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做出什么,就晚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你弟弟呢?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伤你的另有其……”
薄胤转过脸来对着他,明知道他看不到,陈澄还是心虚了。他比谁都清楚,伤害薄胤的就是陈珠玑,也就是自己。
在这具身体里呆的越久,属于陈珠玑的记忆就越来越清晰,仿佛是陈澄亲身经历过的,他曾经的每一个想法,陈澄都能感同身受,甚至,他对陈珠玑的做法有认同感。
“你想说什么?”
“按三殿下的说法,陈珠玑,或许也没那么坏,或许,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呢?”
窗外的街道上已经陆续点上了灯,有热闹的叫卖声传了过来,偶尔还能听到女子笑闹的声音。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考虑到陈澄,薄胤还是摸索着,点燃了屋内的灯。
柔和而昏黄的光照的他侧脸忽明忽暗,薄胤捏着火折子,缓缓道:“等回宫后,他就知道了。”
陈澄觉得他心里应该挺憋屈的,明知道那恶人就在那里,可偏偏连最亲近的兄弟都不信他。
但薄胤的情绪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被信任似乎并不能让他生出什么感触来。
陈澄抿了抿唇,大着胆子给他做催眠:“我看三殿下也是个忠厚之人,应该不会撒谎,他都肯为陈珠玑说话了,不如你就再好好想想?搞不好,你真冤枉陈珠玑了呢?”
薄胤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陈澄再接再厉:“何况你之前也说了,他长得很好看,其实我觉得长得好看的人都不是坏人……你还说你几个兄弟,甚至父皇都可能维护他,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坏,怎么也都会露出马脚的不是么?怎么可能会这么得人心呢?”
薄胤语气沉静:“他工于心计。”
“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是在耍心机?许是你对人家有偏见也说不定呢。”
陈澄听说过一种从众心理,指个人受到外界人群行为的影响,而在自己的知觉、判断、认知上表现出符合于公众舆论或多数人的行为方式。
而实验表明,当很多人坚持另一种说法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继续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被这种这种心理影响。
他观察着薄胤,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出几分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