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永定不仅更害怕,埋伏那么多人,竟没一个能伤到她。
直到来到自己这一关。
谢永定硬着头皮,他背着□□走到出府,仰头望着在马上的谢兰芝。
他咽口吐沫:“末,末将谢永定。”
谢兰芝见此人持、枪、步稳,就知道不是刚刚的小喽啰,要对付他,可能要费很大风险,而她来是为了对付谢炎这名老将。
五十好几有武艺的老人,对她这个二十出头有一身蛮力的人,最起码有个平均值。
谢兰芝俯视着谢永定道:“我乃谢氏之主,谢兰芝。”
“谢,不是谢英吗?”谢永定怯怯小声道。
下一刻,他着眼就看见谢主手上提着两个酒坛,还以为是酒,结果两个坛子从谢兰芝手里脱落,还点着火,滚到他面前。
谢永定脸色一青:“娘,娘的,是窝炮!”
他闪身往府内一趴,刚趴在地上,谢兰芝飞速下马,从府门而过然后一脚踩在谢永定背上。
随即她抽出遏世狠狠地敲击在谢永定后脑勺,谢永定遭一阵猛击,顿时昏死过去。
坛子也没炸。坛口的火烧完就灭了。
谢兰芝刚踏入府邸。
“锵!”利刃撞击的嗡鸣,耳边一丝鬓发被斩落,谢兰芝感觉一股寒凛的杀气盖顶,她下意识抬长戬,铛一声,器刃相击,未见人,但一把虎头陌刀已悬在首。
仅仅两个动作,谢兰芝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和她刚才的虾兵蟹将不同,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手。
谢兰芝更加谨慎,她腰间还有七把飞刀。
她手刚一动,下刻,面前忽闪一道老者披甲的身影,他猛力一脚,将朱门踹得摇曳,一气呵成,手臂粗暴地压着陌刀将门劈开,而后抓住陌刀柄,直接朝谢兰芝脑袋狠狠削去。
谢兰芝躲闪不及,她拔出遏世连带剑鞘勉强挡住这击,随即她连连退进府内,与老者拉远十步距离,仅仅三击,她的手臂已微有痹感。
她定睛看向老者,浓眉凶眼,下颚是浓烈如猪鬣绒毛,高九尺强壮的体魄,气势悍猛,一身灰色披甲,手持笨重陌刀,宛拿柴刀一般轻松。
再看她自己,她自认力气不小,但老东西刚刚三击已超她。
“谢炎。”谢兰芝试探性道。
谢炎不耐烦地搓下胡子,他上下打量眼前的谢主,总觉处处违和感,已不是他所识的谢主。可眼前的人又是如假包换的谢主!
他冷笑道:“刚刚你那是什么身法,又是几膀子力气?”
“谢英,你何时沦落到老夫一击都快挡不住!?”
“只是几个月时间,你的身手就沦为下乘,竟连内功都不知调用!”
内功?谢兰芝内心话动扭曲,难怪他的打击如此强劲,倒让她怀疑自己的力气。原来是内功在加身!
可是这玩意该怎么调用?
她压根没感觉自己有内功这玩意!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还是害怕了。”谢炎见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明明身体已出卖她,但她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
谢兰芝也没办法劝敌人不用内功,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找准门口方向,挪几步,岂料谢炎挡住大门。
“真是丢脸,未战想先跑,得亏此处只剩下你我,否则,你此举早为谢氏不齿!”谢炎旋转陌刀,将刀柄震在地上,碎出裂块。
“哑巴了!”谢炎一跃三米,灰披肆扬,手中的陌刀宛如开山斧般威力再朝谢兰芝劈去。
谢兰芝勉强一躲,她整个人摔在地上,而后用手戳唇,吹出一道口哨:呼~!
吁!!!府外的马儿啸鸣,然后如蛮象般冲进府内,直接撞向谢炎。
谢炎空出一手按住马头,用力往旁边一推,马瞬间冲向另一边。
谢兰芝趁机抄起腰间的飞刀,朝谢炎面目飞甩,谢炎立即以一百八十度压低腰,而后单手借着陌刀做支点双脚猛地跃起朝谢兰芝胸口踹去。
谢兰芝的飞刀一空,她心急之下,用长戬挡在胸口,结果连人带器直接飞撞在柱上,屋檐还连带片瓦被震落。
“噗!”谢兰芝轻吐口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丢了,但她没有放弃趁谢炎调整姿势,她飞快跃出府门,一个打滚,快步朝右侧的小巷口奔去。
“哪里跑!”谢炎毫不犹豫追击。
谢兰芝并没有跑远,她喘口气,等胸口那块堵住的气畅快后,她快速思考对策。
对方有内功,任何击打都有力量加成,打她一击就相当二个她的力气。现在只能借助外力与环境,提高自己的胜率。
虽然胜率渺茫,但越拖对自己越不利,不到万不得已,她...。谢兰芝别在腰间的那东西,脑海响起吴秋的话。
金銮殿上,谢兰芝命吴秋准备意愿书,为得就是要对付那些因她武力问题而不服她的盲流。
当时吴秋就和她道:“元帅,某大胆说一句,自某与您接触几日,某看出您对武的不重,稍有懈怠,若您日后与谢氏哪一位有战,都将不利于你。”
谢兰芝便问他:“谢氏尚武之风,以武为尊,我即以智谋赢得族人信服,但不是所有人都信服,到时我若出事,麻烦谋士你先护司栖佟。无我,有她,也能让你有主辅定九州。”
吴秋叹气道:“元帅何必妄自菲薄,您只是无法调动内功,并未失武,只是落得下乘功法。其实单靠您的蛮力与技巧,未必不能博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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