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人美,心更美。答应妈妈一件事,好好考虑跟少阳的婚事。我也不替他说话,要是一年之后,你们还打算离婚。妈妈,也就不勉强你了。”
陈淑芬的双眼满含期待,他们老两口一致同意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好,我答应您!”
在江夏的劝说下,陈淑芬只得收起借条。然而背着江夏,她却将借条扔进了灶膛之中。
这笔钱,她花得心甘情愿,不求回报。
陆少阳回家的时候,江夏正在院子里剪裁衣服。看着阳光下凑在一起笑着讨论衣服做法的妈妈和江夏,陆少阳忽然觉得自己对江夏的认知太武断了。
或许,她跟自己提出离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回来了,时不时把布料往身上比划。
“夏夏,你可真棒!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成衣的样子。”
“妈,只要打好样板,后面复制很快的。您要是想学,我可以教您。”
“真的吗?我会不会笨手笨脚做不好?”
“妈,您在我心中是心灵手巧的代名词。您看,这里需要这样弯过去……”
陆少阳轻轻地咳了一声,“江夏,你不是说要一起回一趟红砂村吗?”
听见陆少阳的声音,江夏和陈淑芬同时抬起了头。
“夏夏,衣服晚点再做。你先跟少阳一起回家。等一下,我给你们准备了点东西,一并带回去吧。”陈淑芬想起自己收拾好放在厨房的袋子,连忙转身去拿。
江夏看了一眼陆少阳,发现他额头上竟然有细汗。
不就是送孩子去上学吗?怎么就跟参加了劳动似的?
把手边的东西整理好,江夏应了一声,然后回房把她给嫂子们和孩子们带的东西装好。等她出来,陈淑芬已经将背篓递给了陆少阳。
此刻,陆少阳背上背了一个大竹篓。被蓝布遮着,看不清楚里面装了什么,只是满得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夏夏,来,把手里的东西给我。”陈淑芬不由分说,把江夏手中的口袋放进陆少阳自行车前面的车筐中。
“你们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夏夏,帮我给你妈妈和嫂子们带声好。往后事情只会越来越顺,叫她们别着急上火。”
陈淑芬拉着江夏的手,再三叮嘱。
目送他们离开,陈淑芬从房间里找到一根刘阮用的铅笔头,然后在一张废纸上涂涂画画。夏夏说得对,衣领做些新样式,腰身再往里收一收。这样的衣服,绝对好看。
陈淑芬捏了一把自己腰上的赘肉,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瘦了。
江夏和陆少阳各自骑一辆自行车,一前一后前往红砂村。
此时的红砂村生产大队,所有人都围在村委会门口,有人甚至从家里端来凳子站在上面看热闹。
“副支书,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对我江家赶尽杀绝吗?”胡小兰气得满脸通红,没这么欺负人的。
被点名的村干部斜了斜眼,抽了一口手中的叶子烟,缓缓开口:“现在是什么时代?走后门这一套是行不通的!老支书糊涂,我们其他村干部可不能看着他走上徇私的路。”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徇私?我看你把鱼塘包给你侄儿,才是徇私!”
老支书为村里忙碌了一辈子,没想到临到要退休,还被人扣上屎盆子,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人在做,天在看!雷副支书,你别太过分。”
王会计得到副支书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开口,“鱼塘是集体的财产,每一个村名都有参与竞标的权利。老支书,我们只是按照上面的政策办事,您别拿集体的东西做好人。”
胡小兰听了王会计的话,大跨步来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这个龟孙子敢不敢发誓,说你们没有在抽签上做手脚?老支书一心为村里,而你们呢?依我看,你们是为了自己的荷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扭着胳膊架了起来。
“反了!真是反了!马上把胡小兰送到公社民兵连,就说她肆意殴打村干部,而且阻碍上级政策地推行。”副支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胡小兰,她可真敢说。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妇,收拾起来完全不费力气。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老支书气得胡须直抖,上前扒拉着扣押胡小兰的人,“还不快点放人!是谁给你们权利抓人的?”
现场一片混乱,江朝文见妈妈被抓,急得抓起地上的泥沙就往副支书脸上扔。
“都是你,你这个坏蛋!放了我妈妈,放我了妈妈!”
胡小兰自然不会顺从他们的意愿,她剧烈挣扎着,身后两个大男人几乎压不住她,又有一人加入其中,还有一个人拦住老支书,不让他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村口的陆少阳和江夏得知消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随着陆少阳一声爆和,他飞快跑了过来。
被三个男人按在地上的胡小兰一口咬在其中一名男子的手腕上。她披头散发,脸上和身上全是灰土。外套有几个扣子崩开,散乱地穿在身上。
三秒钟不到,陆少阳把胡小兰从三个男人手中救了出来。
江夏快步冲进人群,蹲下身扶起胡小兰,“大嫂,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脑上冲。
环视一圈周围看好戏的村民以及村干部,江夏站起身来,说话掷地有声,“今天,你们欺辱我江家穷,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日,当你们有求于我江家的时候,请记住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墙裂推荐基友小说《超甜系霸宠[重生]》by延琦
某一天起,小少女周晩忽然变成了锦鲤——
天降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