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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溯慕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像一只狼狈的流浪猫,一时竟找不到去的地方。
婚姻是协议契约,雄虫指不定想利用自己威胁雌父达到什么目的,他不想回家。
他想自己静一静理一理思路。
他自己能拥有的,可能只有公司的那一间办公室了。
幸好是协议伴侣,否则恐怕真的不会有任何的财产和自由空间。
也幸好没有直接去找雄父,冷静下来许溯慕才发现刚才自己有多冲动,如果是失忆还好,如果原主已经被药害死了,自己平白占了他的身子,那去找雄父深入交流的时候万一被发现,不就是铁铁的送人头行为吗。
这种一无所有的感觉太糟糕了。首先确认一下自己和原主是不是同一个人,要查一下原主的生活是否有自己的痕迹,比如那本剧本。
头疼、耳鸣、乏力,本来还以为是穿越的不适应,现在看来估计都是中毒的后遗症,为了将来的安稳,凶手也必须找出来,保不齐上次和这次是一个人干的。
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买了亚雌的晚上,说明去拍卖场的时候还没有中毒,看来第二次中毒就在这段行程的时间。
第一次中毒是在和那个前任见面之后,当初雌父为了让自己有尽可能大的自由,特地复制了老路,为他挑选了普通的c级雄虫。
普通的雄虫怎么会接触到黑市的禁药呢,而且交易的名字写的居然是许溯慕,这说明许家肯定有内鬼。
不管怎么说,必须要跟前任见一面才行。
可是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别人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不可呢!
许溯慕孤身一人站在窗前,楼下的花园有夜跑的少年和锻炼的老者,他们喧笑着,满是热闹的幸福。他没有开灯,只有昏暗的月色在他肩头落下清晖,笼着孤独的寂寥。
“慕慕!”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许溯慕瞬间被拢入一个温热的怀抱,愧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我不该...”
然而许溯慕打断了可能的悔过和道歉,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情节,就像他写出来的狗血影视剧,
“你知道了?”
“嗯,叶医生的....”
“你打算怎么办?”
温逐澧也察觉到了许溯慕的不耐烦,他抱着怀里的雌虫不撒手,
“岳父正在查许家的纰漏,许家一定出了内鬼,我正在找...那只雄虫的交集来往。”
温逐澧不想提那个雄虫的名字,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杀了他,最开始慕慕说对怀孕不知情的时候,温逐澧不是没考虑过慕慕是受害者,可是当亲手查到了黑市的买主,便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以为慕慕对前任旧情难忘,而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
若不是慕慕又一次中毒...
可是若不是当时他不信慕慕,又怎么会再一次中毒!
温逐澧心里的自责和悔恨无以言语,他抱着怀里的温热平复后怕与恐慌。
看来他们和自己想的一样。
许溯慕转身靠在窗台上,月光为他的笑容染上清凌凌的冷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不是吗?”
“虫帝没有雄子,必然要从六大家族里挑继任者,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利用精神舒缓剂结识了雌父,与他达成了某种协议,你和我结婚应该是要雌父帮你登上那个位子吧。”
“不是的,”
温逐澧握住许溯慕的手,攥的紧紧的甚至有点颤抖,像是怕雌虫离开,力道甚至有点疼,
“我明明是与你达成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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