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哄我。”男人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自己的性子,有时候简直都不像个人,感觉自己和魔兽也没有区别了。”
楚天泽这样的说法让邵白是很惊讶,一时有些愣神。
邵白甚至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想起上辈子金炎的事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生来就是如此,我的脾气似乎一直就……比较差。”此时男人的眸子已经变成正常的颜色,在月光下宛如清透的红宝石。
“这世上的人本就心性各不相同,总不可能都是好脾气的人。”邵白柔声安慰道。
他不知道楚师兄这是突然怎么了,但他看在眼里莫名有些心疼。
“不,不是脾气,我早就有所察觉,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不只是易怒的问题。”男人的眉毛微蹙,“就像刚刚,你说得对,我其实没必要将那人置于死地,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动手了就一定要见血,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男人有些难以启齿,“有时候会很享受那种血溅射出来的感觉。心里面会有强烈的冲动暗示着我,让我快些冲上去将那个人撕成粉碎。”
这些事楚天泽是头一次谈起,邵白也是头一次听说。
这些事邵白不知道原因,他便做一个倾听者,感觉情况还没有到严重的程度,然而邵白没有想到将其这些时,那张骄傲惯的脸上会露出这般痛苦茫然的表情。
就像做错了事不知道怎么办的孩子。
“心里又这样的冲动很恶心吧。”邵白的手被男人松开,男人又背对了过去,闷声说,“简直就是被野性掌控的凶兽。”
“楚师兄,为什么想到和我说这些?”邵白轻声问。
“没什么,随便说说,你就当没听过吧。”男人的语气有些懊恼。
楚天泽也不知道自己会将这种心事说于少年听,这事困恼他许久,但他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
他自觉是没必要向任何人提起这种事的,因为根本没人会懂他的感受。
或许在他心里,少年是唯一有可能理解他的人。
“这种事不可能当作没听过的,楚师兄的事我都会放在心上。既然楚师兄不想这样,我也会想办法帮助楚师兄的。”
“哼,净说些大话。”嘴上很是不屑,男人转过身将头靠在邵白的腿上,漫不经心说,“你也不怕老子哪天狠起来不小心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