑的狰狞肉棒就被液体滋润得发亮。
“唔……热……”
江安双腿抖颤,他看不到秦远下体情况,但能感觉到抵在穴口处的勃物滚烫,蓄势待发,在他阴户戳来蹭去,江安浑身又窜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他的手摸向秦远,隔着单薄衣物,碰到秦远肌肉虬结的胸膛。
他衣物完整。
露出胯间勃物亵玩他的穴。
江安脑海中想象到这样淫靡的画面,身体不知为何发软,花穴深处也流溢着春水,是因看不到感官反而变得越发敏锐,江安忍不住又想扯走蒙住眼睛的遮蔽物。
“啊、啊……别……”
江安突然惊叫,十指猛地掐进秦远宽厚的肩膀。
“真紧。”
秦远握住江安的膝盖,将他的双腿往两边打开,接着挺身肏入,饱胀带来的冲击使得江安呜咽,与之相比,秦远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他抚摸着江安的胸膛,乳尖,又去揉他腿间鼓胀的勃物,察觉他身体放松下来。
秦远挺腰缓缓抽动,湿热的内壁也紧缠着裹住他,猝然的快意灭顶,秦远动作加快,嘴唇也亲着江安脖颈。
“啊……秦大哥……好大……”
江安被撞得一颠一颠,炙热的性器插满他的身体,这些时日的频繁欢爱使得秦远对他的身体足够了解,插进去就往他敏感的地方蹭,如此几下,江安就被弄得身体发烫,穴内发痒,哭叫着夹住肏进来的粗大肉棒。
“喜欢吗?”
秦远呼吸粗重,抓着江安嫩白的双腿,直接掰到最开,接着疯狂地操着他的花穴,那根粗长的勃物直入根部,退出后又猛地捣入,啪啪啪的交合声响亮,丑陋的粗黑肉棍捣得嫩红的花蕊淫水直流,飞溅着湿黏液体。
“啊……慢点……呜呜……太快了……”
江安急促呻吟着,眼泪又流下来,但秦远还死死压着他,用粗犷的身躯将江安钉在自己与床榻之间,江安纤细的身子在秦远身下扭动着,又被秦远掐着细瘦腰肢激烈地肏穴,一下又一下,像许久没有开过荤似的。
“啊嗯……好涨……啊……秦大哥……”
床铺被带动着剧烈晃动,江安摇头抗拒,只觉阴穴被滚烫的勃物摩擦得要生出火,秦远强壮的身躯也压得他快要缓不过气,偏偏还有快感,他双腿大张,嫩红的花穴饥渴地吞吐着秦远胯间的勃物,渴望着被占有。
“叫我夫君。”
秦远持续往他穴内捣,他进入得很深,性器根部粗硬的毛发也抵着江安的阴阜摩擦,江安哭着呻吟,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下腹潮起,江安紧抱着秦远,娇吟连连。
“唔……呜呜……夫君……”
秦远疯狂地加速抽插,肉体的啪啪声回响在室内,充满淫乱的气息,期间还混杂着嘎吱嘎吱的床铺晃动声。
一连抽了好半天,江安浑身热汗,花心深处也热又麻,他无意识地缠住秦远健壮的腰,脚趾难耐地缩成一团。
两人的下身密不可分地交叠。
又是凶猛地撞击,裹着粗硕勃物的嫩穴湿得厉害,像要将那可怕的东西吞到更深处,江安眼前白光炸开。
“唔……不……啊啊……要到了……”
', ' ')('他意识迷乱地叫喊,阴穴深处喷出一股淫液。
高潮中的花穴急速绞紧,秦远本来要到顶峰,这一下被江安吸得越发亢奋,一双猿臂抓着江安细瘦的腰肢狂捣,像发情中的猛兽似的,不停歇地在江安紧热的花穴里冲撞,把江安干得又哭又叫,前面泄出湿液。
秦远也插入濡湿的阴穴深处,迸射出阳精,一波波液体拍击在脆弱的宫壁内,江安四肢抖颤,脚趾蜷缩着夹紧秦远的腰:“唔……夫君……好烫啊不要……”
“真棒……宝贝……”秦远爽得低吼,胯部紧贴着江安的屁股,一下下地磨,彪悍的背部肌肉也跟着耸动。
“啊……快出去……”
江安眼泪朦胧推着秦远,只觉肚子鼓涨起来,他难受地摇着头,小腿僵直着乱踢,想要脱离目前的状态。
秦远体贴地没作乱,抽身出来,垂眸看到江安的花穴被他插得艳红,流出浓白的精液,两瓣花唇也沾满液体,越发显得中间的花穴靡丽,催人闯进去狠狠蹂躏。
秦远眼眸深沉,握着再度硬起的勃物顶上美穴。
“唔……夫君……不要……”
江安神色惊惶,感到雄壮的勃物在穴口肆虐,挣扎着想要合拢腿,脚踝被秦远牢牢握住,秦远亲着他的脸颊,又揉着他的勃物哄道:“想要你,再一次好吗?”
