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陆桐作为未婚妻,走的男频必备退婚套路,招来读者骂声连连,尤其看到谢郁离还心平气和退婚,他们都不由自主地都替主角憋屈。
没想到的是作者压根不走寻常路,退婚流写完后,又是一番柳暗花明。
陆桐原来是为了报复毒害姐姐的渣男,而不是嫌弃男主变成废柴。
后来谢郁离发现真相,陆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早已和渣男同归于尽,陆家人才道出事实,那一章可谓赚足读者眼泪,哭着喊着让作者把陆桐还回来。
为防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白栀一直在努力做出改变剧情的举动,然而人微言轻,反而引起潜伏的琼枝注意,被弄进井里命悬一线。
成为谢家孙女后,她有能力找野客帮忙了,偏偏陆锦那边中毒时日太长,胭脂已经没有太大作用,陆桐只能放弃,再加上要退婚和谢家断了来往,要去见她难上加难。
还好退婚那日,她拼着试一试的想法让野客观察陆桐的脸色,以野客的来历一定能够看出怎么回事。
“所以说,野客是你叫来的?”谢老太爷问她。
“是,栀颜以为陆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让野客看看她是否身患疾病不好明说才坚决退婚。”
白栀想过只推脱说野客是偶然路过,但野客不像喜欢凑热闹的人,一般人也喊不动她,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是栀颜胆大妄为,还请侯爷惩罚。”
谢老太爷却是笑道:“我为何罚你?”
“姑娘家名声重于天,栀颜随意别的女孩儿身有隐疾是为狭隘。”
谢老太爷只拂手:“没有人不会生病,你不过与陆姑娘见了两面,就能看出她的气色不好,且野客言明她确实身体残存毒素。再说,祖父相信即使你知道陆姑娘有了隐疾也会帮忙隐瞒,绝不大肆宣扬。”
他赞许道:“野客这次做得很好,若是有其他的急症必定不可言说。而中毒却可在大庭广众揭破,一来证明下毒和谢家无关,二来也算间接帮了陆家一把。野客现在陆家医治锦姐儿,待她回来,我将给她一份恩赏。”
“那栀颜先替野客谢过祖父。”
“怎么,你不想要自己的奖赏?”
“还有我的?”
“自然,野客是你叫来的,此次谢陆两家重修旧好,你也有一份功劳,说吧,你想要什么?”
“栀颜想要出府。”
“准了。”想了想,永安侯唤来忠客,“吩咐底下的人,以后二姑娘可以随意出府,无须阻拦。”
马车行走在去城外庄子的小路上,小路不比宽阔的官道,车轮不时有石头磕碰,将沉思的她思绪拉回。
揣摩着老太爷的话,他的意思是说她的行程不比向他人禀报,进出自由,一时间,倒是让她想起童年看过的电视剧。
公主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宠爱她的父皇就将出皇宫的令牌赐给公主,准许她随便出玩。
扪心自问,永安侯对她很是厚待,但其中大部分原因出自谢三,她来的时日如此之短,莫非是对她的遭遇满怀怜惜才如此纵容?
乡间巷陌,水田纵横,夏风吹着碧绿的麦浪带来清香,她掀开车窗帘帐一角,只见蓝天白云,碧草连绵望不到天际,小童挑着细长的竹竿催赶鸡鸭,跟在身后的大狗闻到陌生人气息,从喉咙发出鸣叫。
“哪来的野狗,惊着了姑娘有你好看!”车夫抽出马鞭。
白栀看了羽客一眼,羽客领会后出声阻止:“出去是为散心,你这样一鞭下去见了血光,反倒惹了姑娘不开心。”
“小的知道了。”车夫收起鞭子,绕过他们。
入眼是一座房屋,四周砌了围墙,不待他们提醒,白栀已知到了。
车夫当即反过身去,不去看出来的人,羽客不由腹诽:这里还真是简陋,连避让的地方都没有。
庄子上看守的人没有收到消息,见到马车上下来两个貌美女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又有犯了错的主子被下放了?
出行时永安侯给了白栀一块令牌,凭此物可以替代路引,守城门的官兵自会让开。
既然官兵认得,说不定庄子上的人也认得。
果然,负责看守的郭嬷嬷看过令牌后,毕恭毕敬地将她请进来,殷勤地送来瓜果。
白栀若无其事地起身,略带好奇地观赏庄子。
郭嬷嬷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介绍这个是什么花,那个是什么水果。
庄子不大不小,逛了一刻钟时间,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这里的房门皆大开,唯有最里面的一间房门紧锁,白栀不由得放缓脚步,偏头去看那道门锁。
一个弯腰提水的丫鬟正路过,与她撞个正着,水桶打翻,井水泼湿她的鞋面。
郭嬷嬷骂骂咧咧道:“冒失鬼,也不看看来的贵人是谁,你那双招子生来是为了勾搭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