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你疼着强吧?”陈澄说罢,嘟囔着不让人省心,便又取来了毛巾浸了热水,重新坐在他面前,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别动啊,把脸擦一下,脏死了。”
薄胤的皮肤还是冰冰凉,嘴唇是淡淡的红色,因为肤色白,就显得红的有点明显,于是哪怕没有眼睛,也赏心悦目的很。
陈澄手里的毛巾擦过他的脸颊,下巴,额头,然后是耳后……
薄胤忽然扭了扭脸。
陈澄:“干嘛?闹脾气啊?你这脖子上弄的都是灰自己不知道是吧?”
他又一次捏住薄胤的下巴,手上粗鲁的给他擦着耳后和脖子,再转过去擦另一边,“你这都怎么弄的?那么大能耐呢。”
薄胤的脖子被擦得泛红,眉头又一次皱起:“不可对兄长不敬。”
你谁兄长啊臭小孩。
陈澄暗暗冷哼,把毛巾丢到一边儿,把他下巴甩开,继续艹小棉袄的人设,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看你,袖子都烧破了,你要是衣服着了被烧死可怎么办呀?”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的?”
“我知道的。”
陈澄拿起筷子吃饭,跟这家伙讲话,他早晚要憋死自己。反正你对他好也罢,坏也罢,他就是没有半点儿波动,态度一直稳如泰山。
吃着吃着,他又想起那信,鼓了鼓脸颊,他放轻声音喊:“哥哥。”
“?”薄胤停下动作扭脸对着他,陈澄道:“要不,我出去找个信差帮你送吧,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够放心离开那么久?”
“不会很久的,只需要……”
“人若要出事,三五分钟就足够了。”
薄胤抿唇,道:“可我现在能信的人,只有阿澄了。”
……我也是骗你的啊大傻子!
话已至此,陈澄没法推辞,只能道:“那我待会儿再去采些药给你留着敷眼睛,下午就出发去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