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那么小心啦。”鹿念真挚的说,“昨晚,我不累的。”
他耳尖红透了。
缄口不语。
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鹿念知道他脸皮薄了,见他这模样,心里忍不住痒痒的,想逗,不过看着这是在外面,人来人往,知道他这性格,于是叹了口气,只能把这心思暂且收起来。
他站起身,给她拿醋瓶子递过时,黑t领口往下滑落了些,鹿念忽然一眼看到了一处。
是他的锁骨,被她咬出的印子,不很深,却也不算浅,在那片白皙如玉的干净肌肤上格外明显。
她知道,藏在他衣服下,更下面,更私密的地方的痕迹,只会更多。
她一直特别喜欢那颗嫣红小巧的美人痣,他锁骨又长得好,那里也敏感,鹿念昨晚就格外多疼了疼那儿,他的反应也让她格外喜欢。
她就忍不住问了,“疼么?”
他手指僵了一下,似乎没搞清楚她在问什么。
“我咬的。”
秦祀,“……”
他差点没失手把汤碗打翻。
鹿念弯着眼,终于决定再不逗他了。
可能还需要一个慢慢的适应过程吧。
反正日子还长,来日方长。
外头袅袅,雾光朦胧,南荞山水风光确实无双。
吃过早餐。
虽然挺想就这么优哉游哉,继续在这里和他一起逛逛玩玩,但是到底还是有些需要处理的事情。
鹿念犹豫了很久,还是打通了秋沥电话。
赵雅原和秋沥现在已经到了南滨。
“现在情况怎么样?”她问。
秋沥声音都轻松了很多,“还是没检查出什么,但是雅原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医生说,要多休养,多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保持良好的心情。”
可是赵听原和苏清悠不解决掉的话,会一直是个隐患。
挂断电话,秋沥说,“念念打来的。”
赵雅原这段时间很消沉,他,“嗯。”
“和那人在一起?”
秋沥只能点头。
他长出了一口气,语气里带了自嘲,“我是不是很没用,把自己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甚至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需要你们把我从家里救出来。”
秋沥都看在眼里。
其实,当年,赵雅原羽翼未丰,虽然身体不好,他从小大抵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和鹿念的婚约被全家人阻挠,被秦祀半路横刀夺爱,一个以前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竞争对手。
随后,他什么也没说,却硬逼着自己快速成长,原本他身体底子就差,消耗过度,被赵听原和苏清悠半路暗算,他精神消沉,陷入了自暴自弃,甚至都懒得再自救。
那件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不止是因为鹿念,更多的,是因为是那件事情,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他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自由,而也只是个受制于家人的提线傀儡。
和那个姓秦的男人说的一样。
秋沥劝道,“没有那么严重。”
“小雅,你得振作点。”他叹气,“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挂断了电话。
鹿念蹙着眉,神情有些忧愁。
赵家的事情,苏清悠和赵听原不解决,对于赵雅原而言,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一直跑在外头也不是个事。
她看到秦祀。
她完全相信他,也很愿意向他寻求帮助。
但是,赵雅原对他一直有抵触情绪,半点不愿意接受秦祀的帮忙,方灯其实是以她师兄的名义过来帮她的,但是,她和秋沥还是斟酌着没把方灯的另一个身份告诉赵雅原。
鹿念也有些理解,毕竟,她和赵雅原那个曾经的尴尬婚约,现在是横亘在他们三人心中的刺。
他放下手机,忽然说,“赵家出事了,赵权在家发了很大一通火气。
赵权?
她忽然想起,那是肯定的,赵权毕竟当晚直接目睹了那件事情。
男人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沉磁,格外好听,“赵如澜和江文茵还在东南亚谈生意,想毁他们约的原材料厂,刚接受过一笔来自陆执宏的投资。”
他说,“昨天,陆执宏来南荞,是在赵大那里收到的消息。”
鹿念听得有些晕,把这三条连起来,她眼睛忽然一亮,“他们都勾结起来了?赵家原材料厂的事情,其实也是赵听原他们指使的?”
她越想越觉得对,杏眼亮晶晶的,“一定是这样。”
“那么说,我们再不用插手,直接让赵家人自己注意到就行,从叫赵叔叔他们去查那个蹊跷的原材料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