“让我休息会……”
“一会休息。”
秦远架起江安的左腿,挺身肏入,泄过一次,秦远不再急躁,缓缓地抽插,顺便脱去衣物,露出经过锻炼越发强健的身躯,大手也是汉子的粗糙,指腹长了薄茧,在江安白嫩的身子上到处揉捏摩挲,又揉他乳尖。
“啊……夫君……”
江安喘息连连,轻微的刺痛在胴体上转为快感,没一会,他整个人都软下去,一双手搭在秦远大腿上,随着他强健有力的侵入前后摇晃,穴内也泛起一阵酥麻。
秦远伸手将他抱到腿上,继续摆胯挺腰。
“啊……好深……夫君……呜呜……”
江安臀肉颤抖得厉害,他紧紧搂住秦远的脖子,想要稳住身体重心,但纤瘦的身体仍被撞得上下起伏,隐约可见细缝中粗长硬硕的阳具,不断深入潮湿花蕊中。
江安受不住地哭喘。
蒙住他眼睛的发带都被他的眼泪打湿,他却无暇顾及,只觉身体火热,在秦远的占有下催生出异样的心思。
只想要他在体内……
最后受不住诱哄的跟秦远做了又做。
直至夜色渐深,这场水乳交融才逐渐平息。
外面天蒙蒙亮,秦远就起来了。
他起来时江安也醒了,摸着衣物也要起床,秦远赶忙按住他肩膀,在他耳边说:“小安再睡会,现在还早。”
他声音低沉温柔,江安又实在困乏,闭上眼,迷迷糊糊睡去。秦远轻手轻脚离开卧房,就着冷水洗漱好,来到厨房准备早饭,顺道将昨晚泡发的绿豆蒸上锅。
他要尝试新的食物。
这几天陆续买了绿豆,碱粉,竹盆等。
绿豆淘洗后上锅蒸熟,秦远加入井水捣碎绿豆,接着用细纱包裹住绿豆糊,放到盆里搓洗,挤出绿豆淀粉。
沉淀的绿豆淀粉能做凉粉。
秦远将淀粉倒入瓦罐,再起锅烧水,水沸转小火,倒入淀粉水迅速搅拌,直到变成透明胶状再倒入陶碗。
夏天的时候,秦远在原世界做过凉粉,当时跟客户合作拍的,凉粉食材简单,方法不难,只不过古代烹饪工具少,所以集齐食材后,秦远先在厨房尝试着做。
江安在屋里醒来,太阳都出来了,他梳洗后,先去喂鸡,再来到厨房,就看到秦远还在热火朝天地忙着。
厨房里雾气腾腾的,秦远瞥见江安进来,唇角往上扬起,他指着灶台上的铁锅说:“粥快好了,再等会。”
江安摇头:“不急。”看到竹盆里放置着一块淡绿色的糕体,色泽温润剔透,恰似镇上点心铺卖的糕点。
“夫君,这是糕点吗?”江安好奇道。
那声“夫君”喊得秦远一怔,心里甜滋滋的,他笑着回头跟江安说:“这不是糕点,是绿豆凉粉。”
江安瞪大眼:“绿豆做的?类似豆腐那种食物吗?”
秦远说:“不是。”感觉解释起来空乏,他拿来刮丝刀,在绿豆粉上刮将开来,刮出一条条细细的圆粉丝。
接着抓到碗里,浇上调好的佐料,撒上葱花,花生米,辣椒油,单调的凉粉瞬间通红诱人,秦远拌匀后,夹起一口凉粉,送到江安嘴边:“小安,尝尝味道如何?”
江安懂事后,还没被人喂过,他有些害臊,张嘴吃下凉粉,清凉爽滑的口感,配上恰到好处的酸辣口感。
“好吃!”
江安吃得眼睛都眯起,接过秦远筷子就吃起来,他昨晚被秦远折腾得久,随便吃了烧饼就睡去,现在醒来吃到美味的凉粉,一下食欲大增,端着碗先吃起来。
余光瞥见灶台上放着两个
', ' ')('陶碗,里面也是凉粉,却没有成形,看起来像绿豆糊,却又不那么像,江安分不清那是什么,指着陶碗说:“夫君,那两碗是什么?”
秦远尴尬:“也是凉粉,不过失败了,没有做成。”所以他尝试了三次,才掌握火候将绿豆凉粉做成功,当然失败的也不浪费,秦远用来跟绿豆渣煎成饼子。
早饭喝粥,吃凉粉,还有饼子,江安喜欢,特别凉粉,他吃了两碗,感叹道:“原来绿豆能做这么多吃的。”
平常农户,大都用绿豆熬粥……
绿豆四季都有,在镇上也卖不出价……
现在做出两盆绿豆凉粉,成本其实也不高,秦远擦擦江安嘴边的酱料,说:“你觉得拿到镇上卖怎么样?”
江安说:“肯定好卖。”
听到江安这么说,秦远信心十足。
吃过早饭,秦远往佐料里加两勺油辣子,想到镇上人口味重,他还带一罐辣椒油,然后将竹盆里的凉粉放箩筐,凉粉跟竹笋不同,提前拌好不吃,容易坏掉。
不过这么一来,扁担挑得东西多,去都得坐牛车。
许大爷看到秦远东西多,不乐意拉他,说他的东西占地方累到牛,秦远及时说:“大爷,我多出一份车钱。”
许大爷没想到抠门的秦远这么大方,态度也好,就没再为难:“行吧,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上你就放上吧。”
到了集市,烈日当空,秦远找到位置摆摊。
一盆凉粉摆出来,就吸引到不少人围观,问秦远卖的什么,秦远说:“这是凉粉,好吃不贵,欢迎品尝。”
说着调好一碗凉粉,给周围人试吃,凉粉清爽香辣的口感瞬间征服不少人:“好吃,这味道真特别啊。”
“是呢,带回家做菜,或者单独吃也美味。”江安笑着说道,“一份十文钱,叔,您要来一份吗?”
“要,给我两份。”
不一会,来卖的人渐多,有的在摊位边吃,顺便买两个饼子,这样炎热的天气,就着凉粉吃完,身心舒畅。
“好吃。”食客赞不绝口。
围观的见此,也会过来买一份。
“今天有凉拌竹笋吗?”
有老顾客来问秦远,秦远说:“有。”不过凉拌竹笋带来的不多,只是搭着卖,但老顾客来卖,看到秦远在卖凉粉,是新鲜的食物,有的不尝也会买两份回去。
所以摆摊不到两个时辰,凉粉就卖差不多,反而竹笋还剩一些,之所以剩是有原因。江安望向不远处,瞧见有两家也在学秦远卖凉拌竹笋,还只卖八文钱一份。
江安看着就好生气:“他们跟风卖,好歹也别价格那么低,本来山上采笋就费功夫,卖那么低都不赚钱。”
秦远说:“没事,可能他们受得住。”不过山里竹笋只有那么多,采摘的人多,很快就没了,这是应季菜肴,并不是一年四季都能采摘,所以现在手头有钱后。
秦远就换一种食材来卖。
江安也知道,但看到同行在对面卖就郁闷。
秦远摸摸江安的后背说:“不怕,每家做得味道不同。”
“这倒是。”江安眉头舒展,这一个多月,他跟秦远出摊后,也在生意上看出名堂,做吃的需要手艺好,秦远做得凉拌竹笋、凉粉味道好,才能每天都卖完。
别家效仿秦远卖凉拌竹笋,不少都剩好多,集市卖小吃的也不是每个摊位都生意好,有的一天也就几十文,算上食材跟人工,秦远说那样守一天,赚的并不多。
所以做生意看似简单,要做成功,并不是容易的事。
“竹笋还有吗?”
