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正目以对,那小子的眼神也桀骜不驯,但偏生在转眼之际隐藏起来,其城府已不是一般人能比。
果然是符合原著设定的角色。
“很好。看来本帅是被挑上了。”谢兰芝右手蠢蠢欲动摸着遏白。
司栖佟读不懂弟弟会如何做,但她却读得懂谢兰芝每一举,随即,她神色有几分担忧:“该如何是好,栖年的武艺一向不错,他历来的师父皆是门派高手。”
“不过十四岁。”谢兰芝评价道:“你该对我有信心。”
她镇定自若的样子,令司栖佟更担忧,兰芝平日最不爱动武。
现场一人开始为未来小舅子的挑战而准备,一人担心她能否应付。
夜晚子时,谢兰芝在床榻确定司栖佟睡沉,她蹑手蹑脚下场,挑了件常服出宫。
然后来到练武场,练武场擂台此刻点着四个火盆照亮附近。
谢尚光揉着眼睛,疲惫地走上擂台:“元帅,为什么要挑在大半夜练武?”
谢兰芝撒谎不脸红,她一脸的严肃:“本帅正是为了锻炼你。你有多少日未练武?”
此话一出,谢尚光顿时一个激灵,瞌睡虫都跑了。
他眼睛亮起,十分感动道:“大元帅,你,你那么重视小子的吗?”
“本帅不重视你吗?”谢兰芝反问道。
谢尚光很快细数自己被元帅重视的日子,好像是零。还不如主母教他的多。
他犹豫一下,又不敢说真话,只好道:“好像是挺重视小子的。”
谢兰芝轻咳一声道:“将你学的谢氏剑法都在我面前演练一遍。”
“我要检查检查。”
谢尚光没多想,他拔出腰后的剑,身影挺拔如松,剑刃如风,似轻盈又刚劲,都看那一招一式。
谢兰芝像看图书一样,一目数行,先眼熟一遍,而后趁谢尚光舞的没注意,跟着比起剑招。
谢氏剑法挑刺划回旋很有剑的特色。
两人都很专注。
完全没注视,楼阁处,司栖佟提着灯笼由上到下注视两人。
她目光落在谢兰芝身上,眼看谢兰芝由生疏,开始逐渐练出架势,竟也有几分练武的模样。
她柔美的脸蛋满是担忧。
五日后,司栖年搬进兰启殿。谢氏刚接受一位司氏,如今又冒出一位司氏,谢氏上下又开始争议主母之弟的身份。
郑国公比往常更激动。
谢兰芝与司栖佟手挽手,带着一车礼物来祝贺他出院,还有住进新家。
来到兰启殿却发现宫人被驱散只剩下二个,侍卫八位,偌大的宫殿突然变得空荡荡。
司栖佟对弟弟的孤僻,已经习惯。
谢兰芝入殿发现殿内的东西一点都没动,除了床铺,还有书案几本书,除此之外,殿内的茶壶几乎都未动过。
根本不像个住处。
谢兰芝又扫了眼身边的谢尚光,他去跟司栖年打招呼,遭到冷脸还不自知,还跟人有说有笑的,真是和司栖年一个天一个地。
司栖年见长姐身边的人今天没佩戴剑,他立即转身自己去殿内找来两把剑。
两把没有开刃的剑,司栖年抱着剑出来那一刻,两道视线就落在剑那边。
谢兰芝心想,果然逃不了,这小子是看出点什么,所以决定在武力挑她。
她忍不住抬手摸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道:“本帅从不喜欢装蒜,难道我在人眼里完全一副不擅武的样?”
司栖佟见她充满疑惑不自知,她望着她的双眸轻轻说:“阿年,这次没有挑你的弱点。”
谢兰芝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果然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很难逃过聪明人的眼睛。”
“兰芝身上还有很多我都未发掘的优点。”司栖佟满目光认真,语气坚定道:“何处去挑剔。”
谢兰芝受到她的鼓励,瞬间动力满满。
刚感动没会儿,司栖年再看不下那边袒护她的长姐,此番话分明说给他听的。
司栖年抱着剑,微微朝谢兰芝欠身:“元帅,栖年听长姐说过,您武艺高强,恰好我也会些想和您切磋切磋,您意下如何?”
“本帅可以答应,但切磋并不是那么简单。”谢兰芝已有应对法子,为避免少年天天用武试探自己,她干脆先堵住他的口。
司栖年品出她话中有话,他道:“元帅您请说。”
谢兰芝立即提出条件:“本帅若赢一招一式,你以后得向我改口。”
“以后改叫我为姐...夫。”
司栖年人一颤,他低头回答时有些咬字:“栖年...遵令。”
“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谢兰芝道:“说!”
少年目露不服之色,他傲气又不失温驯的语气:“若元帅有让我的嫌疑,这姐夫不叫也罢!”
哪怕是为声姐夫。谢兰芝也特别认真,她其实不必和一个孩子较真,可眼前不是个普通孩子。
她该谨慎:“看得出来,你很拼。”
司栖年的胜负欲如同火焰盛开,他持着器已经剑拔弩张:“不拼不行。”
谢兰芝听他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因为栖年的姐夫,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旁边神隐许久的谢尚光终于探出头,跟司栖年道:“四皇子,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元帅?”
司栖年皱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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