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止住了,但伤口狰狞,看着好吓人。
宁音:[不太好。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
顾采采:[天呐,伤得这么重吗?这边也不太好,solo赛受伤的事情被体育老师知道了!现在在责罚秦傲,但我估计傅庭渊也跑不了。]
……太惨了。
本来就受伤,还要受罚,况且挑事的人也不是他。
索性市医院离的不算远,很快计程车到达目的地。
宁音再度搀着傅庭渊下了车进医院。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宁音略有不适地皱了下眉头,跑去给傅庭渊挂号,又认认真真地找寻科室,搀着傅庭渊到骨伤科。
医生说要拍片,看骨头是否伤到了。
傅庭渊不太情愿。
他自己心里清楚,没什么大碍,不需要做检查。
这种时候他更想要考虑的事情是怎么和宁音独处,可宁音却坚持着拉他排队等检查。
在这种事情上,她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执拗态度。
傅庭渊没辙,两人坐在走廊过道上的椅子上等待叫号。
宁音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抵触看病啊?”
因为根本没病。
傅庭渊挑了下眉,反问道:“你呢?”
宁音没懂:“啊?”
傅庭渊:“为什么这么执着。”
宁音瞪大了眼:“受伤了呀!难道不你痛吗?早看好早治疗呀。”
早看好早治疗。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问:“生病了都要治吗?”
“当然啦!”宁音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小学生,为什么这种人尽皆知的道理他不懂啊?
她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想成为一名医生。”
以前她没有做梦的资格。
但现在她拥有一切,一直埋藏心底的梦想也渐渐的浮出水面。
医生么。
他胸腔内的那把火似乎烧得更旺了一些。
傅庭渊抬眼看她,艰难开口:“如果治病时,需要和病人做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会介意吗?”
宁音听得专注,乌黑的眼珠澄澈,映着光,他忽的就有些说不下去。
宁音等了几秒,没等到后续:“嗯?”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会介意吗?”
宁音愣了下。
傅庭渊莫名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很快,她弯起眼笑,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格局小了啊,傅同学!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啦!欸,这里的空调怎么温度这么低啊,你有没有感觉到冷啊。”
傅·格局小·庭渊:“……”
他张了张唇,还想再说点什么,叫号机器提醒他去换衣服了。
对话被中止,再往里宁音无法陪同,她对着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抱着臂在原地跳了跳:“别有心理负担哦!我就在外面等你!”
“好。”
傅庭渊做完检查出来的时候,宁音已经在室外的休息椅上睡着了。
脚踝处的冰莲花印记明灭不定地闪烁。
她的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被冻着睡着了。
看来那天被他吸了一部分的血后,她身体里残留的热意快压不住冰莲花了。
“冷。”
她无意识地低喃,皱起秀气的眉,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一点。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四下无人,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撩起她细软的发丝,盛夏炽热,她却抖得厉害,冰莲花的幽光明灭地闪动着。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心里的阴霾莫名消失了一点。
不是他单方面的索取。
而是,各取所需。
面临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叫一切有违常理的亲密都有迹可循。
他俯下身。
第22章22
傅庭渊从来都对人间情爱无感,对人类所谓的亲密行为也毫无兴趣。
每每电视里放到的男女主亲密的片段,引得一众女生激动尖叫的场面,他一如往常眉眼淡漠。
吸血鬼的血是热的,可身心却冷。
他甚至求生的欲望也不算太强烈,人间空寂生存的这些年,如若不是为了寻找那个神秘的女孩,他大概会和地精一样,永远呆在极寒之地。
俯下身前,他也想的很好。
只是简单的渡气。
他需要她的血,而她也需要他身体里的热。
没有任何多余的暧昧情愫,有且只有互取所需。
可当双唇相贴,她柔软冰冷的唇瓣触碰到他的,那种异样的情绪再度涌上来。
让人痴迷的纯血气息,混杂着少女身上淡淡的甜香,激起他胸腔中难以言喻的激动和亢奋,难以自抑地咬破了她的唇。
鲜血溢出,舌尖尝到甘霖,伴随着她一声娇滴滴地吃痛呼声,巨大的欢愉感冲席而来,他垂下眼,看她紧皱着的眉毛,万幸,那双清冷冷的眼睛并没有睁开。
……
宁音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车里,脑袋枕着傅庭渊的腿。
摇摇晃晃的车身,她的脑袋尚还有一丝不清明,迷迷糊糊地直起身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睡在傅庭渊的大腿上,她心里一跳,顿时清醒了不少。
“欸!我怎么睡着了?”
刚刚明明还在等他磁共振检查结束的,怎么现在……
“你检查做了吗?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