秦远抬头就看到老主顾张溪。
连吃半月凉拌竹笋,家里老爷过了新鲜劲,张溪就偶尔来买凉拌竹笋。可惜秦远的凉拌竹笋好卖,张溪有时来了没有买到,张溪贪鲜买过其他摊位的回去交差,可带回去老爷太太都说不好吃,没有原先的味道好。
所以,张溪现在只找秦远买,今天来集市采购,远远看到秦远还没收摊,张溪赶忙过来。
“张公子,竹笋有的。”
秦远热情招呼,手上没停地拌一份凉粉给他。
“这是今早做的凉粉,你尝尝味道如何?”
张溪尝了一口,味道极好,他当即说:“给我来十份。”
这么稀奇的食物,府上的人肯定喜欢,既能下饭,配上包子也能做一顿饭,张溪又提前跟秦远预定十份。
张溪离开,有人来问凉粉,秦远笑道:“卖完了。”
凉粉出乎意料的大卖,今天的收入八百文,去掉成本,调料,杂七杂八的钱,秦远说:“我们能赚六百文钱。”
“好棒!”江安欢呼一声,钻到秦远宽阔的胸膛里。
秦远低笑着抱住江安,看他这么高兴,心里也欢喜。
江安说:“我们每天都能赚这么多吗?”
他眼睛亮晶晶的,抬眸瞧着秦远,眼神中带着崇拜。
秦远享受江安的目光,
', ' ')('但也没有盲目自信,因为第一天卖凉粉,不少人贪图新鲜来买,就像开店做生意,真要稳定下来需要半个月来测试,所以秦远跟江安说:“不一定,但我们努力多赚一些,保证每天六百文。”
“会的。”江安信心十足,因为凉粉真的超好吃。
之后秦远每天到集市卖凉粉,因为是镇上独有的食物,生意红火,哪怕秦远带去四盆凉粉,最终也能卖完。
后面秦远买了摆摊专用的二手推车,小车下面带轮子,上面有雨棚,板面上放凉粉跟一排调味品,下面的车肚储存空间大,可以放六盆凉粉,还有一桶绿豆沙。
是用绿豆渣熬制。
绿豆沙清凉解暑,配上凉粉卖得也好。
凉粉生意好,除了下雨天,秦远会在家休息,其余时间,他都出去摆摊。江安怕秦远忙不过来,只要不是腰酸背痛得起不来,江安大都跟秦远摆摊帮忙打下手。
这天摆摊到下午,凉粉卖光了。
凉粉隔壁卖饼子的生意也好,因为有的买凉粉,顺便也会买饼子,饼子摊的大婶送了两碗豆花给江安:“多亏你们,我的生意大好,这个豆花嫩,送给你们尝尝。”
江安受宠若惊地接过,笑着答谢,秦远方便回来,江安将其中一份豆花给秦远,又指了指隔壁摊贩的婶子。
秦远摸摸他脑袋,顺便拿出买来的糕点:“尝尝云片糕,我过去的时候看到店家刚做出来,现在还热乎。”
江安惊喜,却不忘说:“这家糕点好贵的。”
秦远蹲在江安面前,看到他坐在小石墩上,脸蛋被晒得通红,秦远眼底都是心疼,这些日子江安跟着他忙碌,秦远本想给江安好的生活,却连累他跟自己辛苦。
但江安从没有埋怨,每天收入多,江安也没跟秦远索要什么,江安一直攒钱,想着赚够钱他们还要建房子。
秦远擦擦江安脸上的汗,拿起糕点放到他嘴边。
“能力范围内,我们花钱没关系,乖,尝尝。”
街上人来人往,江安羞涩,不好意思被秦远喂,但看到秦远目光温柔地看他,还是张嘴尝了尝:“好吃。”
云片糕软糯香甜,江安头次尝到这么好的糕点,他示意秦远吃,秦远摇头:“我不爱甜食,这是买给你的。”
江安心里高兴,一块云片糕三文钱,五片就要十五文,普通人家十五文都够吃好几天,他可不能全部吃完,江安收好糕点说:“那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做给你?”
秦远思索着食谱,余光瞥见有人来到摊位前,秦远以为要来买凉粉,他回头说:“不好意思,凉粉卖完了。”
来人是个中年汉子,穿着青色长衫,听到秦远说凉粉卖完,也没有走,他拱手道:“秦兄弟,我是开食楼的,前几日吃过你做的凉粉,这次是来跟你谈生意。”
秦远顿了片刻,笑道:“可以,咱们找地方谈。”
后面来到镇上的悦名居,秦远才知道这汉子是悦名居的老板叶天铭,酒楼里生意还行,一楼都坐满了。
秦远跟着叶天铭来到一个雅间。
叶天铭也不拿乔,直言想要买他的凉粉方子。
秦远没打算卖方子,但卖掉凉粉,经济宽裕,也不用让江安每天这么累,所以秦远考虑后说:“叶老板要买,出价多少?你也知道这凉粉是镇上独有的食物。”
叶天铭:“绿豆做的吧?”
