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说了声谢谢,噔噔噔的又上楼去了。
正擦着因洗澡弄湿的头发时,徐充却来敲门:“舒姑娘,公子让你到楼下去睡。”
她心里一悸,容非这也太大胆了吧,是不在寒江雪府他就不顾及了么?
然而徐充又说了一句:“舒姑娘你走路跟打地洞一样,我和公子都担心你把楼弄塌了,所以我换上来,你去睡我的房间。”
她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当然,楼塌也只是一个比喻,是容非觉得她吵呢。
“哦,就来。”她穿好衣服放轻脚步走下楼,经过容非房间的时候,听见他房中也有水声,看来是他也在洗澡。
不由自主的,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满脑子都是对容非的身体的想象。
她拍了拍脸颊,走进徐充的房间,喝了一大杯凉水,然后倒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了,眼睛一闭就是之前和容非在西洲的种种,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
她知道他就在隔壁,也想着如果自己主动一些,他应该也不会拒绝,但终究是迈不开那一步,只能自己忍耐。
同时也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些时日会有这么强烈的愿望,挠心挠肺的,犹如蚂蚁在身上爬一般。
就这样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她听见隔壁容非起床的声音,听见他打开门,脚步声向她这边走来,推门而入,走到她的床边。
“你……你进来干什么?”她紧张又期待的问道。
他俯下身轻声道:“不要说话,徐充在上面。”
然后,他又吻住了她,有绵绵的气渡入她的口中。
但这种气她虽感觉到一点,却以为是亲吻带来的,所以并未在意,更何况,她的心思现在已经不在亲吻上了。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背,身体迎向他,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可是容非还是不为所动。
她诧异、纳闷,他以前可不是这么温柔的,也不会吻这么长时间,都是一边亲一边直接进入主题了。
不会是,他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吧。
否则真的无法解释他这反常的状态。
容非觉得渡元差不多了,便离开她的唇,可她却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软的像讨食的小奶猫:“别走。”
情况比他想的要严重。
“睡吧,这里不方便。”他将她的手分开,站起来准备离开。
可她却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我不会发出声音的。”
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都觉得丢脸,可是她的确不想他走。
她的理智,不知怎么的像是被谁突然偷走一般。
这句话差一点就让他投降了,正在这时楼上响起脚步声,是徐充起来了,他走下楼来,应该是起夜。
舒明雪缓缓松开手,她知道这时候的确不合适,这小楼的隔音真的很差。
趁着这个机会,容非快步走了出去,他原本的计划是胎像稳定前都用渡气的方式,可看她现在的样子,他觉得渡气也变得危险了。
下一次,他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借口。
睡下的舒明雪心情很复杂,一会儿觉得身体难受,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刚才太不矜持,更气的是,她都那样了,容非竟然还走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抱着凝水珠,靠着它的凉气解身体的烦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盯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精神不济的坐在台阶上。
庄子里的妇女们已经准备好早膳,这里的早膳和寒江雪不一样,为了有力气干活,庄子里的人早上就开始吃饭,而不是粥什么的。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闻着菜里的油味,突然就心里烦闷胃里泛酸,再也忍不住的冲到外面吐了起来。
几个妇人闻声立刻围了过来,又是帮她顺气,又是递水的,都十分的担心。
“姑娘是吃不惯我们的饭菜么。”一个妇人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还没吃呢,不是你们做的有问题,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在妇人们的搀扶下,她强撑着站起来,然而头却一阵眩晕,然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昏迷前,她看见容非一把将她抱住,他嘴里说着什么,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然后,她感觉自己开始下坠,不断的下坠。
她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但身体却软的像棉花。
似乎,她要一直向下掉了,就在她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感觉一只软软的小手拉住了她。
她想看一看是谁这么好心,可眼皮实在是太重了,根本睁不开。
醒来的时候,她首先闻到一股松香,接着好像听到了李为的声音,他在说:“灵力太强大,必须加多次数。”
什么灵力?什么提前?她现在是回到了寒江雪么?
正疑惑的时候,又听见容非的声音,只听他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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