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下来,每次一喝多了就开始发疯,老子把你惯得……”男人的手最终松了开来,嘴里碎碎念叨起来。
楚天泽暗暗心惊,这种珍惜到不敢触碰的情绪实在是太过可怕。
为了不伤害到面前的这个人,就算是本性凶残成狮子也能红着眼睛自己走进铁栏之中。
画地为牢,自我束缚,心甘情愿。
他还不能栽地再彻底一点,男人自嘲地想着。
“那些混蛋让你喝,你他妈就乖乖喝,你能不能自己——”
楚天泽忽然断了声音。
淡红色的瞳孔张大,坐在那的男人样子有些呆滞,显然刚刚贴在嘴唇上温软的触碰让他有些神志不清。
“楚师兄,你不要生气了,你一生气,要不就不说话,要不就说好多好多话。”少年耷拉着脑袋,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么惊悚。
惊悚到让他对面的男人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
当然,他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危险,他依旧若无其事地抒发着自己的所思所想,“楚师兄每次一生气,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比、比练剑难好多,我不会。”
一只大手猛得将邵白的下巴捏住,把他霸道无比地控制了起来。
“说,这是谁教你的。”男人的低音让人不容反驳,有可怕的情绪在夜色中翻腾。
“什么谁?教、教……什么?”少年眸子眨了眨,一脸懵懂。
男人如刀剑般锋利的眉毛微微下垂,脖颈前倾,动作小心,带着些许试探。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这种事——,谁教你做的?”男人紧追不放地问道。
“唔,什么事?楚师兄……教的?”少年的语气有些困惑,老实说他可能根本就没听懂男人在问他什么。
他不过是跟着楚天泽的问题瞎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