秦远心底惊诧,面上不动声色。
叶天铭说:“秦兄弟,再好的食物,但凡有心人琢磨,总能做出来。”买到凉粉后,叶天铭拿回来给后厨的人研究怎么做出凉粉,但无一例外失败,他才找秦远。
“我其实是被你的调料吸引,你做得调料好,如果你愿意连同凉粉配方一起卖,我愿意出价两百两买下。”
两百两!江安惊得瞪大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秦远不甚满意:“叶老板,我卖三个多月的凉粉,现在名声打出去,即便不卖给你方子,我也能赚这么多。”
这一点叶天铭相信……
他观察过秦远的生意,一天下来至少一两,秦远说能赚两百两,不是张口就来,但秦远没有走,还愿意跟他谈生意,归根结底还是价钱上,叶天铭是个商人。
首先想到买凉粉方子赚钱。
再加上调味料,那调味料改一下,还能凉拌其他菜,现在他们酒楼的生意看起来好,其实被对面的鸿月楼早抢去大半,再不推出点新花样指不定还要被他们抢不少。
所以他要买凉粉配方。
以为两百两解决,两百两银子,一家人在乡野省着点花,足够一辈子无忧,谁听了脑袋不晕乎,马上答应。
但叶天铭显然低估秦远的机智,他也是个生意人,秦远半阖眼琢磨:“叶老板真心要买,我没看出来,左右我不着急卖方子,要不也得问问对面酒楼的出价。”
秦远说着牵起江安,作势就要走。
江安应付不了这种事,主要给秦远拿主意,秦远说要走,江安也不
', ' ')('多留,这一下叶天铭了,赶忙挽留道。
“秦兄弟,我是诚心要谈啊……”叶天铭生怕秦远跑对面鸿运楼谈,对方要买了配方,那他的生意就黄了。
挣扎半晌,叶天铭下定决心,咬牙拍板:“三百两。”
三百两银子是秦远心中的价格,但叶天铭看他一介农夫,目光短浅,想要杀价捡漏方子,才跟他磨这么久。
两人签了协议,约定秦远收钱之后,从今往后,秦远不得以任何形式再卖凉粉,凉粉只在酒楼独家售卖。
叶天铭将协议递给秦远,以为他看不懂,还差人要叫童生过来,秦远已经拿起协议,看完写下自己的名字。
读过书啊……
真是深藏不露。
叶天铭感叹的同时,肉疼地交出银票。
秦远也按合约给出凉粉配方,并到后厨调出配料。
离开酒楼,月亮已经透过云层洒下光芒。
身上揣着三百两银票不安全,秦远没像往常推车回去,他将推车放在酒楼,之后坐上牛车,带着江安匆匆回家。
两人脸上都神采奕奕。
特别江安,晚上数着秦远给的银票,还是喜不自禁道:“夫君,我们真的有钱了,可你不会舍不得凉粉吗?”
说实话凉粉是生财之道,卖掉秦远也不舍,但古人聪明,估计到明年就有人琢磨出凉粉的配方,到时生意多少受到影响,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卖掉也好。
其次秦远还想到气候问题:“天热凉粉好卖,等进入冬季,凉粉生意会一落千丈,到时也该卖别其他。”但酒楼影响不大,他们环境舒适,凉菜这些还是好卖。
江安先是怔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深感秦远对生意上的事透彻,哪怕赚钱的时候,还要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目前手头宽裕,连着先前摆摊的收益,江安算了下,家里已经有三百四十两,在农村算得上真正的大户。
江安摸着鼓鼓的布袋,看眼破旧的柜子,江安神情变得苦恼:“钱多真好,可这么多钱,放咱家不安全。”
秦远笑了:“那我们买套房子吧。”
因为前不久下雨,秦远发现堂屋跟厨房都存在漏雨的情况,天晴的时候没有发现,一下大雨破败的房子就撑不住,更别提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只怕问题诸多。
摆摊的时候,秦远想着到年底得重建房屋,因为只是修缮解决不了问题。重建房子,没有个五十两盖不起来,到了冬天,过年也需要银子,里里外外那都要钱。
赚的四十两,哪里够开销……
现在财务危机解决,秦远认为能到镇上买套舒适的房子,因为以后要在镇上做生意,住在镇上比村里方便。
秦远跟江安说了想法后,江安也同意:“那买吧。”
天渐渐亮起,秦远就到镇上找牙人。
牙人手上房源多,带着秦远跟江安看了不少房,不过半月,秦远在镇上看中一套两进的房子。前院是客厅,后院是厢房厨房等,住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院子没有布置得精巧,但胜在地方大,还种着一棵桃花树。
秦远想象着春日夜晚,跟江安在树下小酌,好不惬意,他平生没有多大的志向,在原世界就想着退休了,他要带伴侣到小镇居住,然后种花养猫,过上田园生活。
现在他的梦想实现。
秦远转头望向江安,见江安也眼含笑意,甚至激动地说:“夫君,这套房子真好。”他想以后院子里能养鸡种菜,出去离街区也不远,买东西做生意都方便。
两人想得南辕北辙。
不过重点是——都喜欢这套房子。
最后秦远以一百三十两买下,办好房契,将房子打扫干净,又去买一些家具。古代家具做得实在,没那么多化工原料跟甲醛,散了几天味,眼看雨季又要来。
秦远实在不想吃饭时,外面下暴雨,堂屋滴小雨,他跟江安商议后,两人挑了日子,十一月五号就搬家。
那日天气晴朗,秦远雇了辆牛车将家里的东西打包,也没有叫人帮忙,因为家里穷的不行,破破烂烂,好的家具都没有,秦远搬的都是生活用品还有厨余工具。
原主混不吝,村里愿意跟原主来往的少,所以秦远一声不吭搬出村子,在镇上买房的事也没多少人知道。
等村民发现,秦远早搬出安山村大半月,谁都没想到秦远招呼不打走了,有的说没良心,有的说果然痞子。
说不定又跑去赌博……
这事越传越真,最后变成秦远赌博欠债举家跑路。
因为跟原主有来往的田大壮,跑去赌博输光破产,夫郎跑了,田大壮还不起钱,被赌坊的打断腿用以抵债,现在田大壮瘫在床,还要靠老母亲过来给他送口吃的。
田大壮以前跟秦远关系好,两人经常吃喝玩乐。
现在秦远洗心革面,听说在镇上摆摊做点小生意。
但别人对秦远还是刻板印象,秦远突然悄无声息搬走,别人揣测的也是秦远恶
', ' ')('习难改,有点钱就跑去赌博。
直到有人在镇上瞧见秦远在卖肥肠面,生意火爆,才得知秦远有钱了,在镇上买了房,现在还是个老板。
到此,秦远欠债跑路的谣言消声灭迹。
苏尘来安山村探望奶奶,发现村里到处都在说秦远,不管串门还是耕地,整个村讨论最多的都是秦远,苏尘心头惊讶,逮住一个婶子说:“秦远真在镇上买房?”
