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绣和田氏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待不下去了。
田舅母苦笑道,“你们走后我们守着铺子过下去也不错,可惜……”她有些说不出口,方子算是徐容绣送他们的,铺子租金也没要,可现成的生意却生生让他们做的差点做不下去。
“还有啥不好意思说的。”田大舅皱眉道,“也是我们太贪小便宜坏了口碑,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加上老大给家里捎了钱,老二两口子便越发的觉得吃了亏,整日吵闹,我和你舅母实在气不过便离开家来了京城了。”
田氏叹了口气道,“之前本想着兄弟两个好歹留一个在家给你们养老,可谁成想成了这样……”
“这也不是你们的错,要怪只怪人贪心不足。”田舅母倒是想的开,她瞥了眼徐容绣歉意道,“我们这次来倒是少不得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容绣摇头,“不麻烦。”
如今田友水在铺子里干的好,徐容绣直接也是与李桥等人一般给他分利润,一家四口日子过的红火着呢。如今田舅母夫妻来也好,正好能够照顾田友水的小儿子,而且田友水已经在外城买了小院子,只是为了方便照顾生意才没搬进去,如今铺子歇业,田友水一家这才搬过去准备在新宅子里过年,怎么也不会麻烦到他们的。
说话的功夫田友水夫妻过来了,一家人难免又是诉说离别之情又说了一番家中的事情。
田友水道,“我们已经在外城买了院子,爹娘来了也好,正好搬过去与我们住。”
田舅母惊喜道,“你买了院子了?”
田友水点头,然后感激的看了眼徐容绣,“多亏了弟妹帮扶。”
田大舅和田舅母分外高兴,觉得自己也算来对了。当晚在宋家吃了一顿酒席便跟着田友水往他们自家去住了。
送走他们田氏叹了口气道,“以前瞧着友德和他媳妇还是个好的,没想到一点蝇头小利就闹成这样。友水是做兄长的日子过的好了能不给你舅母带钱回去?他们也是傻的,生生的将你们舅母逼到京城来了。这下好了,日后啥也得不到了。”
徐容绣扶着她进屋道,“这每家有每家的难处,咱就不想他们了。”她突然想起钱氏的为人来,不免担心,“现下舅舅和舅母来了京城,二表兄他们一家会不会打着见爹娘的主意来京城投奔?不是儿媳说不好的话,钱氏人品不行又喜欢贪小便宜,他们来了宋家的铺子也不能用他们的。”
田氏一滞,“在清河好好的,他们总不至于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