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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7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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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允升方才与少津寒暄时,分明晏然自若,此时见了竹姐儿,却像前几日一般红了脖颈,有些拘谨。

竹姐儿见此,主动道:“南平伯今日特意过来,是有话要与我说罢?”

“是。”乔允升来时已经打好腹语,鼓了鼓气,说了出来,“两个庄子相距不远,这边的庄稼长势更好,想来是竹姑娘治理有道……在下冒昧,不知竹姑娘可有意愿把我的庄子收了去,一同管治?”耳脖愈加发烫了。

明明是个伯爷,却在女子跟前现了原形,竹姐儿心里觉得好笑,又多了些好感。

她道:“南平伯谦虚了,瓜田种的瓜又脆又甜。”

“不足为谈,不足为谈……”

屋内没有其他人,竹姐儿说话直白了些,道:“不知南平伯看上了我甚么?”

竹姐儿的直白,让乔允升坦荡了许多,不再那么拘谨,他几乎没有思索,不加隐瞒道:“承认对竹姑娘一身本事的倾慕,才是对竹姑娘的尊重。数月以来,京都城的高门大户皆夸赞竹姑娘未雨绸缪,出手果决,夸赞裴家门风清贵……在下同其求亲者一样,自然也不能免于俗。”

又道:“后来远远见了竹姑娘的美貌,便又更俗了几分……”后头的话,乔允升没能说出口,道,“在下孟浪,言不达意之处,叫竹姑娘见笑了。”

乔允升难以言喻此时对竹姐儿的感觉,只能将一开始注意到竹姐儿的原由说了出来——家境、本事和美貌。

等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直率了,怕竹姐儿觉得他肤浅。

欲辩无词。

乔允升补充道:“乔家的境况,想来竹姑娘已经知晓了,在下能拿得出手的,唯有一个伯爵娘子的头衔罢了。”

乔允升只说了短短几句话,脸上神情却比他的话要丰富得多,竹姐儿一边听,一边留意着乔允升脸上的一个个神情——羞,惭,盼……

似乎是带着些冲动,又鼓足了勇气,才过来说出了这些话。确实,与其他求亲者相比,乔允升的家境条件并不优越。

半晌,竹姐儿言道:“南平伯的心意我懂得了,也请南平伯听听我的想法。”

此时,竹姐儿对乔允升是带有好感的,可若是说十分喜欢,打定主意要嫁他,却是没有的。毕竟她与乔允升相识并不久,这才是第一次相接触。

竹姐儿道:“我想要的夫君,要么强于我,要么服于我。”颇有几分将女的气派在。

她给乔允升留了些思索的时间,见乔允升脸上并无震惊之色,才又道:“南平伯不如回去再想想,时日还长。”

她对乔允升的好感并未超出她的理智——话说到此,她嫁,或是他娶,都应是深思熟虑后为之。

临别,竹姐儿欲从偏门离开,乔允升起身欲从正门离去,因心里各怀着心事,竟未避让,险些撞在了一起。

竹姐儿为了缓解尴尬,关心道:“南平伯清瘦,坐在马车里当心暑意。”此时午后,暑热未消,马车内最是闷热。

乔允升一愣,又羞了,只听见了“清瘦”两字,应道:“是,我回去多吃点。”

竹姐儿也愣住了,离开客堂后,叫何庄头给乔允升的马车添了盆冰。

乔允升坐在马车里,见到冰盆,才后知后觉,意会到竹姐儿是提醒他当心在马车里中暑,而自己答非所问,还想入非非。

折扇敲打手掌,乔允升愈发觉得自己方才又蠢又傻——是甚么是?还多吃一点……

人家只说了一句清瘦,他便要多吃,他怎么能“上赶着”乖乖听竹姑娘的话呢?