秦远在镇上卖肥肠面,店铺也是买的。
店铺不大,但位置比较好,离集市不远,周边店铺树立,凉粉累积的名气让秦远开店做生意也游刃有余。
天冷,一碗红烧肥肠面美味扛饿。
不少顾客说:“肥肠真好吃,秦老板好会做菜。”
“之前你不卖凉粉,我们还感到可惜,没想到卖面了。”
肥肠便宜,秦远能将成本压下来,一碗面十二文,受到不少人的喜爱,所以开店卖了几天,生意就好起来。
江安每天数着钱都在夸秦远:“夫君好厉害。”
肥肠面好卖,就是肥肠清洗起来麻烦,秦远找了个来镇上找事做的寡妇做长工。那寡妇家里穷,有孩子要养,做事勤快,下午会将肥肠清洗干净,也会摘好菜。
这样一来,秦远不用着急清洗食材。
后面生意越来越好,秦远雇伙计来收款,江安就只在伙计休息的时候顶替收款,其余时间江安在家做绣活。
在秦远回来前,江安会做好晚饭。
尽管江安也跟秦远提过,他也去店里做事,秦远说:“现在家里有积蓄,咱们放慢步调,你管家,我出去赚钱,不然都忙得不行,我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秦远说得有道理,自那之后,江安就在家做绣活,现在天气转冷,但午后时分,太阳出来还是暖和,江安将棉被抱出来晒晒,这样晒过的被子,晚上也暖一些。
晒好被子,江安就在院里纳鞋底,要给秦远做棉鞋,尽管秦远说店里买就行,江安还是想自己做得舒适。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安以为秦远回来,可这个点秦远应该在市场买菜,难不成伙计拿东西,红烧肥肠的卤料是秦远在家熬制,隔上两天伙计就会到家中取,有时江安也会送去店里。
想着可能是伙计过来,江安放下针线,过去打开门。
“你是?”江安好奇地看着门外的哥儿。
那哥儿穿着紫色长衫,脸蛋生得好,眉心孕痣鲜艳,
看上去是镇上人家的哥儿,并不是江安以为的伙计。
苏尘表明身份:“我是苏尘,来找秦大哥。”
苏尘!江安神情怔住,这就是苏尘,那个秦远当初念念不忘想娶的哥儿,几乎一瞬间,江安心里有些慌。
“他不在家,你回去吧。”
苏尘嗤笑,来的时候他到秦远的店铺跟伙计打听过,秦远买完东西会回家,现在眼前的人就是秦远的夫郎吧,竟想赶他走,也不想他配吗?秦远喜欢的可是他。
所以苏尘扯扯嘴角,冷声道:“没关系,我等秦大哥回来,我这次是专程过来看他。”说着直接闯进去。
苏尘这里看看,哪里瞅瞅,见房子远比想象中的宽敞别致,苏尘眼底都是艳羡,想当初他要嫁给秦远,这些不都是他的,何苦像现在还要为束修的事头大如斗。
江安觉得苏尘没礼貌,没经过允许就闯别人家里,他追上去说:“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夫君说,我转告他。”
苏尘听出江安话语中的强硬,夹杂着驱赶之意,他不客气道:“江安,你能生育吗?秦大哥不过逼不得已娶你,你信不信秦大哥看到我就被迷住,再不想理你。”
江安脸色一白,心脏无法抑制地痛起来,哪怕他想要狠狠回击,却动了动嘴嘴,终究说不出一句辩驳苏尘。
苏尘越发得意,干脆找了板凳过来,坐在院里等秦远。
半个时辰后,秦远到首饰铺取了东西回到家,推开门看到院里坐着个陌生男子,那人见到他,神色一怔。
须臾,试探性地喊道:“秦大哥?”
秦远皱眉,盯着眼前的年轻哥儿,脑海中的记忆浮起,想起这人就是当初原主非要娶的米铺老板之子苏尘。
苏尘不是独生子,兄弟姐妹八个,两个哥哥跟苏尘在书院读书,家里三个读书人,日常开销大,父母不会补贴苏尘。苏尘就会想办法自己搞钱,仗着自己长得好追求者多,苏尘经常收别人的东西,其中有原主的。
原主十七岁前,秦母担忧他的生活,经常寄钱给原主。原主省吃俭用都给苏尘,后面赌博但凡赢一点钱,他也第一时间给苏尘,妄想吃天鹅肉,娶到心上人苏尘。
苏尘也是绿茶,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花钱。
上一世苏尘考上秀才,就嫁给当地县令的儿子。
……原主妥妥炮灰。
如今好些日子没找苏尘,苏尘也大半年没见秦远,一看到秦远,苏尘差点认不出他,只觉秦远像换了个人,
', ' ')('高大魁梧,又气度不凡,不像以前精神颓靡痞子样。
这样的秦远,让苏尘莫名心动,他唇角翘起,迈着轻快步伐往秦远身上扑去:“秦大哥,我等你好久了。”
秦远飞速闪开,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能随便跟人搂抱,看到从堂屋出来的江安,秦远瞥眼苏尘,问江安。
“你让他进来的?”
