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特助和苏浅说了这件事,简总为了取这个飞机模样,飞机没有赶上,最后坐地铁去的云城出差。
苏浅本来还想着和苏楊说,后来发生别的事情打岔就给忘记了,眼下又想起来了。
“平时他表现可能没有像其他父亲那样感情外露,但妈妈保证爸爸他很爱你,你知道吗,张特助说,当初你回到他身边的那阵子,他的心情很好呢。”
“这点和妈妈无关,那个时候你回去,爸爸和妈妈还没有重新接触,他的开心,是为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而开心。”
……
苏浅诉说着简詹言隐晦的父爱,她知道苏楊虽然说忘记了上辈子的苦难,但只要拥有记忆,或多或少脑子里都会有残留的记忆,苏浅也能感受到,如果简詹言很明显地表现出父爱,苏楊是不知所措的。
他会佯装调皮,或是故意和简詹言作对,打断这种温情。
或许苏楊不习惯,但没关系,未来的日子还很久,她作为妈妈要让儿子知道,他们一家人是相爱的,上辈子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一切都重新开始就好。
说这些的事情,苏浅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心慌,唯有告诉儿子她和简詹言有多爱他,才能不那么乱。
苏楊侧着身子,依靠在苏浅的肩膀上,听着苏浅诉说从他们父子见面起,简詹言对他这个儿子的态度,脑中记忆中没有过的事,随着妈妈的讲述,一点点重塑起来。
他恍然地想,原来那个时候父亲是这个意思。
往苏浅那边挪了挪,苏楊让自己的脸贴着母亲的肩膀,他的眼中流出泪水,不想让妈妈看到他再哭,但抽噎却止不住。
苏浅听到了苏楊的动静,她没有做什么,只是把手搭在苏楊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着。
不光是说简詹言,苏浅也说了赵女士。
“你知道吗,你两岁的时候啊,拉臭臭在地上,赵女士来了之后,你指着地上的臭臭对她说:吃,吃……”
“一直到你四岁之前,家里不好的东西,脏的东西,你都会指着它,让赵女士去吃。”
苏楊吸吸鼻子,破涕而笑。
“宝贝,你知道吗,别的孩子十五个月都会走了,但你不,让你站起身也站着,走路却不走,更不爱爬,总是用屁股一下下往前挪,妈妈当时可害怕,心想我的宝贝不会走路吗?”
“带你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问题,你呀,就是懒,等再大些就好了,后来又过了两个月,你才慢慢站起身走路。”
苏浅不知道为何,此刻脑子里想的全是以前的事情,特别是苏楊的小时候,有好多事可以讲。
苏楊乖乖依偎在妈妈的肩膀,静静听着苏浅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