乔允升懊恼掩面……偷偷笑。

……

……

燕承诏在苏州府里停留了近十日,他与南镇抚司的部下,日夜穿游于各茶楼、酒楼、戏楼,似乎沉浸于蔺指挥使安排的吃喝玩乐当中。

实则探明了不少情报——镇海卫一直与海外倭寇、岛上贼寇有所勾连,养寇自重。

勾连的证据正在一点点探明,然则,镇海卫上头的依仗究竟是谁,尚无线索可寻。这才是治理的根本。

这一夜,燕承诏回到驻地,换了一身玄色衣物,只带了个顺从,低调来到太仓州府衙。

“裴大人。”

“总兵大人。”

燕承诏的到来,裴秉元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意外,面对燕承诏的询问,十分配合,言道:“总兵大人尽管问,凡是本官知晓的,必定知无不言。”

彼时,二人之间唯公事而已。

燕承诏直言道:“我已查明镇海卫与敌勾连一事。”先定下了谈话基调。

才又说:“裴大人去岁逮捕的贼寇,牢中可还有活口?”

“有。”

有几个小头目,嘴巴很牢,一直还关着。燕承诏将人带走后,自有锦衣卫的一套法子问出话来。

燕承诏临走时,裴秉元犹豫后,还是多说了一句:“蔺指挥使任期已满,今年缺一份像样的军功。”

“我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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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日,裴秉元再未见到燕承诏,亦不知道他去做甚么了。是日,燕承诏派下属给裴秉元送来一封密信,上头提醒道:“近日倭寇或会出动,自太仓州登岸。”

裴秉元阅后即焚,心中却满是疑惑——大批战船水师停靠在太仓州漕运码头,倭寇们会选在这个时候撞到刀尖上吗?此时登岸掠夺,岂非自寻死路?

南镇抚司查出来的情报,绝非戏言,裴秉元虽困惑,但不得不重视起来,提前筹划,让衙役民壮们加紧巡逻防卫。

三日后,深夜时候,城楼上放响信号炮,街道小巷随之锣声大噪,提醒城中百姓有贼寇来犯。衙役、民壮们速速集结,在裴秉元和各衙官的带领下,坚守城楼城门。

裴少淮和林氏留在家中,只能通过留守的衙役打听外面的消息。

城外厮杀声一片,又闻骑兵袭来,脚底可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颤动,这次的倭寇来袭规模比以往都大,裴少淮心跳提到嗓子眼上。

林氏面带忧色,祈祷裴秉元能安然归来。

半柱香后,前出打探消息的衙役回来,气喘吁吁,面带喜色,是来报平安的,他说道:“双方交战在城外,太仓州城几乎未受侵扰,稀稀拉拉的数百个倭寇往城里来,已经被民壮们挡回去了……知州大人让我回来报个平安。”

裴少淮和林氏舒了一口气。

城外厮杀声不止,似乎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裴少淮问衙役道:“倭寇是从何处登岸?有多少人?是何人与倭寇在交战?”这样大的厮杀声,能挡住倭寇的,要么是镇海卫,要么是南巡的水师。

衙役一一应道:“倭寇是从千沙坡登岸的,在城楼上往东望去,只见火烧一片,我等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估摸着怎么都有过万之数。”

“我们原以为是南巡水师在与之交战,可前哨回报说,看盔甲全是镇海卫的人。还说,倭寇登岸不到一刻钟,蔺指挥使便领着镇海卫来了,把倭寇从中间截断,分头攻打,连骑兵都出动了。”

“想来是急着争军功,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大批倭寇,个个都抢着去割耳朵呢。”

裴少淮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倭寇也是人,他们不是傻子,岂会做这样送死的事?

千沙坡距离南巡水师驻扎地不到五里,倭寇是嫌命长了,偏要选这么一个地方登岸,岂非一头撞在刀尖上?

再说交战之事,除非南巡水师见到倭寇登岸坐视不管,不然哪里轮得到镇海卫出兵。战场就在驻扎地边上,却不见南巡水师出手,这不合理?

镇海卫与倭寇有勾连,此番相互厮杀,是黑吃黑还是早有商定?

诸多疑惑交织在一起,裴少淮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听闻海上传来源源不断的炮轰声,他才恍然大悟——倭寇这是在声东击西!

