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特意给邻水县令打过招呼,让他与秦槐有来往,这几年看邻水县的模样,也没之前那般萧条。”
可这个解释让萧方更理解了季云祺的担忧,既然之前还有心思好好地整顿邻水县,秦槐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走了呢?还带走了寨子里的人?
他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科幻片,里面就讲了异能量来袭,瞬间把船里的人都变成了灰烬,自此海上多了一艘幽灵船。
萧方摇摇头,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不是时候,心里却总是不安:“会不会……”
季云祺的手落在他的头发上:“别想了,明天四处查看一番,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萧方乖顺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迷迷茫茫地睡去。
环境并不好,连盖的被子也没有,只能和衣而卧。即使有季云祺在身边,他睡得仍然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像是并没睡着,又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动。
恍恍惚惚中,感觉身边很明显动了一下,睁开眼时,正看到季云祺的身体离开床头,挺直身体。
萧方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正要一骨碌跟着爬起来,又被一只手按着不能动。
“别说话。”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可听了半晌,外面只有风声夹着夜枭的凄厉叫声,别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他见季云祺的双肩也放松下来,才敢轻声问。
季云祺并不确定:“我刚刚好像听到马的嘶鸣声。”
他们的马都在山下,如果那嘶鸣声在这里都能隐约听到一二,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萧方不敢建议说出去看看,一般恐怖片里,最先死的都是好奇出去作死的。
季云祺停了一会儿,没再听到什么声音,却仍将身旁的长剑摸出来抱在怀里,又轻声问:“公子的匕首呢?”
那是过年时候季云祺送的贺礼,萧方只拿出来把玩过一会儿,太锋利了,不敢再摸,这次出门前,季云祺特意嘱咐他随身带着。
萧方心如鼓擂,将手拢在袖子里,也悄悄摸下床,提上鞋子。
季云祺没拦着他下床,却也轻声安慰:“没事。”
萧方还在袖子里摸到了别的东西——那颗水晶球。
临出发前他自作主张带的。
上次去请樊盛玉差点栽了个大跟头,他琢磨着这次是个土匪头子,万一火拼上了,他还能跪求金主爸爸来帮个忙。
季云祺神色古怪地看着萧方如临大敌地拿出那个球,心中五味陈杂,这件事起于他的私心,即使他想坦白,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萧方会如何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