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5节</h1>
火车站附近的旅馆,苏晓月紧紧地抱着枕头,耳边传来医生的话:“同志,你并没有怀孕。你所出现的呕吐反应只是心理作用,你太想要孩子了,所以产生假孕现象。”
然后,医生把陆少阳和婆婆陈淑芬请了出去。
她光脚站在地上,耳朵贴在病房门上。
“你们要多注意苏晓月同志的精神状况,根据检查,她极有可能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不发作的时候,她跟常人一样,一旦触碰到她所在意的点,就会歇斯底里。她属于偏执性格,固执倔强,做事喜欢‘一头碰倒南墙’,敏感多疑,喜欢嫉妒或责备别人,在工作和生活中,容易自以为是,不听别人意见……”
苏晓月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口中喃喃自语,“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
她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自己到底喜欢陆少阳什么。他离异还带了两个拖油瓶,常年在部队,看起来也冷冷的。
当初,她究竟看上了陆少阳哪点?
在浑浑噩噩中睡着,苏晓月第二天早上起床便买了返程的火车票。
她仿佛忘记了自己这次来北京的目的,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
陆少阳回到军校之后,心情难以平复。他从图书馆中借走了和心理学以及心理疾病相关的书籍,虽然他可以断定苏晓月一定是有精神上的问题。可是,她平时看起来很正常,只有在涉及自己和江夏的事情上,才会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继续担任阿阮的班主任老师,这简直太危险了。
省城火车站,江夏牵着两个孩子的手。他们三人各自背了一个背包,头上还各自带了一顶一模一样的遮阳帽。
“夏夏,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爸爸了,我好激动。”阿阮只有在很小的时候坐过火车,她看着眼前绿色的车厢,兴奋得快要跳起来。
跟她相反,陆海铭有些胆怯,周围好多陌生的人,他记忆里还没有乘坐火车的经历,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他不由得握紧江夏的手。
“夏夏,我有点紧张。”
“没事儿,海铭。火车跟客车一样,都是交通工具。只不过它的速度比客车要快,而且可以开很远很远的路程。等你以后长大了,我带你和姐姐一起做飞机,好不好?”江夏蹲下来,抱了抱陆海铭。
刘阮也走过来,牵住弟弟的手,“海铭,等你从北京回来,就可以把一路上看到的东西都告诉朝文朝武他们。你想想,他们该有多羡慕你。”
陆海铭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他挺起胸膛,一手拉着江夏,一手拉着姐姐。
“走吧,我们出发啰!”
江夏带着两个孩子登上火车,卧铺车厢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已经安置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万字更新哟,熬夜写出来的存稿,感谢你们的支持,鞠躬!
第65章
“你们好!快请进,我也是刚刚才到车厢。”梁雪雁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三人组合,他们是姐弟吗?
她的目光落在江夏的脸上,也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牌子的擦脸霜,皮肤看起来好好。
江夏拉了拉两个孩子的手,示意他们打招呼。
“姐姐好!”两个孩子感受到梁雪雁的善意,笑着看向同车厢的漂亮大姐姐。
进入车厢后,他们取下头上的遮阳帽,交给江夏。两人身上穿着姐弟装的背带裤和背带裙,因为天气的缘故,他们的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招人喜欢。
梁雪雁家里的侄子跟这两个小朋友差不多大,因此她看着孩子的眼神格外柔和。
江夏也笑着朝同行的室友点了点头,她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水壶,递给刘阮和陆海铭,“天太热了,坐下喝点水。把书包给我,想不想洗个脸?我去给你们打水。”
刘阮和陆海铭正在好奇地打量卧铺车厢,听见江夏的问话摇了摇头,他们不想折腾夏夏。
将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梁雪雁主动从下铺的床位上站了起来,“这样,不如我跟你们换个位置吧。孩子们太小,住上铺不是很安全。”
“这怎么好意思,你已经安顿好了。”谁都知道住下铺上下方便,而且还能随时站直身体活动活动。因此,软卧的下铺格外不好买。
江夏抬头对上梁雪雁明亮的眼睛,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
对方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细绵衬衣,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纱质长裙。长及腰背的黑发被头绳松松地束缚着,耳边飘着一缕调皮的碎发,粉色的珍珠耳环圆润光泽。
只是一眼,江夏便知道对方出身非富即贵。
“姐姐,你人真好!谢谢你!”刘阮年纪大一些,而且不那么认生。听了梁雪雁的话,她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亮。
陆海铭腼腆一笑,站在姐姐身旁的他悄悄地挺直了腰背。
下一次,他也要像姐姐一样大声说话。
十五分钟后,列车发动。刘阮和陆海铭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坐火车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新奇而又有趣的事。姐弟两人的头凑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这会儿太阳刚刚落山,夕阳的余晖照在孩子们的头发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梁雪雁起身接过江夏帮忙打来的开水,连连道谢。
“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梁雪雁,今年十八岁,刚刚从外婆家里探完亲回北京。”梁雪雁主动伸出右手,笑盈盈地看向身穿白色长款连衣裙的漂亮女人。
她从小在北京长大,家里的两个姑姑定居香港。梁雪雁自问见过很多时尚美丽的女人,却从来不及眼前这位来得耀眼。
对方身上的连衣裙也不知道从哪里买的,好仙好美的感觉。
“你好,我是江夏,刚好比你大两岁。他们是我的孩子,刘阮和陆海铭。”江夏轻轻地握了握对方的手,天之娇女,说的恐怕就是像梁雪雁这样的女人。跟她细软白嫩的手比,自己这双常年握剪刀喝缝纫机的手显得有些粗糙。
梁雪雁微微有些吃惊,“你才刚满二十就结婚了?这么早!”她黑白分明的双眼圆瞪,恍然大悟般看了看孩子,然后回到江夏身上。
她嫁了一个带着两孩子有过婚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