江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尘就嗔怪道:“秦大哥,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难不成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
秦远眉头紧蹙,忆起原主成亲后去找苏尘,苏尘拒绝见面,说原主成亲后他们不该再往来,否则有损名声。
……原主当时还难过。
这在秦远看来好笑,苏尘压根就瞧不上他。
秦远不想跟苏尘纠缠,直言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冷淡的态度让苏尘惊诧,以往看到他,秦远就转不开眼,跟在他屁股后面甩不掉,现在反而带着厌烦。
这怎么可能呢?
想到此,苏尘眼神凄楚地说:“秦大哥,我下月要给夫子交束修,但手头钱不够,你能、借些给我吗?”
秦远略显疑惑道:“你家里没给钱吗?”
“我家中有事,想自己解决…”苏尘嗫喏道。
这都怪他三哥上月娶妻,一下花不少银子,家里还有哥哥们读书,母亲这次没给苏尘钱,甚至让苏尘暂时别去书院念书。不念书考功名,留在家只会被母亲催着说亲,苏尘怎么愿意,想起秦远又听说他现在有钱。
苏尘就想找秦远求助,他想自己开口,秦远会帮他。
秦远点头说:“你既然想自己解决,那赶紧赚钱吧。”
苏尘闻言,白皙的脸都涨得通红,他难以置信秦远这么对待他,眼神都变得哀怨,像秦远就是一个负心汉:“秦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了?我都成亲了,也有夫郎,你缺钱跟亲戚好友借,怎么来找我这一个汉子,不怕授受不亲吗?”秦远双眉紧紧蹙起,只觉苏尘拎不清,干脆敞开了说。
“你没什么事,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找我。”
“不、不是的,你明明喜欢我……”苏尘眼泪婆娑,难以接受曾经疯狂迷恋自己的秦远,要跟他不相往来。
他伸手指向江安:“你难道还喜欢他不成?”
秦远顺着苏尘所指方向望去,见江安站在不远处,身着白色长衫,一双眼睛透露出无奈跟伤感,让秦远感到揪心,因为想到江安或许也知道原主喜欢苏尘的事。
可苏尘哪里比得上江安……
秦远觉得原主眼神不好,明明江安长得更好看,心地还纯善,愿意跟他过苦日子,也从不埋怨过去的遭遇。
这些日子的相处……
秦远打心眼喜欢江安,想要跟他携手到老。
想到此,秦远回头望向苏尘,对哭得梨花带雨又可怜的苏尘,秦远没有怜惜,反而坦明道:“我喜欢小安,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秦远,你混蛋!”苏尘气得大骂,扭头跑了出去,这个无情无义玩弄他感情的汉子,他这辈子都不理他!
秦远关上院门,回头还没跟江安说话,就见江安像一只鸟儿,飞奔过来扑到他的怀里:“夫君……”
秦远惊讶,没想到内敛的江安会情绪外放,但秦远着实喜欢,伸手紧紧抱住江安。
下一刻,秦远就感到胸口传来濡湿的感觉,低头看到江安眼泪又流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每次看到江安哭,秦远心里就又酸又涨,忍不住抬手给他擦拭眼泪。
“不哭。”
江安努力止住眼泪,因为先前好怕,怕苏尘来了,秦远会不要他,会像过去一样,再拿钱给苏尘,以后说不定还会娶苏尘,这样一来,他又会像先前孤苦无依。
可秦远赶走苏尘。
还跟苏尘说喜欢他。
江安心里充满欢喜,又觉得如梦似幻,只能求证似的再次问秦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喜欢我……”
“怎么不信我?”
“我们是媒妁之言……”
秦远神色一顿,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楚,村里人婚配,大都媒婆介绍,不少成亲才能见到未来的另一半,这样的婚姻,说喜欢矫情,不过相互帮扶,搭伙过日子。
但秦远对江安的心意潜藏不住,甚至看到江安的第一眼,他就有心动的感觉。在知道他们是夫夫,秦远就对江安越发怜爱,所以他抚摸着江安柔顺的长发,等江安气息平稳过来,低声向江安表白:“我喜欢你。”
江安心跳加速,仿佛有只受惊的兔子在胸膛蹦来蹦去,他抬头望向秦远,神色忐忑道:“哪怕我生育力差?”
秦远看到他眉心淡淡的孕痣,又看到江安的表情,明白他对自己生育力差的事在意,才会小心地跟他提起。
但生育能力什么的,秦远想都没想过,对传宗接代的事也没感觉,更别提生了孩子,那
', ' ')('小孩也不是生来就会走路吃饭,能够自食其力,还不是需要大人来照顾。
他现在享受跟江安的二人世界。所以秦远垂眸,看着江安说:“我不要子嗣,这一生,我只想跟你度过。”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藏不住对他的情感。
江安心头一震,断没想到这高壮的汉子不要子嗣,只要他,他竟那么重要,江安瞧着秦远,眼眶又在发热。
秦远怕他又哭出来,掏出买的簪子给江安,哄道:“你看我给你买了簪子,好看吧?我看到就觉得适合你。”
那是一支白玉簪,光华温润,江安嫁给秦远时没有置办首饰,但村里日子好过的哥儿会戴银簪子,玉质的簪子是镇上的哥儿会佩戴,江安到底是个年轻哥儿。
看到玉簪子就眼睛发亮,接过来摸了又摸,只差把喜欢两个字写在脸上,却又想这么好的玉簪子要不少钱。
江安小声说道:“贵吧?”
“你值得。”秦远拿起簪子给小夫郎插上。
江安摸摸发髻紧张地问:“怎么样?”
秦远目不转睛看他,阳光下,江安黑发束起,插着玉白簪子,衬得他气质温雅之间,还散发出淡淡贵气。
秦远夸赞他:“仙子。”
“哪有那么好。”江安脸如火烧,他抬眸看眼秦远,又很快垂下眼敛,那娇羞的摸样宛如晨露,清澈动人。
秦远目光变得深沉,他捧住江安的脸亲他,看到江安不再像过去僵住,反而温顺地闭眼,等待他的亲吻,秦远心里波涛汹涌,亲着江安的唇角,声音低哑道。
“小安,有喜欢我吗?”
