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交待你就想不到了!”
秦庄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秦怀,我从前怎的没发现你脑袋不灵光?是不是今晚上被什么东西给踢了?还是不小心让门给夹了?”
秦怀:“……”得。
这要是想不起来裴侯夫人还说过什么话,他们庄主能喋喋不休一晚上,他恐怕是不用睡了。
“对了!”
半晌,秦怀忽地一拍脑袋。
“不然你回家种……”
秦庄主碎碎念的话音戛然而止,凉凉觑了秦怀一眼:“对什么?你真要回家种地?”
……种什么地啊!
秦怀指着桌几道:“裴侯夫人还说过,这一桌子都是她最爱吃的。”
秦庄主一怔,目光在桌几上扫了一圈,“那丫头真这么说了?”
秦怀颔首,“自然,属下半个字都没多说。”
“啧啧。”
秦庄主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围着桌几走了一圈,面上终于露出了笑,“这丫头,从小到大,喜好竟没有丝毫改变。”
秦庄主喜忧参半,“只怕,将来裴家那小子便是不幸马革裹尸……这丫头也不会随我回秦家……”
秦怀听此言,不禁疑道:“庄主和裴候可是已谈过此事?”
秦庄把玩着手中的旧折扇,“谈过。”
“那裴候……”
“不愿意,拒绝了。”
秦庄主说罢这几个字,胸腔内一阵快意,眼中尽是满意之色,“我果真没看错裴家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比老裴候差!”
言罢,秦庄主不禁想起曾经的自己……
当年若是他没有瞻前顾后,有这份魄力和果决带走慧娘,如今……他和慧娘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秦庄主想过无数次,从不曾得到过答案。
可有一点他很确定,至少他活着,慧娘便会活着……
次日卯初。
裴砚一睁开眼,便看见宋欢挺俏的秀鼻紧紧挨着他的下巴。
女人清甜可口的气息拂过他的喉结,跑进他的胸膛。
裴砚心口一痒,不禁在宋欢额间落下一吻。
而后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起身下榻。
昨夜他把人折腾的太狠,今早若是再要一回……咳,怕是娘子以后都不让他碰了。
裴砚难得良心发现一回,待穿好练武服,便去了院中打拳练剑。
宋欢醒来时,窗外已天光大亮。
裴砚刚好沐浴完,换了身衣裳,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见宋欢醒来,他心情颇好地道:“欢欢,可要厨房准备早膳?”
宋欢:“……”暴风生气!
裴砚这精神奕奕的模样是想讨打吧!
“娘子身体不舒服?”见宋欢不理他,裴砚坐到床榻旁,一脸担忧的上上下下打量宋欢,“我昨日将军中的秦大夫请了过来为娘子配药膳。可要让他来给娘子诊珍脉?”
这模样看上去还真无辜!
宋欢咬牙气哼哼的看着裴砚:“还不是你害的!”
“咳。”裴砚瞬间明了,冷白面皮上不由升起两酡红晕,低咳一声道:“欢欢,昨夜……是我过分了。”
呵呵。
宋欢暗暗冷笑,这厮认错认得倒是快,可她知道,他才不会改。
她想了想,先将此事压了下去,等裴砚出了府,她就把东西全搬回原来的房里去。
“那你以后不能这样了,很疼的。”
宋欢眼帘轻闪,眸中水光潋滟,模样姿态像极了娇滴滴的美人。
裴砚看得心头一荡,脑中不禁生出将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念头,“我知道了,以后……定会再轻些。”
暗暗压下心底的欲·念,裴砚复又问:“饿不饿?让厨房送早膳过来么?”
宋欢摸了摸肚子,“嗯,送来罢。”
裴砚便扬声唤裴喜,让裴喜去厨房拿早膳。
这厢宋欢也起了身,裴砚今早似乎没什么急事,便也留下和她一起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