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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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群人孤立了他,而是他孤立了一群人。

神父将誓词说完,合上圣经。

“嘭——”的一声,一本子纸张硬是合出了板砖的声响。

这一声就仿佛是机器开关,原本吵闹的礼堂渐渐寂静了下来。

神父祷告誓词完毕,新人就要入场了。

一时间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那扇雕刻着爱情天使的大门看,除了李韩扬那群人微微咽了下口水心怀忐忑外,在场的众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四位司仪上前去拉那扇巨大无比的大门,笨重缓慢。

付行云在外面,看着门从一条缝隙开始渐渐打开。

婚礼现场,另一位当事人不在,他当然知道有多难堪。

他即将要面对的是羞辱,嘲笑,讥讽和数落,然而明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男人面上却没有一丝神情变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好似他满不在乎,但墨黑般的眸子中却又暗潮汹涌。

“新人入场!”

司仪的声音随着缓缓打开的大门传来,付行云动了动,将手放在冰冷的椅轮上。

下一刻轮椅开始缓慢前行。

…………

付行云:?

男人发现一丝不对,他的手放在椅轮上并没有使力,轮椅却自己动了。

很快付行云察觉到上方出现一片阴影,陌生的沉重的喘息声传入耳中。

男人微微抬眼,

下一刻就看见累成狗的林琼。

付行云:……

林琼口中喘着粗气,因为剧烈的奔跑身上和额前出了不少汗水,付行云能清楚的感受到到对方身上的热气,不是汗臭味而是一股子淡淡的花香。

林琼一低头就对上了付行云漆黑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原本还有些热的身体瞬间透心凉。

付行云打量着他,早一开始他就知道林琼是什么样的人,在婚礼上逃婚这一点并不让他意外,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林琼自己回来了。

付行云眸光暗了暗,说不上喜悦,甚至对于婚礼的另一个主角回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是一时间有些猜不透林琼。

林琼在反派的死亡注视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似被钉在了原地一样。

他瞧着付行云挠了挠后脑,“那啥,不好意思迟到了。”

随后傻乎乎的笑了两下,“第一次结婚没经验,下次就好了。”

“……”付行云:“你不是逃婚了吗?”

男人的一句话让林琼的笑脸瞬间僵住。

整个人都裂开了。

“瞎说!”林琼强装镇定,“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逃婚,我不允许你这么诋毁我们之间的爱情。”

说着将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小野花塞到付行云手里,给出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

“我给你采捧花去了。”

付行云瞧着手里那一把子小野花,又瞧了瞧林琼。

林琼福至心灵,“别人婚礼有的,咱们也有。”

付行云:……

见新人迟迟没有入场,司仪再次提醒,“新人入场。”

林琼上气不接下气,“来了!”

声音十分微弱,刚才的力气都用在国粹上面了,也不知道这一声司仪能不能听得见,早知道刚才就少说几个词。

林琼挺了挺小胸脯,别在礼服口袋上的花也跟微微抬头,雄赳赳气昂昂的推着付行云前进。

一秒……两秒……十秒……

瞧了眼轮椅和刚才位置之间不过半米的距离变化。

“……”付行云:“我自己推。”

“不行!”

付行云抬头看向他,林琼瞬间像个乖顺的小绵羊,“大喜的日子,你隻管坐着,我动就行。”

言外之意,还是我带你吧。

付行云:……

这话一听没有什么问题,但越琢磨越不对劲。

林琼一个上午跑了两千米,现在腿都有些打颤,要是没有付行云轮椅支撑着,林琼敢肯定他下一秒就会栽倒在付行云的裤腿下。

这哪行啊!

怪丢人的!

礼堂里见两位新人迟迟不露面,原本寂静的的氛围逐渐吵闹起来。

“林琼真跑了!”

“付行云是不是觉得太丢脸自己不想出来啊。”

“付行云你还进不进来啊?你要行动不便,爷爷去推你!”

话落满堂哄笑。

没有了大门的阻隔,外面的人自然听的真切。

林琼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动作快于大脑,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了付行云的耳朵。

“别听他们瞎说。”

青年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因为耳朵被捂住的缘故,听起来闷闷的。

头顶出现圣光,林琼一时间觉得自己好似救世主一般的存在,这要是付行云都听见了,以后翻身还不把他们豆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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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敲敲台面,待里面的闲言碎语少了一些,林琼腿差不多缓过了一些劲儿,推着付行云向礼堂走去。

“不行,我不忍心看了,要是行云一个人出来了,你叫我一声,我不看了。”说着纪尧不忍的捂住眼睛。

她看不得付行云落魄,就像她过不了有男人的日子一样。

“艹,什么情况!”

“门口的那是谁?”

四周的惊呼接二连三的传入耳中,纪尧捂住眼睛不忍心看,但听到四周的声音又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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