江安一愣,长睫颤抖几下,掀起眼皮,一下跟秦远视线相交,触及他饱含爱意的眼眸,江安心脏都不受控地怦怦直跳,他想起秦远为维护他揍田大壮那一刻。
他就已经心动……
现在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也是因为秦远,他兑现承诺,要让他过上好日子,他没有骗他,一直在改变。
江安眼底浮起热意,凑近吻住秦远:“心悦你。”
秦远心脏猛跳,一股强烈的兴奋袭来,他忘了思考,热情地回应江安的吻,像将情感都释放在唇齿交缠间。
“唔……”
江安被吻得呼吸急促,湿热的舌还在口腔探索,舔弄着他的齿列,江安感到甜蜜至极,手臂环住秦远脖颈。
两人身体相贴,宛如亲密的伴侣,秦远贪婪地夺取着江安嘴中的香津,鼻息渐渐粗重凌乱,薄唇沿着江安下巴往下,舔咬白皙的脖颈,留下湿润的绯色痕迹。
“唔……夫君……”
江安难耐地仰起头,想要逃避,却不过露出更多颈部皮肤被秦远亲吻,秦远热烫的气息洒在颈间,身上散发的浓烈男性气息也笼罩着他,江安只觉身体发软。
就在这时,秦远的大手也在身上摸来揉去,还解开腰带,将手探进江安的衣裳中,抚摸他平滑的胸口,摸得江安眉眼含春,撑不住地往秦远身上贴:“回房吧。”
他娇软的声音,惹得秦远情欲勃发。
下一刻,他将江安抱到桃花树下,就解开他的裤腰。
“别在这……啊……”
江安刚要拒绝,秦远就张嘴咬住他的乳头,将那粒接触到空气的茱萸吸吮得啧啧作响,舌尖沿着粉嫩的乳尖画圈,弄得江安酥麻难耐,锁不住喉咙里的呻吟。
“啊……嗯……夫君……”
秦远肆意玩弄着他的乳尖,将两粒可爱乳头舔得像红果,挺立在雪白胸脯上,另一只手又探向江安腿间。
江安下意识地合拢双腿,但他跟秦远身高体型悬殊大,秦远轻而易举地钻入江安的腿间,碰触神秘的禁区。
“湿了。”
秦远低哑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情欲,勾得江安心尖微颤,紧接着粗糙的手指隔着亵裤抚弄他的花唇,食指又抵着布料浅浅地没入裂缝,摩挲着刺激江安的情欲。
“唔……嗯……不行、啊啊……”
江安贝齿紧咬着唇,还是会忍不住发出低吟。
不一会,江安感觉两腿间的花穴流出淫液,浸湿布料,江安无比羞耻,可身体的本能又难以遏制,他气息不稳地扶着秦远的肩膀,秦远舔着他的耳朵:“这里想要夫君插吗?”随后脱去他亵裤,指腹揉在嫩穴上。
“唔……夫君……”
江安面色潮红,后背抵着坚硬的树干,秦远压着他,两根手指在柔嫩的花穴中进出,带着薄茧的指腹蹭着黏膜,不时又揉穴口上方的细软花蒂,江安整个人都酥麻了,穴内流出更多水,抽插间淫靡的声音响起。
“啊……啊……不要……啊啊……”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落在江安身上,他乌黑的眉蹙起,脸庞红晕遍布,越发娇媚动人,秦远看着江安,气息变得粗重起来,三根手指不断在深处抽动。
“唔……可以了……夫君……唔……”
江安气息紊乱,怕继续下去被手指弄得狼狈,不断想
', ' ')('要挺起腰肢,双腿却像灌了铅般难以抬起,最后被抵在腿间的手指插得燥热不堪,浑身不受控地抖颤。
“骚穴想要吗?”
“唔……要你……”
秦远动作急切地解开裤腰,胯间怒张的阳物就弹跳出来,他抬起江安的左腿挽在手肘上,这个姿势使得江安下体敞开,秦远凑近用火热的肉棒蹭着江安的花穴。
“啊……好热……”江安被烫得战栗。
秦远眸光深暗,看到他江安股间的娇嫩花穴被春水浸得又湿又软,沾着亮晶晶的液体,然后被那根丑陋的粗大勃物磨蹭着,濡湿的细缝就收缩着夹紧,秦远挺腰耸动几下,灼热的肉棒就深入到淫水泛滥的花蕊中。
里面热得惊人……
娇嫩的穴道牢牢吸咬着他。
秦远粗喘着更用力地深入,“滋”一声整根没入。
“唔——”
江安涨红了脸,尽管跟秦远欢爱的次数多,但秦远那根异于常人的粗硕勃物,还是让他吃不消,他感觉自己下面像被烧红的铁棍捅穿,他哆嗦着抵在秦远胸前。
“不行……”
“放松,不疼的。”秦远轻舔江安的耳垂,低声安抚他,边在他的身体内抽动,因为江安实在娇小,秦远又高大威猛,他轻松地将江安顶在树干上,健壮有力的腰杆埋在江安腿间,深入浅出地碾磨着湿软的逼。
大手也揉捏着江安的胸乳……
“嗯……嗯……”
如此几下,江安发出难受又欢愉的呻吟,只觉被撑开的细缝传来麻痒,随着粗大勃物的凶狠捣动,嫩穴也分泌出液体,湿滑的体液使得秦远的肉棒进出得无阻。
秦远抽插的速度开始加快,搅弄出黏腻的水声。
“现在舒服吗?”
