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地看着水上风景,忽听几个女孩子在谈话,问起她来。
“不知谢姑娘的及笄礼是怎么样的?我们几个也想听听。”
白栀笑着摇了摇头:“忘了。”
几个女孩子面露为难之色,白栀才又强打起精神与她们相处,轻笑道:“栀颜也想听听各位姊姊的及笄礼,还请赐教。”
“当日来的亲友很多,而且我的姑姑还从皇宫送来如意簪。”
她们絮絮叨叨说话,白栀一脸恬淡地听着。
岸边,罗公子拍一下停驻的人肩膀,“怎么,看上谁家小娘子了?”
有些愣神的何思平回过头来,直到那画舫随水流飘远,人影如星点,半晌才道:“只是见着一个熟人。”
待宴会尽兴,宾客散尽,白栀被引着回到马车,为了不颠着主子,车夫驾马的动作放轻,车子摇摇晃晃像极了摇篮,她不自觉睡了过去。
有人轻轻呼唤她的名字,白栀惺忪睁眼,只见谢郁离静候旁边。
谢郁离道:“已经到府中了,羽客她们不敢叫醒你。”
出去一看,原来天色已经这么晚了,白栀向谢郁离行礼:“谢过四哥。”
“不必言谢。”
简短的几句交谈后,二人各自朝各自的方向而去。
羽客看人走远了抱怨:“四公子未免对您太冷淡了。”
“我当过他的丫鬟,于情于理都该避嫌才是。”
阴差阳错让堂妹成了自己的奴仆,就算避之不及也是人之常情。
宴会的其中一个功能就是人情处事,白栀练习了一天,只觉心力交猝,洗漱过后再次陷入梦乡。
梦里在重复谢郁离与她的交谈,谢郁离道:“你今年十六,大家没赶上你的及笄礼,如果有想要的,我补给你。”
“四哥今年已经送了我东西,栀颜愧不敢受。”
谢郁离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白栀这才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估计以为自己还惦记着当时被利用遇险一事。
而她长叹了口气,在梦里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其实,十六岁生日那天,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惊喜。”
面前一簇簇烟花刹那盛放,白栀高兴地上扬嘴角。
可等待了许久,她发觉周围空无一人。
而那个少年,没从一片璀璨之中耀眼夺目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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