倭寇的目的不是攻城,而是抢夺停靠在漕运码头的战船。登岸的这一批倭寇,既是倭寇头目送给蔺指挥使的一份军功,又可牵扯南巡水师的兵力……另一群倭寇趁机抢夺。

相较于钱财粮食,倭寇更渴望战船,有了足够的战船,他们就可以在海域上继续称霸,抢掠更多粮食。

浩浩荡荡而来的南巡战船,倭寇们岂会不眼红?

裴少淮暗想,蔺指挥使好阴险的打算。

一小部分的倭寇故意从千沙坡登岸,吸引南巡水师的注意力,倘若燕承诏中计,率水师下船与倭寇鏖战,漕运码头外的战船则失了看守。

另一部分倭寇摸黑绕后,潜至漕运码头,将战船牵走。

如此一来,倭寇头目得了战船,乐哉而归,蔺指挥使率兵守住了太仓州,杀敌数千,得了军功。而南巡水师防守不力,被倭寇得逞,失了战船,此罪算到燕承诏这个总兵头上。

裴少淮侧耳去听海上传来的炮轰声,心喜,看这个样子,燕承诏应当是看穿了蔺指挥使和倭寇的算计,早有防备,此时正在海上与另一批倭寇鏖战。

……

事情正如裴少淮猜想的那样。

漕运码头外,倭寇头目率部众趁着夜色御船而来,悄无声息。临近停泊的战船后,倭寇们或是乘上轻便的扁舟,划桨钻入到战船群中,或遁入海水中,潜游到战船跟下。

倭寇深谙水性,如鱼贯行,他们企图绞断战船铁索,使得船只脱锚。

倭寇们熟谙潮起潮落,算计得很准——时值月末大活汛,午夜退潮,加之漕运码头位于江海交界处,有江水往外涌,船只一旦脱锚,将随着潮水暗流往外滑。

等到战船滑行到海外,倭寇们再逐一包抄,将船只据为己有。

然则,倭寇们失算了。

燕承诏站在虎头宝船眺望台上,天上无月,船上无光,只闻海浪不时击打船只发出的噗噗声,各船上的水师在甲板上列队,整装待发。

尉官来报,低声言:“总兵大人,水蛙都游过来了。”

燕承诏淡定下令道:“掌灯,动手,不死战者,军法处置。”

“是。”

虎头宝船上一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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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弹升空,周遭战船依次跟随点燃信号弹,先后在空中鸣响、绽放,宛若节日烟花,既有同步传信之意,又有照明之能。

战船上也依次掌灯。

借着光,不管是远处的几十艘倭寇船只,还是已经游到跟下的扁舟、水蛙,一时显露无疑。

南巡水师没有给倭寇们喘息的机会,一张张大网挂着倒刺,撒向海里,船上士卒举起长木刺,只要见到水蛙探头换气,立马投过去,宛若扎鱼。

夜色里,墨汁般的海水里,渐渐没了水蛙的动静。

远处的倭寇船只,被燕承诏事先埋伏的船队左右夹击,断了退路,被大炮炮轰而无计可施,或是燃火,或是沉海,毫无招架之力。

倭寇头目果断,当即下令弃船而逃,残活的倭寇们登上小扁舟,分散着、灵活地绕开炮轰,往南划行。

南巡水师几乎没有伤亡,斗志昂扬,乘胜追击。

尉官报燕承诏,道:“总兵大人,余贼借扁舟往南逃,已经登上了小黑山岛。”

“派船只把小黑山岛包围住,按兵不动,待天亮再论。”燕承诏下令道。

“是。”

……

另一边,蔺指挥使带领镇海卫,已将登岸的倭寇截断击溃,“守住了”太仓州城,大获全胜。

可蔺指挥使脸色凝重,暗藏怯意,心中担忧——南巡水师一兵一卒都没有来,他和倭寇头目的计谋是不是被燕承诏识破了?

若真如此,他拿下这数千人头的军功又有何用?只怕有军功也无命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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