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勾当的组织首领敲定了昨夜去火烧宋宅。只要徐容绣一死,不管是宋家的铺子还是宋家的酒楼都将不足为惧,而且这种时候天干物燥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覃家所为?
毕竟就宋家在长安城内得罪的官员和世家可不止覃家一家呢。
千算万算昨夜竟突降暴雨,即便起了大火想必也不会烧死徐氏。而任务失败后那些人竟没一个回来的。
究竟是担忧他怪罪跑了还是被宋家那锦衣卫抓住了?
煎熬从昨日半夜便开始,一直到了今日天亮,依然没有消息,而出去打探的人也回来了,宋家好好的,一点着火的痕迹都没有。覃素的心沉了下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那些人都被抓了?
可他早就打听过他找的这组织鲜少出现差池,即便有出现差池的时候也不会出卖主家。现如今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便是那些人不会供出他来,可他又实在担心,毕竟锦衣卫的手段他可是知道一些的。
覃夫人听见昨夜计划失败后,瞧着覃素冷笑道,“老爷倒是不愚蠢,可怎么样?你不是亲自找门生算了昨夜大晴天吗?”即便见覃素面色不好看,覃夫人也忍不住讽刺,“进了八月陕西就没下过雨,往年的时候八月也不会下雨,可偏偏昨夜老爷挑选的好日子里下雨了。呵,老爷又怎么说?难道老爷也跟着愚蠢了?”
覃素猛的看向发妻,眼中阴沉的厉害,他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朝外头的管家道,“夫人得了失心疯要闭门修养,关到房间去,任何人不能见。”
听见他这话,覃夫人似乎早有所觉,她哈哈大笑,指着覃素道,“覃素你个孬种,你以为你把责任推给我,皇上就会饶了你?你且等着吧!”
覃素不愿去想这些,气急败坏的对一旁为难的管家道,“还愣着干什么?”
管家连忙叫了几个婆子过来将覃夫人拉住往外拖去。覃夫人被拖拽着发髻凌乱,高声道,“覃素,你会不得好死的!”
等覃夫人被带下去了,覃素手下过来询问,“大人,下面怎么办?”
覃素眉头紧皱,“备厚礼去宋家负荆请罪,替夫人道歉。”
“大人,不可!”手下惊诧,“您可是朝廷二品大员,怎能给一介商妇道歉,有失体统。”
覃素早年能靠着岳丈往上爬,到了今日虽然里子面子全无但为了仕途为了身家性命他不能不对徐氏低头。徐氏自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后的人,昨夜一袭事情发生,不管是宋家还是锦衣卫日后肯定会加强防备,他想要再的手是不能了,可恨他的发妻竟挑起这事儿闹不好整个覃家都要跟着倒霉。
屈辱是有的,不甘也是有的,但覃素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别说给个六品官的太太服软道歉,就是下跪他都在所不惜。
覃府迅速备好厚礼,当即驱车往宋家宅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