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宋欢厉声,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红荥面不改色,“夫人不觉得睁不开眼么?”
这白色粉末也是迷·药?
宋欢身子不由微微晃动,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这般看来,皇后特意让人支开她,不是为了让她死……至少现在不会让她死。
她抬手揉向眉心,宽大的袖袍挡住她大半张脸。
宋欢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手指下滑,将一个绿色药丸塞进嘴巴里。
“夫人,您没事吧?”红荥面无表情的说着关切话语,一步步向宋欢走近。
宋欢含下药丸,心神已清明了些,但之前离开宣德殿时,系统就已经警告过她,不能和“红荥”硬刚,这人武力值比她高很多,硬刚只会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
如此,倒不如将计就计,能拖一时是一时。
宋欢眼帘轻闪,十分配合的向前倒去……
红荥将人接住按在肩头,转眸打量周围,直至确认四下安静无声,这才半搂半拖将人带到不远处的一处宫殿。
眼看着宫女将宋欢拖进冷宫,奉命来跟宋欢的暗卫一个飞身,偷偷藏在了墙角后面。
指挥使吩咐,若看到裴侯夫人遇到生命危险便出手相救。
眼下这人昏倒了,是救还是不救?
……还是再看看,静观其变罢。
“姑姑,人带来了。”
冷宫院内,皇后的心腹,红姑正坐在院子中央煮茶。
她的对面放着一张雪白的美人塌,闻言她并未抬头,只是伸手指了指那张美人塌,道:“将人放上去。”
红荥:“是,姑姑。”
不过当宋欢被放到踏上,红姑眼角看见她垂下的衣摆时,煮茶的手不禁顿住。
片刻后,她蓦地一声冷笑:“这宋家的姑娘竟然穿了当年唐氏的诰命服,真是不怕晦气!”
唐氏?
宋欢凝神,这是在说裴砚的娘亲?
但这劳什子“姑姑”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这厢念头刚闪过,另一厢红荥便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唐氏?姑姑说的是何人?”
宋欢:“……”嗯,果真是符合剧情套路的发展。
“何人?也是,这人都死了十多年了,世人怕是没有人记得她了。”
红姑笑容讥讽:“想当年唐国公府上的嫡女嫁给战功赫赫的裴侯,诺大的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三岁的孩童都说长大要做将军,要娶像唐家娘子那样的人……”
她说着咱起身,坐到美人塌一侧,手指轻轻抚过诰命服上的纹路,喃喃道:“这衣裳是当初我亲手从唐筝身上脱下来的,她不配穿着这身衣裳去死……”
宋欢:“……”
卧槽?什么情况?这女人阴森森的有病吧!
“红荥,等收到暗号,我随你一起去宣德殿。”
红姑凶狠道:“我要亲眼看着唐筝的儿子死!”
宋欢:“……”
从这句话里闻到了上一辈狗血恩爱情仇的味道……
“可是姑姑,皇后娘娘吩咐过,不让您出现在小裴侯的面前。”
红荥为难:“你若是出现,小裴侯恐怕会认出您……”
“无妨。”
红姑摸着宋欢身上的衣裳,眼神流连:“事到如今,他便是发现又如何?”
——
同一时间,裴侯府外。
禁军副统领带一千兵马团团围住裴侯府,副统领带人敲响了裴侯府的大门。
却是敲了许久,都无人回应。
副统领心生不妙,“来人!撞门!”
他话音未落,一支羽箭划破长空,直直射向禁军侍卫。
副统领眼神一凛:“圣上有令!强攻!杀无赦!”
裴侯府上下,算上暗卫也不过两百余人,禁军侍卫很快便占了上风,第一波人翻墙进去后,便有人打开了裴府大门,霎时间,人群汹涌而进。
裴管家站在前院屋檐下,看着此情此景,人不禁笑了,堆得他脸上的褶子更加深邃。
“老李,你带人清外头,里头的人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