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抱着被子坐起来,昨晚细节不受控在脑海自动播放,转过头,就见沈明屿一身清爽出现在门口,她赶忙抓住被子捂上胸口,脸腾地烧红,像熟透的桃子,眼波横生流转,潋滟生姿,小声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阮轻轻一惊,这么晚了?
沈明屿走过来,俯身轻吻她脸颊。
她抬眼,四目相对间,气氛逐渐升温,俩人眼神勾缠……
正当时,门铃声突兀响起,还有沈一渺的声音隐隐传来。
阮轻轻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反应过来,她立刻手忙脚乱把沈明屿推出门,自己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出一件高领长袖,以便遮盖住做坏事留下的痕迹。
推门出去,跟沈一渺打招呼。
沈一渺看着阮轻轻,皱眉思量两秒,问:“你生病了吗?”
阮轻轻疑惑:“嗯?”
“不是感冒发烧吗?”沈一渺说,“脸红,穿得多。”
“……”阮轻轻悄悄伸手在沈明屿后腰狠狠掐了一把,看他吃痛皱眉,认了下来,“是,气温骤变,不大适应,就感冒发烧了。”
因着阮轻轻“发烧”,一些水上项目便推迟了,她本来想让沈一渺不要在意她,开心去玩,但沈一渺“孝顺”又讲义气,坚决不愿撇下她活动,于是,三人便在海边散步,晒太阳,花式拍照。
阮轻轻把手机塞给沈明屿,让他帮忙拍几张照片。
结果,沈明屿在拍她时,沈一渺在旁边拍他俩,还别说,抓拍中的俩人眉眼带笑,只从神情就能分辨,正处于热恋。
旅行结束后,沈一渺把旅程中拍摄的阮轻轻和沈明屿的照片集结成一本相册送给了他们。
十分具有纪念意义。
在斐济玩了五天,三人又去了阿根廷,吃了红虾还有马蹄牛排,沈明屿用实际行动表示他画的饼从来都是真的。
他们在外游玩期间,王管家主持二楼改造,阮轻轻回房,见沈明屿的东西已被归置进来,拖鞋、牙膏、牙刷……都是成双成对。
心下微妙。
是怅惘,更多的是期盼,是一段新的开始。
总算晚上没再运动,阮轻轻睡得很安稳,这些天她已经习惯床上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醒来睁眼时,却见沈明屿还躺在边上,不过神情不对,眉心紧拧,唇抿紧,显然做了噩梦。
不等阮轻轻拍他,他就自己转醒,侧眼看见阮轻轻,目光凝了一瞬,猛力把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