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大部分的修道者,实力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基本上就不用吃东西了,更何况这里是魔界,魔界这边根本就没有普通人,上哪儿去找厨子?
除了有这方面爱好的魔修,你都找不出一个会做饭的。
他已经很努力了。
谢洮吃过东西之后,又磨蹭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到了床边,然后就被疯女人一把拉了上去。
谢洮踉跄了一下扑倒在了床上,心情十分的复杂,虽然说在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有一点难过。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酸甜苦苦苦苦苦辣咸。
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谢洮安详的往床上一躺,疯女人就靠在了她的身上,雪白的长发铺在谢洮的胸口,像覆了雪一样。
她的声音轻轻的,虽然沙哑,但是温柔。
“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很想和阿如一起睡觉,但是又担心睁开眼之后,看不到你了,阿如……”
谢洮没说话,谁不觉得像一场梦呢?她还希望自己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在现代,只是因为被原著伤的太深,做了个梦而已。
她不在乎成了修道者之后能不能长生,不在乎能够变得有多强大,如果能够回去的话,谢洮会斩钉截铁,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直接选择回去。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想着想着悚然一惊,因为一只冰凉的手,从衣摆里伸进来了。
女疯子下巴搁在她的锁骨位置,幽幽的看着她:“既然是睡觉的话,衣服还是脱了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谢洮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的拒绝如何的拖延,结果大概都是一样的,于是干脆咸鱼一样的躺在那里,疯女人爱咋地咋地。
灵活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着谢洮的扣子,比上一次更熟练了,谢洮很擅长自我安慰,歪着头看着疯女人,很冷静的想。
其实疯女人长得很好看,尤其是唇型,总给人一种很好亲的感觉,她应该也不算吃亏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身体有点微微的发烫,从丹田开始,几分钟的时间就蔓延到了四肢五骸,甚至泛到了脸上。
谢洮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下药了吗??”
如今想来只有可能是在食物里下了药,但是东魔城的城主为什么要在食物里下药呢?
这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啊,他是疯了吗?
而且下的还是……还是那种药!
谢洮垂死病中惊坐起,忍不住剧烈的喘息,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丹田,疯女人迷惑的贴过来:“阿如?”
“我怀疑……怀疑饭菜里下了药……”
谢洮有点难以启齿,因为疯女人很可能下一句话就会接:“那我来给你解药性啊。”
谁知道疯女人脸色一沉,那一瞬间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机,就像刺骨的寒风,直接从骨头缝里往外冒似的,明明她并没有针对谢洮,谢洮都感觉自己身体当中的热意有一瞬间冷却。
当然是一瞬间。
她眼神都有点迷离了,只感觉一股又一股,不断往上涌的热意,都要从她毛孔里钻出来了。
她紧紧的咬着牙关,心中还隐隐有点羞耻,疯女人收敛了一下杀机,把外套一披就冲了出去。
也就十几秒钟吧,她拎着半死不活的东魔城城主往地上一砸,嘶哑的声音比恶鬼还像恶鬼:“你居然敢在阿如的饭菜里下药!”
东魔城城主:??
他啥事不知道,上来就被一顿暴打,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嗝屁,当时还又委屈又懵比,现在听到疯女人这么质疑自己,当场就哀嚎起来。
“君上!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呢?我是疯了吗!这对我毫无益处啊!”
“她可是您带来的人,我怎么敢做这种事!”
疯女人本来就没什么理智可言,被这么一刺激,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不对了,她二话不说抓住了东魔城城主的胳膊,从手掌开始,一寸一寸的捏断。
“我不想听废话,下的什么药,要怎么解开,谁动的手。”
东魔城城主都想跪在地上哭了,他真的什么都没干!
“绝对不是我啊君上!可能……可能是……可能是侍女!或者厨子!”
出窍期的修道者躯体坚不可摧,可是在疯女人手底下,不比泥土坚硬多少,被一寸一寸捏碎肢体的痛苦,也就比凌迟稍微差一点点吧,东魔城城主的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疯女人大概是觉得有道理,于是把人往旁边一丢,让他把所有有嫌疑的侍女,包括厨子什么的,全部叫过来,准备一个一个的审问。
谢洮还躺在床上呢,意识有点模糊,隐约听到那边在惨叫,她感觉自己很像一个面包,被放进了一个烧的滚烫的炉子里,但并没有太过痛苦,只是身体又烫又发胀。
过了好久意识才稍微清醒了一些,自己给自己披了个外套,蹒跚的从床上走下来,慢慢的朝着外间走过去。
然后看到外面跪了一地的人,一个哭得比一个惨,都在喊冤枉。
谢洮一走出来,疯女人就听到动静了,她一回头就看到谢洮披着衣服走了出来,里面的衣衫有些凌乱,些许白嫩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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