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朵图案,女子悬起的心放下,看了下白栀文弱的样子,剔眉道:“白家派你出来干什么的?”
听女子的话语居然有丝不屑,白栀转动眼珠子,状似无知无觉,笑道:“白家养出来的女孩子做什么用的你难道不清楚?”
果然,女子嫌弃地看白栀一眼,不满道:“我与你们可不同,少混为一谈。”
白栀一笑了之,又道:“我这次的目标可是条大鱼,说到底我们是各自用能力做事,作为同僚还是不要自大狂妄为好。”
女子没有什么兴趣听白栀废话,很是不耐烦道:“你倒是说说,钓到了条什么大鱼?”
白栀抱胸,围着妇人转了两圈,吐字清晰:“永安侯府的五公子,谢暮白。”
说罢,白栀拿出凭证,那是一枚玉佩,大理寺卿判定他们各回本家之后,玉佩物归原主,谢暮白又将玉佩送给白栀以防万一他不在的情况可以以物自保。
玉佩是御赐之物,纹路做不得假。妇人凝视着玉佩,神色凝重。
女子捂嘴笑起来,没想到还要意外的惊喜,提议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反正这个城也没几天好把守的了,他们也没有机会再去追查我们的来历,带上这个礼物一同回去如何?”
话语间透露的信息很大,白栀细细斟酌,为何这个人笃定城门定然失守,难道她一早就知道城外的剑狼族不会放过乌垒城。
威胁
“话虽如此,但就算假装成守城兵卫,三个人一同出去未免太过显眼。”
“哼,果然是家里养出来的只有美色而无谋略的货色,我可是看着她入的城,”女子一指妇人,抬起下巴,“西城有个荒废的宅子,那里有个低矮的缺口可以通向城外,不会被人发现。”
果然如女子所说,旧宅贴着城外的一片森林,就算出来了躲在草丛种也难以被发觉。
白栀守在妇人的另一边,轻声道:“白夫人接下来还是不要叫喊为好,以免引来追兵。”
看女子需要带她们躲避剑狼族,似乎不想正面交锋,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果然,听了白栀的话,女子不疑有它,也落下话头防止白夫人出险招,“白夫人如果还想见到谢大人,就该乖乖地随我们去一趟,毕竟,我们还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呢。”
闻言,白夫人咬牙,冷然看了眼白栀,见她垂头不语,当下也没有出声。
无惊无险地穿过丛林,来到一处斜坡,山风自对面拂来,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面对如此壮阔的景色,三人难免驻足观看。
从女子的口中得知她叫白棠,是白家派出来负责做事的,与一般打探情报的人不同。
白棠语带炫耀,“我可是白家唯一一个不必靠美色引诱色胚子的女子。”
“我自然是羡慕你的。”明白白棠想要她做出什么反应,白栀当即略带哀伤的表情。
白棠信以为真,一挑眉,上上下下打量着白栀,毕竟是一个地域出来的女子,三个人都说不出来的眉目相似,白棠才意识到其实她们同病相怜,她忽然升起一种同情心。
“这件事情了后,白家应该不会再放我们出去做事,你不必继续这种生活。”
而白栀只摇头,“我不信他们的话。”
沉默一瞬,白棠想要说话,又说不出些什么,这么些年的经历使她明白白栀所言确实有道理,白家贪得无厌,就算帮他们做到了成为本地实际上的大王,他们又会开始肖想攻入皇城当皇亲国戚。
“那你想如何?”白棠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问。
“我们去找谢暮白。”白栀立时回答。
“你想干什么?”
“以白夫人作为筹码,胁迫谢暮白答应我们的要求。”
白棠不肯:“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当前之急是先回本家汇报情报,至于白夫人交给他们就好。”
“他们要白夫人无非就是拿她来威胁谢暮白,我们不过是没有借他们之手自己行动而已,有何区别?”白栀替白棠分析,接着十分了然地启唇,“再说了,我看你的样子可不像安于现状之人,你就不想立下大功让他们刮目相看?”
说到最后,白棠明显动摇,但摄于白家的威严又不敢妄动,“可万一失手了怎么办?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谢暮白在哪。”
“别忘了我是派来做什么的,他把要去的路线全告诉我了。不会失手的,你有的是两种筹码。”语毕,白栀指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