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一脸不解:“醒……醒了啊。”
裴砚不由皱起眉, 面上也是一脸的不解:“那娘子为何说梦话?”
宋欢:“!!!”
这厮是想找打吧!
“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宋欢脸鼓成了河豚, 转身便走回里间:“分房睡!现在就分!”
裴砚跟在宋欢身后,见她从床榻上拿了自己的枕头就要往外走,眼皮不禁一跳。
他一闪身挡在了宋欢身前, 脸上全无方才戏谑的神色, 眼见微垂, 可怜巴巴的:“……娘子,为夫错了。”
认错这种事, 跨过第一次的槛儿, 那第二次便不难了。
如今裴砚……更是熟能生巧。
“此事需贴身教导,怎可让别人教娘子……”
裴砚低声向宋欢解释,听起来似乎还怪委屈的。
“……”宋欢哪经历过这种阵仗啊。
虽然明知裴砚这厮是装模作样,可她的小心脏还是忍不住越跳越快,很可耻地……再次心软了。
她不由讷讷出声:“那…那不许有下次了。”
话刚说出口,宋欢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有毒!怎么就没管住这张嘴!
裴砚眼底划过一道得逞的笑, 脸上神情却是一本正经,“不会。”
又道:“欢欢,你先随我一起去见秦大夫,让他给你配好药膳,而后我再带你去马场。”
“药膳?”宋欢闻言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能够不动声色接近崔玉宁完成随机任务的法子。
她可以自己去厨房炖药膳,府中没什么女子,裴管家安排崔玉宁的去处,恐怕便是先安排在厨房……如此一来,每天见面三分钟就很简单了。
至于崔玉宁对她的好感度……相处时间久了,总会有机会增长的,宋欢对这点倒是不太担心。
“好,我们先去见秦大夫。”
宋欢彻底忘了要分房睡的事。
……
待从秦大夫那里配好药膳,裴砚便带宋欢去了马房。
一到马房,小厮便先将“墨云”牵了出来,两人竟是不约而同红了脸。
只不过宋欢是心底仍残留着一些羞耻感,而裴砚却是想起了他和欢欢在马上温存的滋味,一时间又有些心猿意马……
原本裴砚教宋欢骑马的目的很纯粹。
三十六计走为上。
危险时刻,骑马是一项逃生本领。
可如今……似乎骑马和温存之间并无冲突。
裴砚不禁喉头一痒。
此时的宋欢,对某人的心思一无所觉。
直到她裴砚被带上马,两人在去往马场的路上,那只搂着她腰间的大手越来越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宋欢:“……”
裴砚这厮是魔鬼吗!
怎么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黄色废料!?
可偏偏裴砚太聪明,他将宋欢的心思吃得准准的,知晓做到什么程度会惹她生气。
故而每次,他都是在触到那条边缘之后及时收手……
他分寸拿捏的刚刚好,宋欢前几次心头还闷着一股气,到后来……也就任由裴砚了。
只是她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学会了骑马,她再也不会跟裴砚这厮共乘一骑。
不过在学会之前——一连数日,裴砚天天一早便带宋欢去马场,打着脚教她骑马的名义,不停的摸摸亲亲……
每天傍晚被裴砚教完之后,宋欢总是会腿软的走不动道……
可这还只是前奏,夜深就寝,这厮还非要折腾她几回不可。
床榻里侧的木盒中的鱼泡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了底。
而宋欢……没学会骑马,也没找到机会在鱼泡泡上头戳洞……
直到七日后。
宋欢清晨醒来,终于没在屋子里面看到裴砚的身影。
她不由长舒一口气,扬声唤进来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