“啊……嗯……舒……服……”
江安抑制不住地叫着,脸色又渐渐潮红,被秦远抚摸的身体也变得火热,而紧贴着他股间的强硬胯部不停歇地撞击他,还反复往他敏感的地方戳去,江安纤瘦的身体不住颤抖,又被秦远牢牢压制,再度狠狠插入。
秦远像打桩似的干着他的穴,看着江安双眼迷蒙,紧抱着他呻吟,像他是海浪中的浮木,箍着他的花穴也收缩得紧紧的,秦远爽得失去理智,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是欲望加剧渴望,使得他像头猛兽,肏得野蛮。
“啊……啊……轻……点……啊啊……”
过猛的动作使得江安站不住,柔弱无骨地贴着秦远,秦远干脆捞起江安另一条腿圈在腰上,抬高他的臀部。
光线充沛,秦远看到江安雪白的腿间被插得湿淋淋的娇嫩花蕊,正包裹着狰狞的粗黑肉棒不断吞吐,秦远稍微撤出,又撞进去,里面就被捣出丰沛汁水,沿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滑,秦远的胯部重新贴上江安的屁股。
“深……呜呜……要坏了……啊啊……”
江安发出哭泣似的呻吟,秦远再难看到那根粗硕的肉棒,同时,江安私处那道濡湿的缝隙也被撑成薄薄的红色,两瓣阴唇也鼓鼓胀胀,又引诱着秦远疯狂占有。
一阵阵“噗滋噗滋”的冲撞声,夹杂着两人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啪啪啪”响翻搅得空气都变得燥热。
“啊、啊啊啊……夫君……不行……啊啊……”
江安眼神涣散,纤瘦的身体被干得上下耸动,快要没了形状,他受不住这样的肏干,十指死死扣着汉子秦远的肩膀,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眼看就要高潮。
“别着急,等我。”
秦远被他柔软紧致的甬道吸得险些出精,赶忙稍作停歇,大手摸着江安汗湿的单薄胸口,复又抽动。灼热硬硕的勃物在江安充血的肉腔中进出密集,两个不断相撞的性器,将秦远饱满的阴囊都溅满汁水,而粗大阴茎捅开的地方又发出滋滋水声,勾得秦远欲火高涨。
“我在你的体内,夫郎。”
他抚摸江安腹部,那地方被顶出肉棍的粗大形状。
“唔……夫君……”
江安眼尾湿红,只觉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花穴窜起酥麻,他无师自通地用花穴内壁挤压摩擦着秦远的阴茎。
秦远更觉舒爽,他粗壮的胳膊拢着江安腰肢,低头亲吻他的嘴唇,一边拼命往深处肏:“喜欢我这么叫你。”
“……喜欢。”
江安喜欢他叫自己夫郎,也喜欢秦远在他的体内,他两条雪白的大腿抖颤着夹住秦远的腰,随着秦远凶猛地进攻,越夹越紧,逐渐藤蔓般缠在秦远的壮腰上。
秦远再难忍受奔涌的快感,粗长的肉棒在嫩穴中直入直出,肏得毫不留情,两片花瓣在密集的抽送下抖得不成样,透明的汁水叶都被捣成细沫,江安哭泣地求饶,坚硬的龟头顶到深处还要再往里,碰到柔软腔口。
“啊啊啊……”
江安瞬间往上窜,剧烈刺激中,快感如暴风雨席卷上来,江安脑袋空白,只觉被硬物充满的地方喷出液体。
两人呼吸急促,秦远英俊的脸庞滚着热汗,他深深挺入后,大
', ' ')('量滚烫的精液拍击在痉挛收缩的宫壁之上。
“唔!”
江安脖颈激烈地扬起,却连尖叫都发不出,惟有白皙的身体瞬间弥漫上薄红,宛如绽放的桃花,勾人心弦。
“夫郎,真漂亮。”
秦远亲吻江安,江安黑发散乱在身后,气息都还没调匀,他双手搭在秦远肩膀上,一双秀气的眼眸水汪汪的噙着泪,格外招人疼。于是本就没尽兴的秦远,抱着江安压在地上,掰开他的大腿,再次挺入他的体内。
“啊……夫君……怎么……”
江安流着泪发出娇喘,花穴还在阵阵紧缩。
“想要你,怎么都不够。”
秦远低头舔吮他嫩红的乳尖,又去揉江安前方勃起的地方,没一会,江安就眼神迷离,被他拖入情欲海洋,然后被秦远哄着说了一堆淫词浪语,什么“好喜欢”“夫君好大”“我要被灌满了”“还要…不要停…”
江安醒来羞耻不已,相比起来秦远喜欢得不行。
这份喜欢……
还持续好久好久。
三年后,秦远在镇上开了酒楼,生意红火,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秦远又换了更大的宅院,还买地雇人种菜。
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秦远也成为当地最有名的富商。
接近秦远的莺莺燕燕也多,但秦远未曾纳妾,即便他们有了儿子,秦远也始终将江安放在心尖上,爱护他。
又是一年,子时刚到,外面陆陆续续响起鞭炮声。
秦远抱着江安看着外面的月色,想起这两年忙于生意也没带江安出去散心,现在酒楼生意稳定,他也有了四处游玩的想法,毕竟钱永远赚不完,该放松要放松。
于是秦远跟江安说:“下月我带你去江城吧,据说十五那天有花灯,还有庙会,我们过去玩几天再回来。”
江安自小在村里长大,去最远的地方就是所在的镇上,现在听说要去江城,一下来了精神,但心里也有顾虑。
“那小景怎么办?”
秦慕安是他们的儿子,今年不过两岁,江安不放心将儿子留在家,但秦远反而心大,淡然说道:“有娘跟奶妈在,小景在家没事,何况我们出去几天也不久。”
听到这话,江安顾虑消散大半,但也察觉秦远对小孩的喜爱没那么深,还小声说:“你好像不喜欢小孩。”
“误会,我们的孩子我喜欢。”秦远笑着望向江安,看到江安忧虑的眼神,他凑近亲下江安的脸颊,满眼深情道:“但小安在我心中排第一,我想要的是你。”
“夫君……”
江安眼眶一热,只觉胸腔中满溢出甜蜜气息,他忍不住扑上去吻主秦远,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表达爱意。
秦远自然喜欢夫郎送上的香吻,搂住他的腰肢,热情地回应他的吻,不到一会,房内春意盎然,烛火摇曳。
窗外月色正好。
秦远拥抱着他的夫郎。
只觉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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