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
好半晌,他通过沈茗的眼神确定昨夜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后,当即神情萎靡了一瞬,随即抱着人亲了亲面颊,自觉地滚去收拾狗屎,外加做早餐去了。
只不过关于昨夜的记忆,陆池却是想破了头还是想不起来。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沈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绪复杂。
最终,她面色恢复如常,换了套衣服出了卧室。
早餐不是很丰富,但熬到刚刚好的米粥带着淡淡的清甜,暖心又暖胃,搭上鸡蛋饼和一小碟酱菜,吃的沈茗停不下嘴。
思索了许久,始终没个结果的陆池不去纠结别的了,只问道:“茗茗,你昨天玩牌怎么那么厉害?之前经常玩吗?”
“你猜?”
沈茗没明说,难道说自己自小就玩牌,出千技艺更是被那人教的出神入化,难逢敌手?
就陆池这个门外汉,这辈子都别想赢她。
“……就是猜不到才问的你啊,难道真是我自己霉?”陆池不满的小声嘀咕,决心自己以后不能沾牌这个东西。
昨天多好的机会啊,就因为自己霉运而错失了。
真是失策,失策。
沈茗难得心虚,侧头亲了亲某个一直嘀咕不停的男人。
陆池这下无话可说,霸道又委屈地反扣住沈茗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
吃完早餐,陆池有心想留下来陪陪沈茗,但一想起自己在背后做的小动作还没收尾,也没敢多留,整了整衣服后开车上班去了。
虽然没吃着肉,好歹沾了点荤腥,以至于陆池即便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到处是褶皱,心情也是止不住的飞扬。
“阿池。”
才将车停好,陆池就听到自身后传来了一道呼喊。
几乎是瞬间,陆池半掩在阴影处的上扬唇角坠落下来,一贯温润如水的眸子宛如鹰隼般锐利凶悍,他牢牢用视线锁定来人的脸,冷漠道:“是你?怎么,又缺钱了?”
“阿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罢了。”
等待了许久的男人从另一边的角落里走了过来,整理了一番外套,即便身处地下车-库,男人无名指上的老式钻戒依旧亮到刺眼。
看到那枚钻戒,陆池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咬牙道:“陆震,你不配再戴这个戒指!”
陆震面露哀色道:“阿池,我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必须要这样吗?”
“早在你做出那些丑恶事情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回不去了。”陆池发出一声冷笑,后退一步摊手道:“把它给我。”
“我不懂你指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我做什么了?”
“……”凝望着眼前的这张脸,陆池不怒反笑,“那么请问你戴着那枚老钻戒来找我又有什么目的呢?”
陆震爱惜地摩挲了一番无名指的戒指,缓和了语气,“阿池,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去看过你母亲了,我知道我的行为或许你很难理解,但是相信我,我爱的始终是你的母亲。”
“自你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娱乐圈,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你就像你母亲那般耀眼夺目,我很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每年的四月六号是她的忌日,今年或许我们父子俩能……”
“你配吗?”
陆池蓦地冷笑一声,眼睛直视对方,直接拉下了陆震脸上的遮羞布,“每天从一个女人的床上滚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这些年你做的混账事,你觉得你有脸在忌日的这一天,去面对母亲吗?”
一番话直说的陆震脸上无光,但还是坦诚道:“我是一个正常男人,虽然我很想念她,但是这不妨碍我有另外的一些行为。如果这些让你感到不舒服,那么我道歉……”
陆震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陆池的目光却逐渐变冷。
对,就是这张脸。
一如往常的那般无辜,即便病重的妻子需要照顾,他还是选择在其他女人床上翻云覆雨。
出轨,欺骗。
然后再用这幅深情款款的模样骗过了陆老爷子,不,或许是一直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将所有的财产跳过自己的儿子,直接给了他不是?
陆池垂眸冷笑,忆起那本无意间翻找出来的日记本,里面的内容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对方的废话。
“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把戒指给我?”
“阿池,这是我跟你母亲的结婚戒指!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陆震瞪圆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似的。
陆池却道:“前年这个时候,你拿母亲的一对耳饰换了两千万,去年你用她生前最爱的围巾又换两千万,这个戒指,两千万够吗?”
宛若被掐住了脆弱的脖颈,之前表演出来的满腔深情顿时湮灭。
陆震不可置信道:“这是我和你母亲的结婚钻戒,多么的有纪念意义,就值两千万?”
怎么都得值一个亿吧?!
陆震所有的深情款款在听到两千万的时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强装出来的温文尔雅全在这三个字眼上消失殆尽。
他指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再度说:“陆池你看清楚,这是我们的婚戒,婚戒! 结婚那时候花的钱就不少了,这二十多年过去了,它就值两千万?”
“不然你想要多少?”陆池道:“一千五百万?”
“怎么还带往下降的?”
陆震人傻了,他管不了那么多,连忙上前握住陆池的手臂说:“围巾,耳饰你都大方给两千万的价钱,钻戒怎么还往下降了?要不这样,就两千万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