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选了左边的路。
谁知走着走着,竟猛地从林中跳出伙拿刀的土匪,凶神恶煞说要抢劫。
“把银子都交出来,否则杀了你们!”土匪凶狠威胁。
林曜警惕站着没动,这伙土匪有七八人,为首的男人戴着眼罩脸上还有道疤。他观察到也就那人有些内力,其他人脚落地都很沉,对练过散打的林曜来说并不难对付。
他先要做的,便是想办法解决那会武功的匪首。
此时另一侧的林中,秦挚借着树干遮掩冷眼看着那伙土匪,像看着群死人。哪来的狗东西,竟欺负到朕的贵君头上来了,简直罪该万死!
魏陵阳感受到陛下盛怒下散发的恐怖威压,看着那伙土匪的眼神顿时很是同情。招惹谁不好,干嘛偏去招惹贵君,这不是在触陛下的逆鳞吗。
他边想边紧盯着路边,准备一旦贵君有危险就立刻动手救人。
然而在他们出手前,林曜却先动手了。
他趁匪首走近时,迅速掏出瓶辣椒水猛地喷过去。匪首毫无防备,被辣椒水喷了满脸,捂着眼睛痛的满地打滚。林曜随后又抓起把沙土冲其他人洒去,趁机捡起匪首的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贵君看着柔柔软软,动手时却毫不手软,且没有丝毫犹豫。他身手非常好,用的都是直接利落的招式,有些更闻所未闻。
那伙土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但根本不是林曜的对手,很快就生出退意,扶着满脸火辣的匪首落荒而逃。
临走前还不忘威胁林曜:“你敢惹我们黑虎寨!你们等着,我们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魏陵阳被这幕看得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贵君打起架来也这么生猛。
秦挚则盯着那伙落荒而逃的土匪,蹙眉道:“废物!”
魏陵阳不敢吭声,默默想,贵君好像不想要陛下您的保护啊。
“去解决他们。”秦挚看向魏陵阳命令。朕倒想看看,命都没了,你们拿什么威胁曜曜。
魏陵阳迅速领命离去。
路旁,林曜拍拍手,扔掉染血的刀,道:“我们得赶紧走,等他们找来帮手就麻烦了。”
青釉满脸钦佩地看着林曜,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土匪,竟都被公子一人赶跑了!
“嗯,好。”他连道:“路上若有城镇,我们先买辆马车吧。”
事实证明,连老天都在眷顾林曜。他们往前走了没多久,便真看到座小镇。
小镇商铺林立,跟京城不同,往来的多是穿着粗衣的百姓。
林曜一路问着去买了辆马车,还买了些干粮、杂物,随后便没多停留地驾着马车一路北上。
途中他们也不急着赶路,走一会停一会,碰到好看的风景还会多赏一会。
秦挚一路跟在后面,看着林曜赏花赏景,满是惬意闲适,心情却说不上好。
难道离开后,贵君就一点都不想朕吗?
他满脸煞气地跟着,到天快黑的时候,林曜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秦挚等他们走进客栈,便跃上房顶,悄然一间一间地找。很快就顺利找到林曜住的那间,但让他怒气翻涌的是,林曜为何会跟青釉住一间房?就算房间有两张床那也不行。
孤男寡男,如此成何体统?!
林曜却不知秦挚所想。他会选择住一间房是为了省钱。他们买过马车后,带的银子已经不多了,之后还要花销,就必须省着点用。
况且他跟青釉这情况,想发生什么也根本没可能,林曜便压根没想过避嫌的事,却不知秦挚在房顶看着这幕,醋缸都打翻了。
房内,林曜躺在床上,忽觉后颈阵阵发凉,不禁纳闷问青釉:“奇怪,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
青釉闻言吓了跳,连忙捂着被子惊慌地看看左右,小声道:“公子,您别吓我。哪有人跟着您啊?”
林曜也说不清楚,他就是有种直觉:“没事。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现在时辰还早,林曜躺着也睡不着,便跟青釉聊起天来。
青釉问他:“公子想过去哪吗?”
“还没想好,但得找个不会被找到的地方。”他怕秦挚会事后反悔。
“等过几天走远些,再找处环境不错的村庄,买间宅院、买块地先安置下来。今后赚了银子,还可以收养几个孩子,你就给他们当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