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拌均匀的蛋糕液需要放入裱花袋挤入纸杯,这一步的操作简单,季舒卿准确无误的完成了。
将乘着蛋糕液的纸杯放在烤盘上后放入预热好的烤箱,调好温度和时间,烤箱立刻升起暖色。
“这次一定会制作成功的。”裴俟说。
“嗯。”季舒卿点点头,她也很有信心。
结果也符合他们的期望,纸杯蛋糕烤制的很好,绵软细腻,香甜蓬松。
季舒卿只吃了一口就眼冒亮光,迫不及待去咬第二口。
“看来味道很好。”说着,裴俟也拿起一个纸杯蛋糕品尝。
“怎么样?”见识过他舌头‘厉害’的季舒卿问。
“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纸杯蛋糕。”裴俟点评道。
季舒卿并不相信,“不至于吧。”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他这话明显是在哄人,这种初级烘焙水平制作的甜品怎么可能得到他的最高评价。
“我没有骗你。”裴俟说,“这是我第一次教人烘焙,看着你在我的指导下制作成功,心中十分欣慰高兴。或许是受这种情绪的驱使,这份纸杯蛋糕给了我独一无二的感觉,经由你手的甜品吃起来前所未有的美味。”
季舒卿隐约理解了裴俟的话。
这就好比她小时候学会自己刷牙、扎头发、骑单车时,她父母看上去比她还要高兴,觉得骄傲自豪,很有成就感。
裴俟大概也是这种感觉,这么一想,他的评价就说得通了。
“裴教授真是一位有师德的好老师。”季舒卿有感而发道。
不像她的高中班主任,别说会为学生感到自豪了,就连基础素养都没有。
裴俟闻言有点哭笑不得,他话里的重点难道不是‘她制作’的吗?
但他还是很开心季舒卿能夸奖他。
“这是身为一名教师应该做的,不过听你的语气,你之前遇到过不太好的老师?”裴俟问。
“嗯。我高三时期的班主任是个捧高踩低的人,瞧不起班里成绩差和家世差的同学,他仗着自己是校长的亲戚,经常言语侮辱甚至打学生。”季舒卿皱着眉说。
她清楚的记得,一个叫‘颜司南’的女生被欺负得很惨。
裴俟也蹙了蹙眉,“后来呢?”
“我看不惯他的做法,便联合其他学生报了警,向教育局投诉并且向法庭告了他,经过很长时间的诉讼,他被学校辞退了。”
“你做的很对,也很勇敢。”裴俟说,“高三是个很特殊的时期,学生要为高考准备,即便老师有不负责任的行为,学生也大概率会为了不耽误学习而忍让,这就导致老师越发猖獗。”
季舒卿点点头,“是这样的,当时只有很少几个同学愿意和我一起反抗老师,就连我爸妈都劝过我别管闲事。在诉讼成功期间我也被恶意针对过,现在看来,当时的我太过嫉恶如仇,冲动的行事给我惹来了很多麻烦,但我至今都不后悔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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