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澄的脑袋被他按在胸前,他不懂为什么薄胤每次抱他的时候,都喜欢按他脑袋,虽然薄胤身上是很好闻没错……可这个姿势,总是让他觉得,对方好像很用心的在呵护。
这让他想推,却又沉溺着舍不得推开。
薄胤只是抱着他,没有开口的意思。
于是陈澄也只能沉默。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觉得这气氛好像需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很想把你放了。”薄胤开口,道:“可我又觉得,如若要将你放了……我只怕连一句假话都得不到了。”
陈澄垂下眼睫。
搂在袖子外的手有些凉,他很轻地拽了一下袖口,将手指盖住。
薄胤望着他的小动作,道:“你我都心知肚明,陈澄也好,陈珠玑也好,你都是你,这就是真的你。“
“我告诉你陀罗剑在哪里。”陈澄不想从他口中听到这件事,他松了口,道:“你把仇深秀放了,把我也放了……到此为止吧。”
“阿澄……”
“够了。”陈澄道:“对于你来说,陈澄和陈珠玑没有区别,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也懒得说给你听,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陈珠玑,那么,藏着陀罗剑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了……你让我写封信,狼照会把剑送来。”
他撑起身子,薄胤的手还在抱着他,陈澄挣了挣,用力抓下那只手,以不容抗拒的姿势从薄胤身上离开,抬手整理了一下披散的头发,道:“我需要纸笔。”
薄胤没有动。
陈澄瞥他,强调:“纸笔,我要把陀罗剑还你。”
“我想听。”薄胤说:“你告诉我,我会懂得。”
陈澄抬手,将颊边的长发拂到耳后,道:“我的太子殿下,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的……陈澄或许会,但陈珠玑不会。”
“你会。”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