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大雁的寓意还有一处就是飞鸟各投林,从此东西分离。
就算她不说,谢郁离一定懂得。
等到陆锦的身体好到大半,陆老太傅直接了当辞官不做,带着两个孙女去了平州安养晚年。
皇帝一向知道陆老太傅脾性是个死脑筋,肯定有什么人触怒了他,随即派人去查。
这一查可不得了,顺着陆锦和刘澄解除婚约的消息,大理寺顺藤摸瓜查出刘澄养了个红颜知己的风流逸事,本以为是个争风吃醋的普通事件。
可同时也揪出刘澄养的那个外室是个地地道道的反贼后代,还是当年谢三去剿灭的敌军,此女子从南疆不远万里来到京城,一来就勾住官员之子,且刘家与陆家,陆家与谢家都有关联,可谓用心叵测。
从她房里还找出来养蛊毒的罐子,真正证据确凿。
圣上当即下令将刘氏一族软禁,那个女子直接等待秋后处斩。
与此同时,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加封九死一生逃过一劫的陆锦为县主,封姐妹情深的陆桐为乡君,以此安抚陆家。
事情彻底水落石出,谢老太爷听闻消息后,只叹道:“我这老友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死板。”
陆老太傅毕竟是文人,审讯的手段不比武人,又因西域都护府一事害怕错怪刘家导致血流成河,做起事来畏首畏尾。
在老友走后,谢老太爷故意设下风言风语,让皇帝注意到刘家,甚至也向大理寺传过几句话,才换来如今举世骂渣男无情的局面。
“如今四位公子皆有功名,墙头草多不胜数,去告诉他们,树大招风,都给老子悠着点。”
谢老太爷着重点名:“尤其是老二!”
几句话说得大义凛然,就好似刚才动用非常手段帮了老友的人不是他一样。
忠客忍着笑,下去一个个耳提面命,决不许会试之前出一点乱子。
九月的天气转凉,绣房开始做起新衣,这一年公子姑娘们都要排着队议亲,人靠衣装马靠鞍,便舍了往日的规矩,跳过两层长辈给小辈做秋装与冬装。
来送衣服的丫鬟不见谢栀颜,不免有些疑惑。
鹿韭扯了几句谎打发走丫鬟,将新衣放到房间,她没好气道:“每次都不带我出去玩,也不怕我真的生气。”
白栀打了一个哈欠。
“秋风寒凉,姑娘保重身体要紧。”羽客关心备至。
“没事的。”
实不相瞒,在她的这个年代,曾经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一员猛将,不过坚持了没几天,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裹棉袄穿长裤。
凉爽的风带着秋季独属的干燥,喉咙带点痒痒。
羽客返回马车去拿披风,白栀坐在一个小摊,等她回来。
另一桌食客正在吃东西,不时讨论科考轶事。
“听说了么?”
“谢家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子中了第一名?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不是,是当初与解元平分伯仲的那位考生,他是今次考试的第二名。”
“这又有什么稀奇。”
“听我说下去啊。那位的出身也叫一个稀奇古怪,听说他是敦煌白氏子弟,白氏曾和都护府结亲,后来都护府不是出事了么,全族没入奴籍。将军夫人就是白氏女子,白氏也因此被牵连,白氏世代在西域经商,一夕之间被夺走房产家产,族人四散飘零。”
“倒真是坎坷离奇。”
“还不止呢。原本商户不可科考,后来查明白氏与叛国一事无关,官府归还田产,圣上还特许白氏三代内允许入仕。”
“如此将来,真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谁说不是?”
白栀一时分心,摊主问了几次要什么,她才听清。
她随口道:“上元油锤。”
“这是上元节才有的小吃,您这不是难为我么?”摊主大声道。
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尴尬。
有人在摊子前拍下一贯铜钱。
“照她说的,来一碗上元油锤。”
“哎呦,小的这就去准备材料,客官稍等一会。”
少年自来熟地坐在白栀对面,望着她呆愣的样子,用扇锅炉火的扇子给白栀扇凉风,意图让她回神。
如此沙雕行为,本人无误。
白栀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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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写一个不一样的退婚理由的未婚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陆桐还有可能回来呦,可能番外还有她的戏份。
ps:已经更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作者君知道自己写得很差,如果打扰到读者的兴致了,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因为连载的文回头去改设定和情节对我来说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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